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当后,俩人找了个离李府不远的小酒馆,点了两个小菜——一盘花生米,一盘炒青菜,又要了一壶最便宜的劣质烧酒,一边喝酒一边壮胆。李四捂着嘴,只能用吸管似的吸着酒,疼得直皱眉,却还硬撑着说:“三哥,明儿个咱拿到赎金,就去大酒楼吃顿好的,点只烤全羊,再要两壶好酒!” 张三喝了口酒,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等拿到钱,咱就离开杭州,去苏州享福去!” 俩人胡吹乱侃了一番,等到夜深人静,街上的行人都没了踪影,连打更的都过了三更天,才醉醺醺地摸出小酒馆,朝着李府走去。到了李府墙外,李四先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吐了一通,才稍微清醒了些。他深吸一口气,活动了活动手脚,助跑几步,踩着墙根的砖缝,就要往上爬。可他刚爬到一半,离墙头还有三尺多高,就听“扑通”一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了下来,正好摔在墙根下的一堆狗屎上,浑身都沾满了臭烘烘的狗屎,难闻至极。张三赶紧从阴影里跑出来,把他拉到一边,捂着鼻子骂道:“你咋回事?这么不小心!爬个墙都能摔下来,还摔进狗屎堆里,真晦气!” 李四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刚爬到一半,就感觉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把,不然我肯定能爬上去!”
张三哪里肯信,以为是李四喝多了酒,自己没抓稳才摔下来的,没好气地说:“少废话!肯定是你自己没抓稳,还赖别人推你!赶紧把身上擦干净,再试一次!要是再摔下来,咱这事儿就黄了!” 李四没办法,只能在地上蹭了蹭身上的狗屎,虽然还是很臭,但也只能将就了。这次李四学乖了,爬得小心翼翼,双手紧紧抓着墙缝,一步一步往上挪,眼看就要翻过墙头,手都已经碰到墙头的瓦片了,突然感觉屁股被什么东西狠狠打了一下,疼得他“哎哟”一声惨叫,手一松,又重重地摔了下来,这次摔在地上,疼得他半天缓不过劲来。就在这时,墙头上探出个脑袋,不是别人,正是济颠和尚!他手里还拿着个破蒲扇,笑嘻嘻地看着墙下的俩人,说道:“瘦猴精,你这是想偷鸡还是想摸狗啊?这么晚了不好好睡觉,跑到人家府墙根下爬墙,小心被狗咬啊!” 济公的声音不大,却像炸雷似的在张三李四耳边响起,吓得他俩魂都快没了。
张三李四一看是济公,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转身就要跑。济公从墙上轻轻一跳,就落在了地上,动作轻盈得像片叶子。他举起破蒲扇轻轻一扇,张三李四就又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济公走到他俩跟前,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说:“你俩这味也太冲了,比我庙里放了三年的臭豆腐还臭,熏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我说你们俩,真是不长记性啊!白天刚被我教训过,晚上就敢跑到李府来偷人,真是胆大包天!放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怕遭天谴吗?刚才劫道被我教训了一顿,还没吸取教训,居然还敢打李府小姐的主意,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济公一边说,一边用蒲扇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似乎想驱散那股臭味。张三李四被定在原地,脸上满是恐惧,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三知道这次是彻底栽了,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腔说:“大师饶命啊,我们也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才想出这馊主意,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李四也赶紧附和,嘴里漏风,说得含糊不清:“是啊大师,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这就回老家种地,再也不做绿林生意了!” 济公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说:“想走?没那么容易!这李府的墙也不是白爬的,狗屎也不是白踩的。我看你俩也别回老家了,就在李府门口给人家扫一个月的地,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过错,也给街坊邻居当个警示,让大家知道做坏事的下场。” 说着,他就解开了俩人的定身术,从怀里摸出两根绳子,递给他们:“把自己绑在李府门口的柱子上,要是敢跑,我就让你们一辈子浑身酸软,连路都走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当废人!” 张三李四哪里敢反抗,只能乖乖地接过绳子,把自己绑在了李府门口的石狮子柱子上。
张三李四被绑在柱子上,一夜都没合眼,又冷又臭,还不敢出声。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街上就开始有行人了。路过的行人看到李府门口绑着两个人,一个踮着脚,一个捂着嘴,浑身还带着股刺鼻的臭味,都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俩人是谁啊?怎么被绑在李府门口了?”“你看他俩浑身臭烘烘的,怕是偷东西被抓住了吧!”“我看像劫道的,昨天我还听说莫干山脚下有人劫道呢!” 张三李四被众人看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头都不敢抬。李府的管家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一看,认出了昨天被小姐带回来的那两个毛贼,又听家丁说昨晚是济颠和尚把他们绑在这儿的,就赶紧回去禀报了李老爷。李老爷知道济颠和尚的用意,也没为难他们,让人给他们松了绑,还吩咐厨房每天给他们送两顿饭吃,让他们在门口扫街。就这样,李府门口就多了两个特殊的扫街人,引得路人天天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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