“能哭，能走，就是坚强。”陆远说，“很多人连哭都不敢。”
沈清悦抬头看他。灯光下，陆远的眼神很温和，没有探究，没有同情，只有平等的理解和尊重。
这种感觉……很好。
吃完面，陆远送她到地铁站。
“下次有好的音乐会，可以一起。”他说，“就当……音乐之友。”
沈清悦想了想：“好。”
“那……微信联系。”
“嗯。”
她走进地铁站，回头看了一眼。
陆远还站在那儿，朝她挥手。
她也挥了挥手，然后转身，汇入人群。
地铁里人很多，晚高峰还没完全过去。她找了个角落站着，手扶着栏杆。
列车启动，窗外的广告灯牌飞速后退。
她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快速记下刚才在音乐厅里想到的几个设计灵感。
线条要更流畅，面料要更柔软，细节要更贴心……
她要做的，不只是商品。
是爱。
是对生命的尊重，对母亲的关怀，对每一个小天使的祝福。
哪怕有些天使，来得太早，走得也太早。
但她们来过，爱过，留下了痕迹。
这就够了。
地铁到站，她随着人流走出车厢。
脚步轻快，像卸下了什么重担。
脖子上的水晶翅膀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站台明亮的灯光下，闪着温柔的光。
Angel
念
她摸了摸它，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然后迈开步子，走向出口。
走向那个属于自己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这一次，是她自己选的。
是她自己，买票入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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