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群人当年绑架幼童、炼人为傀的全过程!
人群中一声嘶吼,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农扑向前,死死抱住其中一名黑衣人腿:“儿啊!我是你爹啊!你六岁那年被他们抢走……我找了你三十年!”
场面大乱。
林晚缓缓站起,手中仍握着那把破扫帚。
她一步步走到戏台前,横扫帚于门槛之上,声音不大,却穿透风雨:
“这里没有神,也没有教。”
她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些惊惶失措的黑衣人脸上。
“只有想好好活的人。”
风止,光熄。
只剩她孤身立于残台之前,瘦弱却如山不可移。
而在村口老槐树下,一道身影悄然驻足。
哑铃郎中不知何时已立于此地,手中握着一柄凿刀,正对着一块新采的青石缓缓刻画。
他抬头望天,忽而指向枫桥镇的方向,眼神深邃如渊。
那边,顾夜白独立檐下,披风猎猎,似有所感,缓缓转头望去。
两人隔空对视片刻。
他慢慢抬起手,按在腰间长剑之上。第189章 影不摄魂
村口老槐树下,风停得突兀。
哑铃郎中立于青石前,凿刀在掌心转了一圈,落点精准如命。
石屑纷飞间,八个大字缓缓成形——“影不摄魂,心自回头。”
每一笔都深陷三寸,像是从地脉里剜出来的誓言。
字迹未抹,他便掷下凿刀,抬头望天。
云层裂开一道缝隙,一线金光斜照碑面,仿佛天地也为之认证。
他指向枫桥镇的方向,指尖稳如定针。
顾夜白站在戏台残檐之下,披风被晚风掀起一角,像一只收拢羽翼的黑鸦。
他望着那碑,目光沉静,却似有千钧压落心头。
良久,他抬手,缓缓解下腰间长剑。
剑出鞘半寸,寒光凛冽依旧,可他的动作没有杀意,只有决断。
“阿牛。”他轻唤。
牧童一怔,跑上前去。
“替我保管。”顾夜白将剑连鞘递出,声音低而清晰,“等哪天……有人真要伤我妻,再还我。”
空气骤然凝滞。
村民屏息,连织布婶手中的梭子都忘了穿梭。
这是顾夜白十年来第一次松手——那柄曾斩蛟屠魔、染尽血雨腥风的剑,如今竟交到了一个孩童手中。
阿牛双手接过,脸涨得通红,眼眶发热。
他没说话,转身奔向戏台,爬上梁柱,将剑悬于横木之上。
尘网垂落,与那把破扫帚并列悬挂,一旧一新,一柔一刚,仿佛某种无声的传承。
风过梁间,剑穗轻晃,扫帚微颤。
黄昏浸染河岸。
苏锦瑟踏着碎金般的水光走来。
林晚坐在河边石上洗衣,手法生涩,指节泛白,袖口已被冷水泡得发皱。
她不再穿圣女的黑纱,只裹着粗布衣裳,像个最普通的妇人。
可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苏锦瑟走近,从袖中取出一块姜糖,递过去:“我娘说过,手冷的人,心里多半烫得厉害。”
林晚一怔,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无需多言。
她接过糖,指尖微颤,剥开油纸时差点撕破。
糖块放进嘴里,辣中带甜,热流顺喉而下,直抵心口。
她忽然笑了——很浅,像初春冰面裂开的第一道纹,却是十年来第一次,真正属于“林晚”的笑。
远处,戏台忽闪微光。
无人点灯,无幕无影,可光影自生,浮于空中:两个女子并肩而坐,一穿素袍,一着残裙,背影模糊却气息相通。
水面倒映其影,波光荡漾间,竟似有万千百姓低语回响——
“她回来了……”
“不是神,也不是妖……是人。”
“她说的话,我们听懂了。”
苏锦瑟眸光微动。
她知道,那是“影归田”的终章已启:人心一旦觉醒,便再无法被谎言豢养。
她转身离去,步履轻缓,却不带一丝迟疑。
夜色渐浓时,村外官道尘土飞扬。
远方蹄声隐隐,似有龙吟穿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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