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沉吟片刻,便点头称妙:“好!就依师弟之计!”他俯身扶起张士芳,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几分:“士芳,你即刻下山,去寻那个疯和尚。见到他后,你要装作恭敬的样子,就说我董太清久仰他济公活佛的大名,听闻他为孩童之事操劳,特备了素斋,请他上山一叙,共商救治孩童之法。他若不肯来,你就说我知晓孩童昏迷的病因,还掌握着救醒所有孩童的法子,他为了那些孩童,定然会来。只要他进了这三清观,我就布下‘天罗地网阵’,定叫他有来无回!”张士芳虽有些害怕济公,但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只好咬了咬牙,应道:“是,师父,弟子这就去!”说罢,匆匆整理了一下道袍,转身下山去了。雷鸣和陈亮在窗外听得真切,心中又惊又怒,连忙悄悄退了出去,从狗洞钻回观外,将殿内董太清与张太素的阴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济公。
济公听完二人的讲述,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捋着破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雷鸣和陈亮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时候了,师父怎么还笑得出来?济公笑够了,抹了抹眼睛,拍着大腿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妖道,竟敢算计到和尚头上来了!正好,和尚正愁找不到理由进观拿他,他倒主动请我上门,真是天赐良机!咱们就顺水推舟,去会会这两个杂毛老道,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他话音刚落,就见山下的小路上走来一个青布道袍的身影,正是张士芳。张士芳走到济公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济公穿着破僧衣,趿拉着草鞋,满身酒气,怀里还揣着半块狗肉,怎么看都像是个疯和尚,心中不禁有些怀疑,这真的是传闻中法术高强的济公活佛吗?但他不敢多问,连忙躬身行礼,装作恭敬的样子道:“活佛在上,弟子张士芳,是三清观观主董太清的徒弟。家师久仰活佛大名,早已听闻活佛为城中孩童昏迷之事操劳,心中十分敬佩,特备了素斋,请活佛上山一叙,也好共商救治孩童之法,解救那些受苦的孩子。”
济公眯起那双圆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张士芳一番,故意歪着脑袋,挠了挠头,一副懵懂的样子道:“哦?你师父是三清观的董太清真人?我听说他是有道之士,讲究清静无为,怎么会请我这疯和尚去吃斋?我身上又有酒气又有肉味,岂不是玷污了他的圣地?莫不是你们设了什么陷阱,要拿我这和尚去炼丹?”张士芳被济公问得心头一惊,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这疯和尚怎么一开口就戳中了他们的阴谋?他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双手合十道:“活佛说笑了!家师一片赤诚,一心只想解救那些孩童,怎敢加害活佛?只是家师虽知晓病因,却苦无破解之法,听闻活佛法术通玄,才特意请您上山商议。若能救醒那些孩子,家师愿意奉上百两纹银,作为香火钱捐赠给灵隐寺。”济公见他言辞恳切,心中暗笑,表面上却装作半信半疑的样子,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银子和尚不要,只要能救那些孩子,别说吃顿素斋,就是让和尚去钻狗洞,和尚也愿意。既然你师父一片好意,和尚就随你走一遭,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法子。”
一行四人沿着山路往三清观走去,不多时便到了观门口。董太清与张太素早已站在观门两侧等候,二人都穿着崭新的道袍,董太清身着紫缎道袍,头戴紫金冠,手持一柄洁白的拂尘,身姿挺拔,看上去仙风道骨;张太素则穿着灰布道袍,脸上堆着笑容,一副和善的模样。可济公的火眼金睛早已看穿了二人的伪装——董太清虽面容清瘦,眼底却藏着阴鸷的光芒,印堂发黑,显然是修炼阴毒法术所致;张太素看似和善,双手却微微颤抖,显然是心中有鬼。见济公等人走来,董太清连忙上前一步,假惺惺地拱手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济颠活佛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三清观蓬荜生辉啊!贫道董太清,在此等候多时了。”济公没有回礼,反而歪着头,绕着董太清转了一圈,突然哈哈一笑道:“道友不必多礼!只是和尚瞧着道友印堂发黑,眼底带着血丝,印堂之上还有三团黑气盘旋不散,这可不是修行操劳的模样,倒像是练了什么伤天害理的阴毒法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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