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不慌不忙,摇着破蒲扇,身子轻轻一侧,就躲过了这一刀。同时,他伸出手,在刘三刀的手腕上轻轻一弹。刘三刀只觉得手腕一麻,手里的鬼头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其他几个汉子见状,纷纷挥舞着武器朝济公扑来。济公身形灵动,在人群中穿梭,手里的破蒲扇看似轻飘飘的,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挡住对方的武器,还时不时地伸出手,在那些汉子的身上一点。每被点到的汉子,都会惨叫一声,要么瘫倒在地,要么动弹不得。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五个汉子就全都躺在了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刘三刀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济公身形一晃,就挡在了他的面前,嘿嘿一笑:“老板,想跑啊?没那么容易。”
刘三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师饶命!大师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吧!”
“放过你?”济公脸色一沉,“你害了那么多条人命,掳掠良家妇女,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他指了指后院的菜地,“你把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埋在哪里了?老实交代!”
刘三刀见济公什么都知道了,知道抵赖也没用,只好哆哆嗦嗦地说:“都……都埋在菜地里了,一共有十几个人。”
济公听了,心里怒火中烧。他让沈秀莲待在柴房里不要出来,然后找来一根绳子,把刘三刀和他的手下都绑了起来,拴在院子里的槐树上。接着,他走到菜地里,用破蒲扇在地上指了指,对那些被绑着的汉子说:“你们把这些尸体都挖出来,好好地摆在院子里,要是敢耍花样,老衲饶不了你们!”
那些汉子吓得不敢违抗,只好找来铁锹和锄头,在菜地里挖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挖出了十几具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尸体都已经有些腐烂了,场面十分凄惨。沈秀莲在柴房里看到这一幕,吓得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济公看着这些尸体,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他从褡裢里拿出几张黄纸,用手指蘸了点唾沫,在黄纸上画了几道符,然后贴在尸体上。不一会儿,尸体上的异味就消失了,脸色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大师,这……这是怎么回事?”刘三刀看着眼前的景象,惊讶地问。他没想到这破和尚还会这种法术。
济公瞪了他一眼:“这是往生符,能让这些冤魂得到安息。你害了他们的性命,这笔账,迟早要算!”
处理完尸体,济公走到刘三刀面前,问:“你抢来的钱财都藏在哪里了?”
刘三刀不敢隐瞒,说:“都……都藏在正堂的地板下面,有一个暗格。”
济公让店小二去正堂把暗格打开。店小二不敢违抗,只好哆哆嗦嗦地走进正堂,掀开地板上的一块木板,露出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绸缎布匹,还有一些身份证明和信物。
济公看着这些财物,点了点头。他把沈秀莲叫出来,问她:“姑娘,你的财物有没有丢失?”
沈秀莲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说:“我的首饰和银子都被他们抢了,还有我爹给我的一块玉佩,也不见了。”
济公在暗格里翻了翻,找到了沈秀莲的玉佩和一些首饰,递给她:“姑娘,这些是你的东西,拿好吧。”
沈秀莲接过东西,感激地说:“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小女子永世不忘。”
济公笑了笑:“姑娘不必客气,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救人行善是应该的。”他又对刘三刀说:“这些钱财都是你抢劫来的赃物,老衲会交给官府处理,还给那些受害者的家属。”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越来越近。原来是沈秀莲的父亲沈员外带着家丁和官府的捕快赶来了。昨天沈秀莲和丫鬟没回家,沈员外十分着急,派人四处寻找,后来在城外的庙里找到了被打晕的丫鬟,丫鬟醒后说沈秀莲被蒙面人掳走了。沈员外立刻报了官,带着捕快沿着官道一路追查,正好赶到了这里。
沈员外看到沈秀莲安然无恙,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上前抱住女儿:“莲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沈秀莲也哭了起来,把自己被掳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指着济公说:“爹,是这位大师救了我。”
沈员外连忙走到济公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多谢大师救了小女,大恩大德,沈某没齿难忘。不知大师高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
济公摆了摆手,嘿嘿一笑:“老衲道济,不过是个游方和尚,救人是应该的,报答就不必了。倒是这些坏人,害了不少人命,抢了不少钱财,还请沈员外和捕快大人把他们交给官府,严加处置。”
捕快头领走到院子里,看到被绑着的刘三刀等人,还有菜地里的尸体和暗格里的赃物,脸色大变。他连忙让人把刘三刀等人押起来,又派人去通知当地的官府,让他们来处理尸体和赃物。
刘三刀等人被押走时,还在不停地求饶,但谁也没有理会他们。沈员外想邀请济公去家里做客,好好报答他,但济公摇了摇头:“老衲还要云游四方,就不打扰了。”说罢,他摇着破蒲扇,哼着偈语,慢悠悠地朝官道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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