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忠还想劝,可一看梁万苍的神色,知道他已经拿定主意了,只好叹了口气:“老爷,那您可得多加小心,我带几个身手好的家丁跟着您,就在观外候着,一旦有动静,我们就冲进去。”梁万苍点了点头:“也好,你挑选几个可靠的家丁,明天三更天在三清观外的老槐树下等着,要是半个时辰我还没出来,你们就进去接应。”
可梁万苍千算万算,没算到王道陵比他想的更歹毒,不仅贪财,还心狠手辣,为了钱财不惜害人性命。第二天一早,王道陵左等右等,也没见梁家派人送银子和香油来,往常梁万苍办事最是痛快,从不拖拖拉拉,今天这情况,让王道陵心里犯了嘀咕。他赶紧让清风去梁家打探消息,清风不敢怠慢,一溜烟就跑了。
没多大工夫,清风就跑了回来,脸色慌张地说:“师父,不好了!我刚才趴在梁家院墙上听,梁老爷正跟梁忠窃窃私语,说什么‘老道阴谋’‘不能让他得逞’,神色看着可不对了!”王道陵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拂尘“啪嗒”掉在地上:“坏了!难道咱的阴谋被那老东西识破了?”
他蹲在地上捡起拂尘,眼珠一转,一股恶念从心底冒了出来,脸上的神色变得狰狞起来:“既然他知道了,那就不能留活口!这梁万苍家大业大,有的是钱财,要是把他杀了,再伪造个被黄鼠狼精害死的假象,不仅能拿到暖玉和银子,说不定还能趁机在梁家捞一笔!到时候咱拿着钱财远走高飞,谁能查得到?”
清风吓得脸都白了,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说:“师……师父,杀……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官府要是查出来,咱……咱就完了!”王道陵眼一瞪,一脚踹在清风身上:“怕什么?这里山高皇帝远,官府来了也查不出啥!再说了,只要做得干净利落,把现场伪装成妖物作祟的样子,谁会怀疑到咱头上?等咱拿到钱财,去江南买个宅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在这破道观里骗小钱强?”
清风被他踹得生疼,又被他说的富贵生活迷了心窍,犹豫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师……师父,我听您的。”王道陵满意地笑了,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还有一包粉末。他拿起匕首,在手里掂了掂:“这匕首是我早年间买的,锋利得很,一刀就能致命。这包粉末是蒙汗药加了辣椒粉,撒出去能让人眼睛疼得睁不开,到时候就能趁机下手。”说完,他把匕首和粉末揣进怀里,又嘱咐清风:“等会儿梁万苍来了,你就去门口望风,要是有人来,就咳嗽三声报信。”清风赶紧点头应下。
当天晚上,三更天刚到,梁万苍就带着银子和暖玉来了。他穿着件藏青色的棉袍,手里拎着个红木匣子,里面装着一百两纹银,胸前的暖玉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王道陵早就等在观门口了,脸上堆着假笑,假惺惺地迎接他:“梁老爷大驾光临,贫道有失远迎,快请进!”
梁万苍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长客气了,为了除妖大事,老夫理应早来。”王道陵领着梁万苍往里走,穿过前殿,来到后殿。这后殿不大,中间摆着一张供桌,上面放着桃木剑、八卦镜等法器,点着两根白蜡烛,火苗忽明忽暗,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看着有些阴森。
王道陵把梁万苍让到椅子上坐下,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脸色一变,猛地从怀里掏出匕首,“噌”地一下就拔了出来,匕首在烛光下闪着寒光,直指梁万苍的胸口。梁万苍一惊,赶紧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沉声道:“道长,你这是干什么?难道除妖是假,谋财害命是真?”
王道陵冷笑一声,眼睛里满是凶光:“梁万苍,别装糊涂了!你以为贫道不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底细,是不是?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走出去!识相的就把暖玉交出来,再写下字据,把你家一半的家产赠给贫道,我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的话,休怪贫道心狠手辣!”
梁万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道陵的鼻子怒喝道:“王道陵,你这恶道!骗财骗物也就罢了,竟敢害人性命!老夫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你是个有道行的高人,没想到竟是个丧尽天良的畜生!老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话音刚落,梁万苍就猛地往前一冲,伸手去夺王道陵手里的匕首。俩人扭打起来,一时间后殿里桌椅碰撞声、怒骂声不绝于耳。梁万苍虽然五十多岁了,但他年轻的时候跟着武师学过几年拳脚,身子骨还算硬朗,力气也不小,一时间竟和王道陵打了个平手。可王道陵毕竟年轻,才四十多岁,而且手里拿着匕首,招招致命,梁万苍渐渐就落了下风,胳膊上被匕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就渗了出来。
就在这危急关头,后殿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了,梁忠带着五个家丁冲了进来,嘴里喊着:“老爷,我们来了!”原来梁万苍早有防备,让梁忠带着人在观外等候,约定好半个时辰没出来就进去接应,刚才里面的打斗声传了出去,梁忠担心梁万苍的安危,就带着人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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