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便利店门口,他们像两个高中生,在冬夜的寒风里吃冰淇淋。
“好吃。”沈清悦舔了舔嘴角。
“慢点吃,小心头疼。”
“你不懂,”沈清悦眯着眼睛,“冬天吃冰淇淋才爽。”
陆远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满满的。
他知道,沈清悦在一点点打开自己。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现在会撒娇,会提要求,会做真实的自己。
这是信任的表现。
“阿远,”沈清悦忽然说,“我以前……不太敢这样。”
“不敢怎样?”
“不敢说要吃冰淇淋,不敢撒娇,不敢提要求。”沈清悦低头,“总觉得……会给别人添麻烦。”
“你不是别人。”陆远握住她的手,“你是沈清悦,是我爱的人。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只要你想。”
沈清悦眼眶发热:“真的吗?”
“真的。”陆远认真地说,“我希望你在我面前,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开心的,难过的,任性的,温柔的……所有的你,我都爱。”
沈清悦的眼泪掉下来,落在冰淇淋上。
“哎呀,冰淇淋化了。”她手忙脚乱。
陆远笑着帮她擦眼泪:“傻瓜,哭什么。”
“高兴的。”沈清悦吸吸鼻子,“陆远,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他们吃完冰淇淋,手牵手回家。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贴在一起。
回到家,沈清悦去洗澡。陆远收拾了冰淇淋包装,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她。
浴室传来水声,还有沈清悦轻轻的哼歌声——是她最近在学的舞蹈课的曲子。
陆远听着,嘴角不自觉扬起。
这就是幸福吧。
平凡,琐碎,但真实。
有花,有冰淇淋,有撒娇,有眼泪,有笑声。
有爱。
沈清悦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穿着睡衣。
“阿远,帮我吹头发。”
“好。”
她坐在床边,陆远站在她身后,仔细地帮她吹头发。吹风机嗡嗡作响,暖风拂过发丝。
“舒服。”沈清悦闭上眼睛。
陆远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动作很轻,很温柔。
“清悦,”他忽然说,“谢谢你。”
“又谢什么?”
“谢谢你……让我参与你的生活。”陆远关掉吹风机,从背后抱住她,“谢谢你让我帮你吹头发,谢谢你要我买冰淇淋,谢谢你对我撒娇……所有这些小事,都让我觉得很幸福。”
沈清悦转过身,看着他:“陆远,你太容易满足了。”
“不是容易满足。”陆远摇头,“是这些小事,对我来说都很珍贵。因为是你。”
沈清悦吻了吻他:“那我们以后,多创造这样的小事。”
“好。”
那晚,他们相拥而眠。床头柜上的洋桔梗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沈清悦睡得很熟。
梦里,有花,有冰淇淋,有陆远的笑容。
还有无数个这样平凡但温暖的夜晚。
她知道,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因为有爱,所以每一天,都像花开。
美好,芬芳,充满希望。
而他们,会一起呵护这些花,这些爱,这些平凡日子里的光。
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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