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停下脚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咧嘴一笑:“老衲就是个游方和尚,法号道济。路过此地,想讨碗酒喝,没想到你们这客栈不仅饭菜差,老板还这么凶。”
“道济?”刘三刀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打量着济公,见他虽然身手灵活,但浑身散发着酒气,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便又放下心来:“管你什么济,今天你吃了我的饭,喝了我的酒,就得给钱。要么拿银子来,要么就留下一条胳膊当饭钱!”
济公摸了摸褡裢,一脸为难地说:“哎呀,糟糕,老衲出门急,忘带银子了。要不这样,老衲给你们算一卦,就当抵饭钱怎么样?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啊。”
“放屁!”刘三刀大怒,“我看你是找死!”说着,他亲自抄起墙角的一根木棍,朝济公砸了过去。木棍带着风声,直奔济公的脑袋。济公不慌不忙,身子一矮,躲过木棍,同时伸出手,在刘三刀的膝盖上轻轻一点。刘三刀只觉得膝盖一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木棍也掉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腿!”刘三刀疼得龇牙咧嘴,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身后的两个汉子和店小二见状,都吓得脸色发白,不敢上前。
济公走上前,拍了拍刘三刀的肩膀:“老板,何必这么大火气呢?老衲只是好心提醒你,你这客栈不干净啊。”
刘三刀心里一惊,难道这和尚发现了什么?他强装镇定地说:“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客栈干净得很!”
“干净?”济公嘿嘿一笑,指了指后院的方向,“老衲刚才进来的时候,闻到后院有股血腥味,还听到有女人的哭声,这也是干净?”
刘三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这破和尚竟然这么厉害,连后院的事都知道了。原来这悦来客栈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客栈,而是一家黑店。刘三刀原本是江湖上的一个盗贼,后来带着几个手下,在这里开了这家客栈,专门抢劫过往的旅客。遇到有钱的旅客,就先灌醉或者下药,然后谋财害命,尸体就埋在后院的菜地里,菜地种的蔬菜就用尸体腐烂后的泥土当肥料。刚才济公闻到的血腥味,就是后院菜地里散发出来的;而女人的哭声,是他们昨天抢来的一个富家小姐,被关在后院的柴房里。
“你……你别血口喷人!”刘三刀还想狡辩,但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济公不再跟他废话,转身朝后院走去。店小二想拦,被济公轻轻一推,就摔了个四脚朝天。两个汉子吓得缩在一旁,不敢动弹。刘三刀跪在地上,想爬起来阻止,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济公走进后院。
后院的景象比前院更显荒凉,几间客房的门窗都破旧不堪,院子里种着一片菜地,菜长得倒是茂盛,绿油油的,只是泥土的颜色发黑,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异味。菜地旁边有一间柴房,门被锁着,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啜泣声。
济公走到柴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吗?老衲是来救你的。”
柴房里的啜泣声停了下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颤抖问:“你……你是谁?”
“老衲道济,是个和尚。”济公说,“你放心,老衲会救你出去的。”说着,他伸出手,在锁头上轻轻一扭,那把铁锁就“咔哒”一声开了。
柴房里光线昏暗,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蜷缩在角落里,脸上满是泪痕,头发也乱糟糟的。她看到济公走进来,吓得往角落里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这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容貌秀丽,虽然脸上满是惊恐,但难掩其娇美的容颜。
“姑娘别怕,老衲不是坏人。”济公温和地说,“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女子见济公虽然穿着破烂,但眼神温和,不像是坏人,便抽泣着说:“我叫沈秀莲,是临安城里沈员外的女儿。昨天我和丫鬟一起去城外的庙里上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蒙面人,他们把丫鬟打晕了,把我掳到了这里。那个刀疤脸的汉子想逼我嫁给她,我不答应,他就把我关在了这里。”
济公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了。这刘三刀不仅谋财害命,还掳掠良家妇女。他安慰沈秀莲说:“姑娘放心,老衲一定会救你出去,还会让那些坏人受到惩罚。”
正在这时,前院传来了刘三刀的叫喊声:“兄弟们,快抄家伙!把那个和尚给我杀了!”原来刘三刀趁济公去后院的功夫,挣扎着爬起来,叫来了藏在客栈里的其他几个手下。这些手下都是些亡命之徒,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凶神恶煞地朝后院冲来。
沈秀莲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济公的衣袖。济公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然后走出柴房,挡在门口。只见前院的门口冲进来五个汉子,个个手持凶器,为首的就是刘三刀,他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刀,脸色狰狞。
“臭和尚,敢坏我的好事,今天我要你的命!”刘三刀怒吼着,挥起鬼头刀就朝济公砍来。刀风凌厉,直逼济公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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