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刚到《仙剑奇侠传》剧组下榻的酒店,高缘缘就看见丁俊的身影。他穿着李逍遥的白色戏服,长发用发带束着,脸上还带着未卸的妆,看到她下车,立刻快步跑过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缘缘,你可算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快放开。”高缘缘脸颊微红,轻轻推了推他,却忍不住回抱过去。丁俊身上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是她熟悉的味道。
“怕什么,你是我女朋友,光明正大。”丁俊笑着接过行李箱,“房间在三楼,我给你放了加湿器,你睡眠浅,有它能睡得舒服点。”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清脆的声音:“丁俊哥,缘缘姐!”刘天仙穿着浅粉色戏服跑过来,手里拿着热乎乎的烤红薯,“缘缘姐,我听说你今天来,特意去买了你爱吃的烤红薯!”
“谢谢你啊,天仙。”高缘缘接过烤红薯,心里暖暖的,“我给你带了蛋黄酥和枇杷膏,回头拿给你。”
接下来的日子,高缘缘每天都去片场陪丁俊拍戏。她会提前做好便当,等丁俊收工后一起在休息区吃;丁俊拍吊威亚的戏,她就站在安全区外,手里攥着毛巾,等他下来第一时间递过去。
刘天仙也总跟着她们,一会儿帮高缘缘拿水壶,一会儿跟丁俊讨论台词,剧组的人都笑着说:“丁老师这是带着‘女朋友和妹妹’,人生赢家啊!”
高缘缘听着这话,心里暖暖的。可她没注意到,刘天仙每次看丁俊的眼神,都藏着不一样的情绪——那是十四五岁少女独有的、小心翼翼的爱慕。
更不知道,在她来剧组的三天前,刘天仙曾在凌晨的走廊拐角,看着李丽珍从丁俊的房间里出来,衬衫下摆遮住大腿,头发凌乱地贴在颈间。
那天之后,刘天仙就像丢了魂。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翻看和丁俊的聊天记录,从“丁俊哥教我背台词”到“丁俊哥说我哭戏进步了”,每一条都让她心口发疼。
她想起自己偷偷许下的愿望——等十八岁生日那天,就拿着日记本跟丁俊表白,可李丽珍的身影像根刺,扎得她连呼吸都疼。
这天下午,丁俊拍吊威亚的戏,高缘缘坐在休息区剥橘子,刘天仙犹豫了很久,终于走过去,声音带着未散的鼻音:“缘缘姐,我有话想跟你说。”
高缘缘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把一瓣橘子递过去:“怎么了?跟姐还客气。”
刘天仙接过橘子,指尖捏着橘子皮,声音像蚊子哼:“缘缘姐,要是……要是丁俊哥身边有别的女人,你会怎么办啊?”
高缘缘剥橘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刘天仙的眼眶红红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显然是憋了很久。她想起之前自己因为路透照生丁俊的气,心里忽然明白了——这姑娘大概是看到了什么。
“天仙,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高缘缘轻声问。
刘天仙的眼泪瞬间掉下来,点了点头:“我……我几天前的凌晨,看到李丽珍姐从丁俊哥房间出来……”
高缘缘沉默了。她其实也听说过剧组里的流言,有人说丁俊和李丽珍走得近,还有人说蒋欣总找丁俊讨论剧本到深夜。
但她更清楚丁俊的为人——他心软,别人找他帮忙总不会拒绝,只是没想到,会越过朋友的界限。
“天仙,你先别着急。”高缘缘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优秀的男人身边,从来都不缺漂亮女人,丁俊现在是当红小生,身边围着人很正常。”
“可……可他们不止是靠近啊!”刘天仙的声音提高了些,“李丽珍凌晨从丁俊哥哥的房间出来,他们肯定做了不好的事!缘缘姐,你就不担心吗?不怕丁俊哥不要你吗?”
高缘缘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想起自己刚和丁俊在一起时的模样——那时丁俊只是个小演员,她却会因为他和女群演多说一句话而吃醋。这些年丁俊越来越优秀,她也渐渐明白,感情不是抓得越紧越好。
“生气有什么用?”高缘缘笑了笑,看向不远处正在和导演讨论剧本的丁俊,“如果我每天都盯着丁俊,防着这个防着那个,日子还怎么过?我和丁俊在一起几年,他心里有我,这就够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再说,我找了这么好的男人,他踏实、有才华,对我也好,我没理由因为一点意外就放手,让别人抢了去。你还小,不知道找个真心对自己的人有多难。
要是换一个,要么平庸到没存在感,要么身边的女人比丁俊还多,更守不住底线,与其那样,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
刘天仙怔怔地看着高缘缘,心里的迷茫渐渐散了。原来成年人的感情,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而是懂得权衡,懂得争取。
她想起自己对丁俊的喜欢,想起那个十八岁的约定,忽然觉得,李丽珍不过是丁俊生命里的过客,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能取代高缘缘的位置。
“缘缘姐,我懂了。”刘天仙擦了擦眼泪,眼底闪过一丝坚定,“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她没告诉高缘缘,自己心里的“不胡思乱想”,是不再纠结丁俊和李丽珍的过去,而是专注于怎么让丁俊爱上自己。
高缘缘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注意到她眼底那抹不属于“妹妹”的情愫。她以为自己解开了这姑娘的困惑,却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像一颗种子,在刘天仙心里种下了“竞争”的念头。
原来优秀的男人需要主动争取,原来感情里可以容忍暂时的“瑕疵”,只要最终能留在他身边。自那以后,刘天仙对丁俊的态度,变得格外“用心”。
以前她找丁俊,只是单纯地请教拍戏技巧;现在她会提前打听丁俊的拍戏日程,早上五点就去酒店厨房帮他煮养胃的小米粥,说“缘缘姐今天起得晚,我先给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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