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听完,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好你个老小子,心思够毒的啊!为了报私仇,不惜害人家的儿子,连功名都想给人毁了,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行了,该说的你们也说了,别在这儿跪着了,跟我去余杭县见官!让王太爷好好审审你们这些勾当!”冯顺和苏禄赶紧上前,从院里找了几根粗麻绳,把三人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怕他们跑了,还特意在腰上多捆了两圈,勒得三人直咧嘴。济公又领着两人在店里搜了一遍,在柜房的床底下搜出了福威镖局的镖旗,上面还沾着点血迹;在李一刀的屋里搜出了一把带血的匕首,正是杀镖师用的;后院的菜地里,冯顺还挖出了几块衣服碎片,是镖师身上的。济公让两人把赃物都收拾好,扛在肩上,然后押着三个犯人,往余杭县城赶。此时天刚蒙蒙亮,路上没什么人,只有早起的农夫扛着锄头下地,见济公押着三个捆着的汉子,都好奇地瞅着,济公也不管,摇着破蒲扇走在最前面,嘴里还哼着小调:“抓了贼,送了官,为民除害心放宽,善恶终有报,早晚都得还!”
第二天一早,余杭县衙的鼓刚敲了一声,王太爷就升堂了——他昨晚拿着那张“冤枉”的黄纸琢磨了一夜,没睡好,心里一直惦记着这案子。刚坐稳没多久,就见衙役来报:“老爷,外面有个疯和尚带着两个小伙子,押着三个捆着的汉子求见,说要给您破案子!”王太爷一听“疯和尚”,心里就明白了,赶紧说:“快请!不,快带进来!”没一会儿,济公就领着冯顺、苏禄进来了,后面还跟着被捆得像粽子似的孟四雄三人。王太爷一见济公,赶紧站起身,亲自走下公案,拱手道:“大师傅,您可来了!昨天那阵狂风,还有公案上的黄纸,想必都是大师傅所为吧?”济公一摆手,大大咧咧地说:“太爷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您的奇案我给您破了,这三个就是真凶,抢银子、害镖师、诬告好人,全是他们干的!”说着指了指孟四雄三人。
接着济公就把孟家老店是黑店、抢福威镖局银子、害镖师性命、教唆冷二诬告高国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冯顺和苏禄还把搜出来的镖旗、匕首、衣服碎片等赃物摆在了公案上。王太爷让衙役把孟四雄三人带上来审问,三人早已吓破了胆,不等用刑,就把自己的罪行全招了,连十年前当江洋大盗的事都交代了。王太爷听了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惊堂木:“好一群丧尽天良的恶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开黑店、害性命、诬告好人,真是罪该万死!”当即吩咐衙役:“去孟家老店后院菜地,挖出镖师的尸体,好生收敛;再去城南翠花胡同,把冷二带来!”衙役们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就把冷二带来了,还从菜地里挖出了福威镖局镖师的尸体。冷二一见孟四雄三人,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把孟四雄给了他五两银子、教唆他诬告高国泰的事全招了。这下真相大白,王太爷当即判道:“高国泰无罪释放,恢复名誉;冷二诬告他人,打二十大板,罚银五两赔偿高国泰损失;孟四雄、李虎、李一刀三人,谋财害命、抢劫杀人、诬告好人,罪大恶极,判斩立决,秋后行刑!”
高国泰被无罪释放后,高老爷子得知是济公救了自己的儿子,特意备了一份厚礼——两匹上等丝绸、十两黄金、一坛陈年好酒,亲自送到了济公住的土地庙。济公正躺在庙门口的石头上晒太阳,见高老爷子来了,赶紧坐起来。高老爷子对着济公深施一礼:“大师傅,多谢您救了犬子的性命,还保住了他的功名!这份薄礼,还请大师傅收下,聊表心意!”济公一摆手,把礼物推了回去:“老爷子客气啥!我就是路过顺手管个闲事,哪能要您的东西?再说了,我这破僧袍穿着挺好,丝绸穿不惯;黄金沉得慌,带着碍事;好酒嘛……倒是能喝两盅,不过您还是留着自己喝吧!”高老爷子见济公不收,心里过意不去,又说:“那大师傅有什么吩咐?只要老朽能办到的,一定在所不辞!”济公想了想,说:“也没别的事,就是城西的那座小桥年久失修,过几天雨季来了,怕是要塌,您要是有心,就捐点银子修修桥,方便百姓过河,比给我送礼强多了!”高老爷子连连称是:“大师傅说得是!老朽这就捐五十两银子修桥,再捐二十两银子开个粥铺,救济穷苦百姓!”济公听了,拍着手笑:“这才对嘛!积德行善,比啥都强!”
到了秋后行刑的日子,孟四雄、李虎、李一刀三人被押到了刑场。临刑前,孟四雄看着站在一旁的济公,大声喊:“和尚!我不服!你用妖法害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真刀真枪地打一场!”济公嘿嘿一笑,走上前,蹲下身对他说:“我这不是妖法,是佛法!你害了那么多人,手上沾了那么多血,早该有这一天了。我问你,那些被你害死的镖师、客商,他们服吗?他们的家人服吗?”孟四雄愣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再也说不出话来。济公又说:“记住了,做人要行善,别学我这破衣烂衫,要学我这颗善心!下辈子投个好胎,做个好人吧!”刽子手举起鬼头刀,“咔嚓”一声,三人伏法。百姓们都拍手称快,说这是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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