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没那么容易!”济公大喊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念珠,这念珠是他平时念经用的,一共十八颗,颗颗都磨得光滑发亮。他把念珠往天上一扔,嘴里念着:“念珠念珠,听我号令,缠住孽畜,莫要放行!”那些念珠在空中突然变大,发出一道金光,“唰”地一下就缠住了金翅雕的翅膀。金翅雕拼命挣扎,扇动着翅膀想挣脱,可那念珠越缠越紧,像是生了根似的,牢牢地绑在它的翅膀上,让它飞不起来。它“呱——呱——”地叫着,试图用爪子去抓念珠,可刚碰到念珠,就被金光弹了回去,爪子上还被烫起了个水泡。它挣扎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济公走过来。
济公走上前,蒲扇指着金翅雕的脑袋,厉声问道:“孽畜,你可知罪?你在曲州府作祟一个多月,偷了福源粮行的粮食,害了张大户家的公子发疯,还让那么多百姓得了怪病,甚至伤了樵夫的儿子,害得人家家破人亡,你说这账该怎么算?”金翅雕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翅膀被念珠缠得紧紧的,一点都动不了。它抬头看着济公,眼神里没了刚才的凶狠,多了几分畏惧。“和尚,我也是被逼无奈!”它喘着气说,“这黑风山本来是我的地盘,我在这儿修炼了五百年,从来没害过人!可上个月来了个道士,穿一身黄道袍,手里拿着个拂尘,脸上有颗黑痣,自称‘玄阳道长’。他说我是上古异种,内丹和羽毛能炼成长生不老药,就想抓我炼药!我跟他打了一架,可我打不过他,他的拂尘能发出金光,差点把我打伤!我只能躲在洞里不敢出来,他就放了把火,烧了我的巢穴,还说要是我不出来,就放火烧了整座黑风山!我没办法,才下山去偷粮食,想靠粮食的精气恢复法力,后来发现人的精气恢复法力更快,就……就吸了几个人的精气……我也是被逼的啊!”
“哦?还有这事?”济公皱了皱眉,蹲下身,仔细看着金翅雕的翅膀,果然在翅膀上发现了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烧伤的。“那道士是什么模样?多大年纪?说话是什么口音?他除了想抓你炼药,还说过什么别的话吗?现在在哪?”他追问了几句,这玄阳道长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让他继续留在外面,肯定还会害人。金翅雕想了想,说:“那道士看着有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有颗黑痣,就在左眼角下面,说话是北方口音。他说他是从终南山来的,还说要抓遍天下的异种炼药,长生不老。他打不过我,就放了火,烧了我的巢穴,然后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本来不想害人,可我要是不恢复法力,下次再遇到他,肯定会被他抓住炼药!我也是没办法啊!”它说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济公摸了摸下巴,心里琢磨:这玄阳道长听起来像是个旁门左道的妖道,抓金翅雕炼药,还想抓别的异种,心术不正,留着确实是个祸害。不过眼下先解决金翅雕的事,这孽畜虽然有苦衷,但害人终究是不对的,要是不治治它,以后肯定还会犯。他看着金翅雕,眼神严肃起来:“你虽有苦衷,但害人终究是不对的。那些百姓跟你无冤无仇,你却吸他们的精气,害他们生病,甚至让人家家破人亡,这就是你的不对!咱给你指条明路,你要是肯改过自新,就随咱去灵隐寺,当个护法,替咱看山门,守护寺里的香火,用功德来赎你的罪孽;要是不肯,咱就废了你的修为,让你打回原形,重新做一只普通的金翅雕,再修炼五百年才能化形!你选哪个?”
金翅雕一听,连忙磕头,脑袋“咚咚”地撞在地上,把地上的石头都撞出了印子。“我肯!我肯!只要能饶我性命,不让我打回原形,我愿意随圣僧去灵隐寺当护法!我以后再也不害人了,一定好好守护寺里的香火,赎我的罪孽!”它现在最怕的就是被打回原形,重新修炼五百年太苦了,而且还可能再遇到玄阳道长,当灵隐寺的护法,有济公庇护,肯定安全多了。济公点点头,收起念珠,那念珠在空中变小,飞回了他的怀里。“既然如此,那你就先跟咱回曲州府,给那些被你伤的人赔罪,把偷的粮食都还回去,再给那些得怪病的人输点精气,让他们好起来。做完这些,再随咱回灵隐寺。”金翅雕连忙答应:“是是是,我都听圣僧的!圣僧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它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翅膀虽然还有点疼,但已经能活动了。
济公带着金翅雕下了山,刚进曲州府城门,就引起了轰动。老百姓们见济公身后跟着个两丈多高的大怪物,长着鹰头人身,金色的翅膀,吓得纷纷往两边躲,有的甚至吓得瘫坐在地上,大喊“妖精来了!妖精来了!”。悦来客栈的掌柜和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也在人群里,他们看到金翅雕,吓得脸都白了,掌柜的更是躲在柱子后面,只敢露出半个脑袋偷看。济公连忙大喊:“诸位乡亲,别怕!这孽畜以前确实害人,是咱没及时管教好,让大家受委屈了!不过现在它已经知错了,愿意改过自新,今天来就是给大家赔罪的!”他一边喊,一边拍了拍金翅雕的肩膀,“还不快给乡亲们磕头赔罪!”金翅雕连忙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着头,声音洪亮地说:“乡亲们,以前是我不对,不该偷粮食,不该害大家生病,我给大家赔罪了!我以后再也不害人了,一定好好赎罪!”它磕得很用力,额头都磕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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