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嘿嘿一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周老爷,别急啊。这可不是沙子,是你平时剥削佃户的‘黑心钱’变的。你想想,你收租子的时候,用大斗进小斗出,一斗谷子实际就给佃户八升;旱天抢水,涝天逼债,多少人家被你逼得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这些粮食都是你昧着良心赚来的,老天爷看不过去了,让我把它变成沙子,收回去了!”周扒皮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柿子。他指着济公,嘴唇哆嗦着说:“你……你是故意的!你跟那些佃户是一伙的!打手们,给我拿下他!打断他的腿!”
家丁们睡得正香,被叫醒了,一个个睡眼惺忪,嘴里嘟囔着,可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他们搬着粮袋,一趟又一趟,折腾了大半夜,才把粮仓里的粮食都搬到院子里,摊开晾晒。济公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打着哈欠,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还喝口酒。等家丁们用朱砂在每个粮袋上画完“佛”字,济公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往院子里“呼”地吹了口气。就见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风势极大,把粮袋吹得东倒西歪,粮食从粮袋里漏出来,漫天飞舞,像下了一场谷子雨。家丁们吓得赶紧抱住头,蹲在地上。风停之后,粮食“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众人抬头一看,都傻了眼:掉下来的哪里是粮食,全是沙子,黄澄澄的沙子,堆了一院子。周扒皮冲过去,抓起一把沙子,尖叫道:“我的粮食!我的粮食怎么变成沙子了!圣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济公放下烤鸡,抹了抹嘴,用袖子擦了擦脸,一本正经地说:“别急,我有办法。你找十个家丁,把你粮仓里的粮食都搬到院子里,摊开晾晒,让太阳的阳气驱散阴气。然后用朱砂在每个粮袋上画个‘佛’字,佛字能镇住阴气,保证没事。对了,画的时候得让家丁们光着脚,不能穿鞋子,这样才能接地气,把阴气传到地下,化解得更彻底。记住,一定要光着脚,不能穿袜子,不然没用!”周扒皮信以为真,连连点头:“行行行,我都听圣僧的!”他赶紧吩咐管家刘三麻子,去叫十个家丁,连夜把粮食搬到院子里。
进了客厅,周扒皮赶紧让下人端茶倒水,又吩咐厨房弄一桌子好酒好菜。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鸡鸭鱼肉,有烤鸡、烤鸭、红烧肉、炖肘子,还有一壶上好的女儿红,香气扑鼻。济公也不客气,拿起一只烤鸡就啃,吃得满嘴流油,油都滴到了僧袍上,他也不在乎。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周老爷,你家这日子过得不错啊,比我在灵隐寺强多了。不过我看你家风水不好啊,尤其是你那粮仓,阴气太重,黑沉沉的,要是不化解,不出三天,粮仓里的粮食就得全烂光,还会生虫子,一粒都剩不下!”周扒皮一听,脸都白了,他最看重的就是粮仓里的粮食,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他赶紧凑到济公身边,陪着笑脸说:“圣僧,您可得救救我啊!我那粮仓里有上万斤粮食呢,要是烂了,我可就完了!您要多少钱都行,只要能保住我的粮食!”
进了客厅,周扒皮那叫一个殷勤,忙不迭地冲里屋喊:“小翠!快给圣僧沏雨前龙井!再让厨房把那只刚卤好的烧鹅、酱肘子都端上来,还有我藏了三年的女儿红,都拿出来!”不多时,八仙桌上就摆满了佳肴,油光锃亮的烧鹅冒着热气,酱肘子颤巍巍的能滴出油,女儿红倒在白瓷碗里,琥珀色的酒液泛着酒香。济公哪跟他客气,伸手就撕下一只鹅腿,左手抓着鹅腿啃,右手还不忘夹块红烧肉,油汁顺着嘴角流到僧袍上,他就用袖子一擦,把袖子擦得油光锃亮。周扒皮站在一旁,看着济公这狼吞虎咽的模样,心疼得直咧嘴——这烧鹅可是他舍不得吃的,可一想到那能变金子的酒葫芦,又立马堆起笑脸:“圣僧慢用,慢用,不够再添!”
济公啃完鹅腿,把骨头往地上一扔,砸得青砖“当”一声响。他抹了把嘴,打了个饱嗝,眯着醉眼扫了一圈客厅,突然皱起眉头,指着后院方向说:“周老爷,你家这宅子看着气派,可风水藏着大毛病啊!尤其是后院那粮仓,我隔着三间房都能闻见一股子阴气,黑沉沉的跟蒙了层锅底灰似的。依我看,不出三天,粮仓里的粮食就得烂成浆糊,还得生满黑虫子,一粒都剩不下!”周扒皮一听这话,脸“唰”地就白了,手里的鼻烟壶“啪嗒”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扑腾一下就凑到济公跟前,抓住他的袖子急道:“圣僧!圣僧救命啊!那粮仓里可是我去年收的一万三千斤谷子,还有刚买的两千斤麦子,那是我的命根子啊!您可千万想想办法,要多少钱我都给!”他这辈子别的不贪,就贪粮食和银子,粮食烂了比割他肉还疼。
济公慢悠悠地抽回袖子,又夹了块酱肘子放进嘴里,嚼得满嘴流油:“别急别急,我济公出马,哪有解决不了的事儿?不过这阴气重,得用阳刚之气化解。你去叫十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把粮仓里的粮食全搬到前院空地上,摊开了晒,让日头晒足了阳气。再找些朱砂来,让家丁们在每个粮袋上都画个‘佛’字,佛字镇邪,保准把阴气赶跑。”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还有个关键,画佛字的时候,家丁们得光脚站着,连袜子都不能穿!这叫‘接地气’,能把粮食里的阴气顺着脚底板传到地下,化解得干干净净。要是穿了鞋,阳气进不去,阴气排不出,那可就白费劲了!”周扒皮听得连连点头,眼睛都亮了,拍着胸脯保证:“圣僧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保证一丝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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