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曾莉站稳后,连忙扶住丁俊的胳膊,眼里带着担心。
“没事,”丁俊摇了摇头,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就是差点跟布景架‘亲密接触’。”
曾莉也笑了,伸手帮他拂掉肩上的灰尘:“都怪我,刚才没注意走位。”
“不怪你,是道具组的问题。”丁俊说着,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刚才拉着她胳膊时,能清晰感受到她纤细的手腕,还有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很是好闻。
拍摄间隙,两人经常坐在片场的折叠椅上聊剧本。曾莉不像其他新人演员那样拘谨,有什么想法都会直接说出来。
有一次,她觉得某段台词太“肉麻”,对着丁俊吐槽:“你看这句‘我愿为你放弃江山’,朱允炆明明是个谨慎的人,怎么会突然说这么直白的话,不像他的性格啊。”
丁俊接过剧本,仔细看了看,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你说得对,我们可以跟导演商量下,把台词改得含蓄点,比如改成‘有你在,江山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既保留了深情,又符合人物性格。”
后来导演采纳了他们的建议,拍出来的效果果然好了很多。导演在片场特意表扬了他们:“丁俊和曾莉很用心,能主动思考角色,这种态度值得大家学习。”
曾莉听到表扬,偷偷看向丁俊,眼里带着笑意。丁俊也朝她点了点头,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欣赏——她不仅颜值高,还很有想法,不像有些女演员,只知道按部就班地念台词。
随着接触增多,曾莉对丁俊的好感越来越明显。她会在丁俊拍戏结束后,递上一瓶温好的矿泉水;会在他熬夜看剧本时,悄悄送去一份夜宵。
甚至会在休息时,拉着他聊自己小时候的趣事,从学戏曲的经历,到第一次拍戏时的紧张,无话不谈。
有一次,剧组收工晚,曾莉主动提出要跟丁俊一起走——两人住的酒店在同一个方向。
路上,曾莉看着丁俊的侧脸,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了:“丁俊,我觉得你不仅演戏好,人也特别好。以前胡婧总跟我夸你,我还不信,现在跟你合作了,才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丁俊看着路边的路灯,心里泛起一丝波澜。他知道曾莉的意思,可他不能回应——他和胡婧的关系还没理清,高缘缘还在家等着他,而曾莉又是胡婧的好友,一旦迈出那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很好,性格直爽,又努力,以后肯定能火。”他避开了曾莉的目光,语气尽量平淡。
曾莉眼里的光芒暗了暗,却没再追问,只是小声说:“希望吧。”
可她的喜欢,还是藏不住。有次拍一场吻戏,导演要求两人要有“心动的感觉”。开拍时,曾莉看着丁俊的眼睛,脸颊慢慢红了,眼神里的深情不似演出来的,反而像真实的情绪。
丁俊心里一紧,连忙调整状态,才勉强完成了拍摄。
拍完后,曾莉借口去洗手间,躲在里面很久才出来。丁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在伤害她的自尊,这种级别的美女自信心可是很足的,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让丁俊更纠结的是,他发现自己对曾莉也有好感。他喜欢她的青春活力,喜欢她的直爽坦率,更喜欢她那种“恃靓傲物”的性格。
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却从不用颜值当资本,反而比别人更努力;她面对前辈不卑不亢,面对新人也不摆架子,活得通透又自在。
有一次,剧组里有个新人演员因为紧张忘词,被导演骂哭了。
其他人都在旁边看热闹,只有曾莉走过去,拍了拍新人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第一次拍戏时也总忘词,多练几遍就好了。”还主动帮新人对台词,直到她记熟为止。
丁俊看着这一幕,心里对曾莉的欣赏又多了几分。可他也清楚,曾莉的性格虽然可爱,但也有强势的一面——她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她不喜欢的人,绝不会敷衍。
如果和她在一起后,她知道了自己和胡婧的关系,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大闹一场,到时候不仅会伤害到她,还会让胡婧难堪,甚至影响到……。
这种纠结,让丁俊在拍戏时频频走神。有一场“朱允炆与小玩子吵架”的戏,丁俊本该表现出愤怒和委屈,可他却因为想着曾莉的事,连台词都念错了。
导演忍不住喊了停,脸色有些难看:“丁俊,你怎么回事?最近状态一直不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丁俊连忙道歉:“对不起导演,我下次注意。”
休息时,曾莉走过来,担忧地看着他:“丁俊,你是不是太累了?要是累的话,就跟导演请假休息一天,别硬撑着。”
“我没事,就是有点没休息好。”丁俊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曾莉却不相信:“你骗人,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烦了?要是的话,你跟我说,我改。”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丁俊心里一软,哎!男人啊,都是视觉动物,看到美女都会这样,忍不住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曾莉,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能告诉她真相,只能把话憋在心里。
曾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眼里带着失落:“可是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丁俊沉默了,没有回答,却让曾莉认为他这是等于默认了。
曾莉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转过身,擦掉眼泪,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说完,就快步走回了自己的休息区。
丁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厉害。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可还是忍不住心疼——他不该让曾莉陷入这样的境地,不该让她对自己产生好感。
从那以后,曾莉对丁俊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拍戏时,她会按照剧本完成自己的戏份,却不再和丁俊有多余的交流。
休息时,她要么一个人看剧本,要么和剧组的其他演员聊天,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丁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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