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冷笑一声,蒲扇再一摇,嘴里念道:“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区区旁门左道,也敢在我面前卖弄!”话音刚落,那些毒蛇就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瞬间变成了一张张烧黑的纸人,飘落在地上。黑风大师一看,大吃一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你会妖法?”济公站起身,拍了拍袈裟上的灰尘:“我这不是妖法,是佛法。不像你,学了点旁门左道的邪术,就到处作恶害人。”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粒佛珠,那佛珠通体金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济公把佛珠扔向空中,大喝一声:“去!”佛珠瞬间变成一道金光,像利剑一样朝着黑风大师射了过去。
黑风大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那铜镜黑乎乎的,上面刻着怪异的花纹,他把铜镜挡
黑风大师知道自己不是济公的对手,只好说:“姑娘们被我关在庙后的山洞里,我这就带你去放了她们。”济公跟着黑风大师来到庙后的山洞,果然看到三个姑娘被绑在柱子上,吓得瑟瑟发抖。济公赶紧上前,解开绳子,对姑娘们说:“别怕,我救你们出去。”
就在这时,黑风大师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济公的后背刺了过去。济公早有防备,身子一转,蒲扇一摇,黑风大师就被扇倒在地上。济公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敢偷袭我?你真是活腻歪了!”黑风大师趴在地上,胸口被踩得发闷,却依旧梗着脖子嘶吼,满脸的不甘与怨毒:“我不服!我在黑风山闭关修炼三十年,吞云吐雾炼就邪功,凭什么输给你这个酒肉穿肠的疯和尚!”济公脚下微微用力,黑风大师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他蹲下身,蒲扇指着对方的黑袈裟,眼神里没了半分戏谑,满是凛然:“你练的是吸百姓精气的邪术,我修的是渡人苦难的佛法,邪不压正从来不是空话。再说了,你一心只想掳掠钱财女子,心术早已歪到了骨子里,就算再练三百年,也不过是个作恶的妖魔,成不了正果!”说完,济公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紫金葫芦,葫芦口一掀,一股强劲的吸力瞬间涌出。黑风大师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往葫芦里钻,他拼命挣扎,连头发都竖了起来,却还是像被狂风卷走的落叶般,“嗖”地一下被吸进了葫芦。济公盖上葫芦盖,晃了晃,里面传来“砰砰”的撞击声和咒骂声,他笑着在葫芦上贴了张黄符,声响顿时消失无踪。
济公解开绑在姑娘们身上的绳索,又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和半块糕点,分给吓得脸色苍白的姑娘们:“别怕,跟着我下山,保准没人再敢欺负你们。”三个姑娘感激涕零,连忙跟在济公身后。刚走到黑风山山脚,就见山脚下挤满了闻讯赶来的百姓,有提着棍棒准备拼命的汉子,有抱着孩子焦急等候的妇人,还有拄着拐杖的老人。看到济公领着三个姑娘平安出现,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几个妇人快步上前,一把抱住自家姑娘,哭得撕心裂肺又满心欢喜。先前报信的猎户挤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济公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大师!您真是我们全村的救命恩人啊!那妖僧害了咱们多少乡亲,官府都治不了他,您却轻描淡写就除了他,您就是活菩萨下凡啊!”济公赶紧伸手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嘿嘿一笑:“别跪别跪,我这膝盖可受不住。再说了,我就是个爱管闲事的疯和尚,顺手除个妖罢了。黑风山的妖僧已经被我收了,以后你们每月不用再送银子姑娘,安心过日子就行!”
济公除妖救民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没几天就传遍了常山县的大街小巷,连周边村镇的百姓都听说了这位疯和尚的神通。百姓们感念济公的恩情,自发凑钱,要在县城最热闹的街口建一座庙堂供奉他。有钱的捐银钱,有力的出力气,木匠、石匠都主动赶来帮忙,连平日里舍不得花一文钱的老掌柜,都把自家最好的木料捐了出来。短短三个月,一座气派的庙堂就建成了,朱红的大门,黛瓦的屋顶,门口还立着两尊石狮子,匾额上“济公庙”三个大字是请县里最有名的秀才写的,笔力遒劲。庙堂建成那天,常山县万人空巷,百姓们敲锣打鼓,抬着供品赶来,鞭炮从街头响到街尾,烟雾缭绕中,济公的泥塑像被请进了庙堂——塑像上的济公身披袈裟,手持蒲扇,嘴角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虽不算完全逼真,却也有了几分活佛的神韵。济公挤在人群里,仰着头看自己的塑像,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凑到身边的老叫花子耳边说:“你看这塑像,把我画得太威风了,我哪有这么板正啊,要是手里再捏只烧鸡,那就更像了!”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拧开盖子抿了一口,趁着众人拜祭的功夫,抱着酒葫芦钻进人群,找卖烧鸡的小摊解馋去了。
从此,济公就住在了济公庙的偏殿里,庙里的香火常年不断,百姓们每次来拜祭,总会给济公带些好酒好菜——张大妈的酱肘子,李大叔的杏花村,王掌柜的卤烧鸡,把偏殿的桌子堆得满满当当。济公也不推辞,来者不拒,吃饱喝足了就躺在庙门口的老槐树下晒太阳,跟来往的百姓唠嗑逗乐。要是听说哪家有难处,比如孩子病了没钱治,或是田地被恶霸霸占了,他总会摇着蒲扇赶过去,三言两语就把难题解决了。有一次,城西的农户丢了耕牛,急得快要上吊,济公闻着酒香路过,只问了几句,就带着农户在城外的破庙里找到了被偷的耕牛,还把偷牛贼吓得连滚带爬地认错;还有一回,县里的私塾先生收不上学费,眼看就要关门,济公帮他出了个主意,让先生教百姓家的孩子识字,百姓们自愿凑粮抵学费,私塾不仅保住了,还越办越红火。济公的故事就这样在常山县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下来,老人哄孩子时会说“要听话,不然济公大师要拿蒲扇敲你屁股”,百姓遇到难事时会去济公庙拜拜,哪怕只是说说心里话,也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这正是:
“黑风山上妖僧狂,
济癫出手降魔王。
救得娇娥归故里,
百姓建庙永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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