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立马就摇头,说:“不行,这太危险了。要是被抓住了,那可是死罪啊。”
谁知道呢,突然就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了。
“我陪他去。”
这一下,两个人都被惊到了。
顾夜白已经把地图收起来了,把剑重新背到肩膀后面,眼神平静又特别坚定。
“要是他们能认出背棺人,”他很平淡地说,“那就让他们看个仔细。”
他停了一下,声音更低沉了:“我不想再躲了。”
这可是他头一回主动说要参与谋划事情呢,以前都是等着别人下命令;也是第一次,他把自己暴露在暗处,去直面那些危险和麻烦事儿。
苏锦瑟心里突然就热乎乎的,就好像有个小火苗掉进了冰湖一样,一圈一圈的涟漪就荡漾开了。
她就那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点了点头说:“行吧。”
不过她马上又抬起眼睛,目光像针一样锐利:“你可得记住了——这一场仗啊,不是靠剑打赢的,是得赢人心。”
顾夜白看着她,慢慢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天还没亮呢,细雨还像丝线一样织个不停。
一口空棺材被抬到了牛车上,那木板糙糙的,漆的颜色一块一块的,上面写着“待迁”两个字。顾夜白把自己乔装成了运棺的民夫,脑袋上裹着粗布,肩膀宽宽的,后背也厚实,一声不吭地低着头在牛车旁边走着。
小豆子呢,就装成跟着的小仆人,挎着个竹篮,嘴里正咬着半块饼呢,眼睛却机灵得很,滴溜溜地四处打量。
牛车慢悠悠地从破庙出来,压着泥水,朝着驿站那边去了。
这时候啊,在十里地之外的官道岔口那儿,有一队骑马巡逻的人正往这边赶呢。
马蹄子把早晨的雾都给踏破了,领头的校尉一勒缰绳,马就停住了,那眼神就跟老鹰似的,一下子就扫到了那辆毫不起眼的运棺车,嘴角慢慢就泛起了一丝冷笑。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天还没亮呢,细雨就像丝线一样,织成了一张大灰网,把这荒郊野道啊、破庙啊,还有那辆慢慢往前走的牛车都给罩住了。
牛车的木轮子轧过泥巴地,发出那种闷闷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大地在哼哼似的。
车上躺着一口空棺材,棺材上的漆都掉了,写着“待迁”两个字,字迹也模模糊糊的。
顾夜白低着头在车旁边走,脑袋裹着粗布,肩膀宽宽的,后背厚实,脊梁骨挺得直直的,就像一把藏在麻袋里的宝剑。
小豆子挎着竹篮,嘴里叼着半块饼,眼睛机灵地四处看,耳朵还微微地动着,听着风里有啥动静呢。
他们离驿站就剩下三里地了。
就在这个时候啊——
马蹄子声从雾里传过来了,还伴随着铁甲碰撞的声音,马蹄子把地上的尘土和泥巴都给溅起来了。有一队巡骑沿着官道飞快地跑过来了,领头的校尉把马缰绳一勒,手里横着刀,那眼神就跟老鹰似的,死死地盯着那口棺材。
他眼睛眯了眯,冷笑着就说:“这棺材啊,咋瞅着这么眼熟呢?”
这一下,周围的空气好像突然就凝固住了。
小豆子心里猛地一跳,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咬着了。他偷偷地往顾夜白那边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这个男人还是一声不吭的,就连脚步都稳稳当当的,一点都没乱。不过呢,他垂在身体两边的手,那手指关节都有点发白了。
校尉从马上翻身下来,靴子踩进泥水里,一步一步朝着棺椁走过去,伸手就打算把棺材盖板给掀开。
“住手!”突然就有这么一声大喊,就像炸雷一样响起来了。
从道路旁边的荒树林子里一下子冲出来几十个人,看模样都是些老兵,穿着破旧的盔甲,拿着残缺不全的兵器,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退伍的老兵陈老瘸。
他拄着拐杖,就一条腿站在那儿,声音特别响亮:“这可是玄甲忠魂留下来的东西,我们是奉命护送回乡的!谁要是敢乱动,那就是侮辱我们的英雄烈士!”
老百姓们听到声音都围拢过来了,围了一圈,都在叫好呢。有人就说:“是啊,背着棺材的人走了千里路送英雄的尸骨回家,这得多仗义啊!”还有人说:“前天在城南戏台刚演了《孤坟夜祭》,那里面的主角不就跟这差不多嘛。”
“评录阁都提到过呢,说这是‘义胆寒江客’!”有人扯着嗓子喊。
校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心里头清楚得很,最近江湖上都在传呢,有个神秘高手,背着个黑棺,一剑就把三十六个恶匪给斩了。这事儿《风云录》的外榜都提到了,虽说这人还没真上榜,可看着已经有要冒头的势头了。
这要是真捅出什么娄子,闹到评录阁那儿去,他就一个小巡官,可扛不住这事儿啊。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夜白,眼神里透着股子阴狠劲儿,可最后还是不敢再有啥动作了,就哼了一声说:“赶紧走!下次再碰到盘查,可没这么便宜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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