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后,王安士吩咐下人在书房铺好床榻,要和儿子、外甥同睡,好好叙叙旧。夜深人静,王全早已鼾声大作,王安士也渐渐有了睡意。朦胧间,他忽然觉得浑身一冷,睁眼一看,只见自己竟站在一片荒郊野外,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远处有一点微弱的火光。
“这是哪里?”王安士心中发慌,正要往前走,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他回头一看,只见那清虚道长站在不远处,脸上哪还有半分仙风道骨,眼神阴鸷,嘴角流着涎水:“王安士,你害我丢了颜面,拿命来偿吧!”说着,就化作一道黑烟扑了过来。
王安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就在黑烟即将追上他时,忽然一道金光闪过,济公手持破蒲扇站在他面前,大喝一声:“妖道休走!”蒲扇一挥,黑烟顿时被打散,清虚道长现出身形,竟是一只毛色灰败的老狐狸,尾巴上还少了一截,显然是修炼成精的狐妖。
“济公和尚,休要多管闲事!”狐妖怒吼着,张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济公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把佛珠,念动咒语,佛珠顿时化作一道道金光,将狐妖困住。“你这孽畜,竟敢冒充道士骗人,还想害人性命,今日定要为民除害!”说着,蒲扇一摇,金光收紧,狐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滩血水。
王安士看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突然一变,他又回到了书房,济公正坐在床边看着他,手里还摇着那把破蒲扇。“舅舅,您醒了?”
王安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惊魂未定地说:“修缘,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那清虚道长是个狐妖,要吃我……”济公笑道:“舅舅,那不是噩梦,是我用法术让您看清那妖道的真面目。他本是后山的狐妖,修炼了些皮毛功夫,就出来招摇撞骗,您那病,不过是他用些迷魂术暂时压制住了,要是长期被他纠缠,恐怕性命难保。”
王安士这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竟把妖道当救命恩人,后怕不已:“多亏了你啊修缘,不然舅舅这条老命就没了!那妖道现在在哪?”济公说:“那孽畜作恶多端,已被我除了,舅舅不必担心。不过韩家那边,还需要去解释一下,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第二天一早,王安士就带着济公和王全去了韩家。韩员外韩成一见王安士,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王兄,你还有脸来?”王安士连忙赔礼道歉,把狐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韩成起初不信,直到济公上前,用手一指韩家后院的枯树,那树突然倒下,树洞里竟藏着狐妖的巢穴,里面还有不少骗取的金银财宝。
韩成这才相信,连忙向王安士道歉:“王兄,是我错怪你了,还请莫怪。”济公趁机说:“韩员外,令郎的病,我倒能医治。”韩成大喜过望,连忙请济公去给儿子韩文美看病。济公来到韩文美房中,见他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伸手搭了搭脉,笑道:“无妨,只是中了些妖气,吃我一副药就好。”
他让人取来清水,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化作粉末溶于水中,给韩文美灌了下去。没过多久,韩文美就醒了过来,脸色也渐渐红润。韩成感激不尽,拿出一百两银子作为谢礼,济公却摆手拒绝:“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邻里之间,本就该互相扶持。”
经此一事,王安士对济公愈发敬佩,也渐渐明白外甥并非寻常和尚。他拉着济公的手说:“修缘,你既有如此本事,不如就在家定居,咱们甥舅也好互相照应。”济公却摇了摇头:“舅舅,我身系佛门,云游四方是为了惩恶扬善,度化众生。此次回来,一是探望您,二是有件事要提醒您。”
王安士连忙问:“什么事?”济公说:“我观府上风水,近日恐有火灾之险。您可在府中各处摆放些水缸,囤积清水,再在大门上贴一道我画的符,可保平安。”王安士不敢怠慢,立刻按照济公的吩咐去做,在府中摆了几十口水缸,又将济公画的符贴在大门上。
过了几日,村里果然发生了火灾。起因是村东头的张木匠家做饭时不慎引燃了柴火,当时风势很大,火势迅速蔓延,很快就烧到了村西头。村民们纷纷挑水救火,可火势太猛,根本无济于事。眼看大火就要烧到王府,众人都以为王府难逃一劫,可奇怪的是,当火势靠近王府大门时,那道符突然发出一道金光,将大火挡了回去。府里的家丁趁机用水缸里的水灭火,很快就控制住了火势。
这场火灾,村里不少人家都被烧得精光,唯独王府安然无恙。村民们都啧啧称奇,纷纷来到王府,求济公给他们画符避灾。济公也不推辞,给每户人家都画了一道符,又教他们一些防火的知识。经此一事,济公在村里的声望越来越高,大家都称他为“圣僧”。
王安士看着外甥被村民们簇拥着,心里既骄傲又不舍。他知道济公终究要离开,便拉着济公的手说:“修缘,你要走了吗?”济公点了点头:“舅舅,我云游的时日已到,该启程了。您放心,我会时常来看您的。”王安士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这里面有一千两银子,你拿着路上用。虽然你是和尚,但也不能太寒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