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张三李四本就是好吃懒做的主,哪里受得了这种罪?扫了没三天街,就觉得丢尽了脸面,每天被路人指指点点,跟看猴似的,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更让他们受不了的是,浑身的臭味怎么也洗不掉,走到哪儿都被人嫌弃。这天晚上,俩人趁李府的看门人打瞌睡,偷偷溜了出来,一路狂奔,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出杭州城。跑到城外的破庙里,俩人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张三喘着粗气说:“可算跑出来了,那疯和尚要是追来,咱可就真完了!这扫街的日子我是一天也受不了了!” 李四也捂着嘴,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太丢人了!咱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换个地方,去南京或者扬州,再也不回江南了,省得被那疯和尚找到!” 说着,俩人就挣扎着站起来,开始收拾庙里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几件破衣服和床底下藏着的赃银。
俩人正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把赃银往包袱里装,就听庙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烧鸡的香味飘了进来。济公手里拿着个油光锃亮的烧鸡,一边啃一边走了进来,嘴里还哼着小调:“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哟,这是要去哪啊?扫街还没满一个月呢,就想跑?是不是觉得扫街太轻松,想再去劫道啊?” 张三李四看到济公,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赶紧磕头求饶:“大师,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做坏事了,这就去外地,再也不回来了!” 济公把啃了一半的烧鸡放在供桌上,供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他也毫不在意,找了个干净点的石头坐下来,慢悠悠地说:“我可没拦着你们跑啊,跑是你们的自由。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藏在床底下的那些赃银,刚才被我给捐给城外的孤儿院了,那些孩子可开心了,还说要谢谢你们这两个‘大善人’呢!”
俩人一听,如遭雷击,赶紧爬到床底下一看,床板下空空如也,藏在那里的赃银全没了!那可是他们好几年的心血,是他们劫道抢来的全部家当啊!张三急得跳了起来,指着济公骂道:“那是我们攒了好几年的钱啊!你凭什么给我们捐了?那是我们的钱!” 济公瞥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严肃地说:“凭什么?就凭这些钱都是你们抢来的不义之财!那些客商辛辛苦苦做生意赚的钱,被你们拦路抢走,有的人家甚至因为被你们劫了财,家里揭不开锅,孩子饿肚子!这些钱你们花着安心吗?我把它捐给孤儿院,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能吃上饭,穿上衣服,这才是这些钱该去的地方!我这是替你们积德行善,免得你们下辈子投胎做猪做狗,受苦受难!” 李四也急了,哭丧着脸说:“可那钱没了,我们以后咋活啊?我们又没什么本事,除了劫道啥也不会干!” 济公指了指庙门外,说:“城外的王员外家正在招长工,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五百文工钱,足够你们糊口了。王员外是个厚道人,只要你们好好干活,他不会亏待你们的。要是你们愿意去,我可以帮你们说说情,让他收留你们。”
张三李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五味杂陈。他们做惯了绿林生意,好吃懒做,从来没想过要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可现在赃银没了,又被济公盯着,想再劫道也没那个胆子了,更没那个本事——济公那蒲扇一扇,他们就毫无还手之力。无奈之下,俩人只能点了点头,张三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去当长工。
刚开始的时候,张三李四还不太习惯,每天干着农活,累得腰酸背痛。可久而久之,他们也慢慢习惯了这种安稳的生活。张三不再踮着脚走路,脸上的横肉也少了些;李四的门牙长了出来,说话也不再漏风。俩人偶尔还会想起以前劫道的日子,都觉得羞愧不已。
有一天,济公路过王员外家的田地,看见张三李四正在地里干活,干得还挺卖力。济公笑着走过去:“哟,俩位长工,干得挺起劲啊?” 张三李四看见济公,赶紧放下手里的活,上前行礼:“大师好。” 济公摆了摆手:“不用多礼。我看你俩现在这模样,比以前当绿林贼的时候强多了。这安稳日子不好吗?” 张三挠了挠头:“大师说得是,以前是我们糊涂,现在才知道,靠自己双手吃饭才踏实。”
济公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两个馒头递给他们:“好好干,以后攒点钱,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比啥都强。” 张三李四接过馒头,眼眶都红了。从那以后,俩人更加卖力地干活,几年后,还攒了些钱,在村里盖了房子,娶了媳妇,真的过上了安稳日子。
列位看官,这故事就说完了。您看这张三李四,本是绿林里的毛贼,想劫道发横财,反倒被济公教训;想设奸谋绑人要赎金,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在济公的点化下,改邪归正,靠自己的双手过上了好日子。这正应了济公常说的那句话:“人间路窄酒杯宽,善恶到头终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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