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魔残念!诅咒之源!复生契机!这比所谓“神罚”更加骇人听闻!耶律弘知不知道真相?如果他知道还执意如此,那简直是疯了!如果他不知道,只是被巫蛊教叛徒利用……
“耶律弘的‘使者’,还有木岩、赤练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个真相?”沈清辞急问。
“他们或许知道一部分,但被力量蒙蔽了双眼。”桑娅咬牙道,“耶律弘许以他们中原的财富、地位,甚至承诺助他们掌控整个南疆。而木岩和赤练,一直觊觎蛊母之位和教中禁术,他们认为可以掌控那被封印的力量,成为新的‘神灵’。阿萝……她痴迷耶律弘,早已失了心智。”
“所以,他们编造了‘圣物归位,神罚降临’的谎言,实际上是想释放巫魔残念,攫取力量?”沈清辞感到一阵彻骨寒意。
“恐怕是的。”桑娅点头,“我逃出来后,一路暗中追踪他们。发现他们不仅将令牌带往葬神谷,还在沿途,包括你们大梁的西南边境,大量试验和散布各种蛊毒,一方面制造混乱,另一方面……似乎是在搜集某种‘血食’或‘怨气’,为开启封印或供养那残念做准备。”
这就解释了西南叛军中“神秘援手”的驱兽驭虫,以及京城投毒事件!都是为了制造死亡、恐惧和混乱,为那邪恶的仪式积累“养分”!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沈清辞斩钉截铁道,“桑娅姑娘,你可知道葬神谷的具体位置?以及如何安全进入,或者……如何加固封印?”
桑娅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我知道一条隐秘的小路,可以避开叛军和圣教叛徒的大部分眼线,直通葬神谷外围。但谷内禁制重重,危险无比。至于加固封印……需要特定的仪式和……可能需要特殊的血脉之力。”她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飘向容璟。
特殊的血脉之力?沈清辞和容璟心中同时一震。
容璟缓缓开口:“我的母亲,北燕敏慧长公主,据说祖上与南疆某个古老部族有渊源。她是否……”
桑娅仔细打量着容璟,尤其是在他因为受伤和毒发而略显异样(瞳孔深处偶尔闪过的极淡金芒)的面容上停留许久,才迟疑道:“你的气息……很特别。我无法确定,但老蛊母曾提及,当年参与封印巫魔的先祖中,有一支来自北方的特殊血脉,他们的后人,或许对封印有特殊的感应或克制之力。如果你母亲确实……那你可能……”
可能拥有那种血脉!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耶律弘或其背后的北燕势力要谋害容璟的母亲!不仅仅是因为政治斗争,更可能是为了清除这种可能阻碍他们计划的血脉!
“所以,耶律弘害我母亲,很可能也与这有关。”容璟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眼中杀意凝聚如实质。
“现在不是追忆的时候。”沈清辞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抓住重点,“桑娅姑娘,请你带我们去葬神谷。我们必须赶在耶律弘他们成功之前阻止这一切。你的安全,我们会负责。”
桑娅用力点头:“好!我带你们去!但我们必须快,按照我之前的探查,他们最迟五日后就会尝试开启外层禁制。另外,这一路不会太平,耶律弘和叛徒们不会让我们顺利到达。”
有了桑娅这个熟悉地形和内情的向导,接下来的路虽然依旧艰险,但至少方向明确,避开了许多可能的陷阱和埋伏。
桑娅的御虫术极其高明,不仅能驱使虫兽预警、探路,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抚或驱散山林中的危险生物。她对各种毒物、蛊虫的特性了如指掌,与沈清辞交流起毒理医术,竟颇有惺惺相惜之感。沈清辞也从她那里学到了几种南疆特有的解毒和辨别毒物的技巧。
容璟的伤势在沈清辞的精心调理和桑娅提供的一种南疆珍贵草药帮助下,恢复得比预期要快一些。但他体内的“蚀心蛊”和“凤凰劫”余毒,依旧是个隐患,尤其在接近南疆,环境中可能存在诱发因素的情况下。
一行人日夜兼程,跋山涉水。第三日午后,他们穿过一片弥漫着淡紫色瘴气的沼泽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隐藏在无数险峰环抱之中的幽深峡谷入口。谷口被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灰白色雾气笼罩,看不清内里情形。谷口两侧的崖壁上,雕刻着巨大而古老的、已经风化模糊的图腾,依稀能辨出是一些扭曲的人形和虫蛇图案,散发着苍凉而邪恶的气息。
这里,便是南疆禁地,十万大山深处的——葬神谷!
谷口前方的空地上,散落着一些新鲜的篝火灰烬、丢弃的杂物,甚至还有几具穿着南疆服饰或北燕式样软甲的尸体,死状凄惨,显然不久前这里发生过战斗。
“他们已经到了!而且……好像已经进去了?”枭九查看痕迹后禀报。
桑娅脸色一变,快步走到谷口,仔细感知那灰白雾气,又蹲下检查那些尸体和地上的痕迹。“不对……他们尝试进入,但触动了外围禁制,死了不少人。看这些痕迹的破坏程度和新鲜度……他们可能刚刚强行破开第一层禁制进去不久!最多比我们早一到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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