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见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边就一个老仆人和一个老车夫,更是有恃无恐,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少废话!有没有钱,搜搜不就知道了?” 说着就踮着左脚,一步三晃地朝马车走去,伸手就要掀车帘——他估摸着这马车装饰这么考究,车里面指定藏着不少金银珠宝。可他刚走到车边,还没碰到车帘,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妇道人家和两个老人,不害臊吗?” 张三李四心里一惊,赶紧回头一看,只见路边的大槐树下不知何时站着个和尚,身穿一件打满补丁的破僧衣,衣摆处还沾着些泥点,头戴一顶烂得露了顶的僧帽,帽檐歪在一边,脚上趿拉着一双露脚趾的草鞋,手里还啃着个油光锃亮的鸡腿,油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了胸前的僧衣上,也毫不在意。这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那疯疯癫癫却神通广大的济颠和尚!
张三在道上混了七八年,也听过济颠和尚的名声,知道这和尚看似疯疯癫癫,实则身怀绝技,专管人间不平事,不少作恶多端的豪强都栽在了他手里。可他转念一想,自己这边有两个人,手里还拿着家伙,对方就一个和尚,手里除了个鸡腿啥也没有,说不定那名声都是吹出来的,虚有其名罢了。再者说,到嘴的肥肉哪能就这么飞了?于是他硬着头皮,把鬼头刀往身前一横,喝道:“哪来的疯和尚,敢管爷爷的闲事?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哥俩的地盘,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连你一起收拾,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边说,一边给李四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李四帮腔,壮壮声势。
济公把啃得干干净净的鸡腿骨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油,又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笑嘻嘻地说:“收拾我?就凭你俩?一个踮脚的矮冬瓜,一个瘦得像根柴火棍,加起来都不够我塞牙缝的。我劝你俩啊,赶紧把路让开,别耽误人家姑娘投亲,不然有你们好受的,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李四见张三被怼得说不出话,也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举着短棍说:“和尚别在这儿装神弄鬼!我们哥俩在这道上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庙里当小和尚呢!识相的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嘴上说得硬气,心里却直打鼓,手都有些发抖。说着,他咬了咬牙,举着短棍就朝济公打去——他想着先下手为强,说不定能打那和尚个措手不及。
济公看着李四挥着短棍打过来,脸上依旧挂着笑,身子轻轻一歪,就跟一阵风似的躲过了李四的攻击,顺带伸脚轻轻一绊。李四本来就重心不稳,被这么一绊,脚下一个趔趄,“哎哟”一声惨叫,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脸正好磕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门牙“咔嚓”掉了一颗,嘴里顿时满是血腥味,疼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张三见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和尚不是好惹的,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大喝一声,挥舞着鬼头刀就朝济公冲了过来,刀风呼啸,看着倒是挺吓人。济公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摸出个破蒲扇,那蒲扇破得只剩下几根扇骨,上面还沾着些不明污渍。他拿着蒲扇轻轻一扇,张三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涌来,手里的鬼头刀“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插在路边的槐树上,刀柄还在不住地晃悠,深插进去足有三寸多。张三吓得脸都白了,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再打,转身就要跑。
济公嘿嘿一笑,又举起蒲扇轻轻一扇,张三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睁着眼睛直喘气。李四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嘴,嘴里漏风,正想跟着跑,也被济公一扇扇定在原地,俩人手脚都不能动,跟两根木桩似的立在那儿。那女子见状,赶紧从马车上下来,走到济公面前,深深行了一礼,声音带着感激:“多谢大师相救,若不是大师出手,我们今日恐怕就要遭殃了。” 济公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姑娘不用谢,我就是路过恰巧看见,顺手管管闲事罢了。这俩毛贼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就是贪心了点,教训一顿让他们长点记性就行,不至于伤了他们性命。”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两颗黑不溜秋的药丸,走到张三李四跟前,捏开他们的嘴,就把药丸塞了进去。“这药丸能让你俩动弹,但是接下来三天,你们会浑身酸软,跟没骨头似的,正好让你们好好反省反省,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劫道。” 说完,他又扇了扇蒲扇,解开了俩人的定身术。
张三李四能动弹后,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跟散了架似的,哪里还敢停留,也顾不上捡地上的武器了,连滚带爬地往城外的破庙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回到破庙里,俩人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张三揉着酸软的腿,脸上满是沮丧:“这疯和尚也太厉害了,咱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蒲扇一扇,我的刀都飞了,简直邪门!” 李四捂着嘴,说话漏风,含糊不清地说:“三哥,今儿个这亏吃得太大了,不仅没劫到钱,还被打了一顿,门牙都掉了一颗,疼死我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张三叹了口气,靠在破墙上,皱着眉头说:“咽不下去又能咋办?那和尚神通广大,咱俩斗不过他,难不成还能去找他报仇?那不是送死吗?”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憋屈得慌,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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