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他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玩骨牌,而且牌技高超,在寨里从来没输过,久而久之,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现在听说有人敢跟自己赌骨牌,还是个疯和尚,顿时觉得很有意思。他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震得屋顶上的灰尘都掉了下来:“哦?还有人敢跟我赌骨牌?胆子倒是不小。好啊,我倒要见识见识,你们有什么本事,敢跟我周虎赌!”
周虎怒道:“什么佛法!我看你就是个妖僧!来人啊,把这伙人给我拿下!”话音刚落,聚义厅外就冲进来一群喽啰,手持兵器,把济公他们围了起来。赵景堂和镖师们连忙拔出刀,准备迎战。
济公却摆了摆手,对周虎道:“周虎,你以为凭这些虾兵蟹将就能拦住和尚我?我告诉你,你劫官银、通金人,罪大恶极,今天和尚我就是来收拾你的!”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把破扇子,轻轻一扇。顿时,聚义厅里狂风大作,那些喽啰们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手里的兵器也掉在了地上。
当下,众人就分成了两组,济公和赵景堂一组,周虎和他的两个副手一组,分别坐在桌子两边。周虎的两个副手,一个叫“白眼狼”刘三,一个叫“青面兽”孙五,都是周虎的得力手下,牌技也不错,平日里经常陪周虎玩骨牌。
周虎大惊失色,知道自己不是济公的对手,转身就要跑。济公嘿嘿一笑:“想跑?没那么容易!”他拿起酒葫芦,往地上一倒,一道水流化作一条绳子,一下子缠住了周虎的腿。周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
刚开始的时候,周虎果然厉害,手气好得不得了,接连赢了几局。他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说:“疯和尚,就这点本事?还敢跟我赌十万两官银?我看你
那些喽啰们见寨主周虎被一道水流化作的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如坠冰窟,顿时乱作一团。有几个平日里跟着周虎作恶多端的亡命之徒,手按刀柄还想顽抗,可瞥见济公手中那把看似破旧却能呼风唤雨的扇子,腿肚子先发起了软;更多的喽啰本就是被胁迫入伙,此刻见主心骨被擒,早没了斗志,有的扔下兵器就往墙角缩,有的干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济公双目圆睁,声如洪钟:“尔等听着!周虎通敌叛国,劫夺皇杠,手上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罪该万死!但他的罪孽与尔等无关,若肯弃恶从善,从此改邪归正,和尚我便饶你们一条生路;若还敢执迷不悟,继续为非作歹,休怪和尚我的破扇子不留情面!”话音未落,就有喽啰哭喊道:“大师傅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紧接着,众喽啰纷纷放下兵器,黑压压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
济公转头对赵景堂吩咐道:“赵老弟,你带镖师们看好这些人,别让他们趁机作乱,也别苛待了愿意悔改的。”赵景堂连忙领命,指挥镖师们分守各处,将喽啰们集中看管。济公则提着酒葫芦,一把揪起地上的周虎,喝问道:“后山藏银的山洞在哪?看守的人是谁?老实交代,不然让你尝尝被酒葫芦砸脑袋的滋味!”周虎被捆得动弹不得,看着济公眼中的精光,哪里还敢隐瞒,哆哆嗦嗦地说出了山洞的位置和看守的姓名。原来,周虎将十万两官银藏在了黑风寨后山的“隐龙洞”中,那山洞入口被藤蔓遮掩,极为隐蔽,还派了四个身手不错的亲信日夜看守。可这四个亲信在济公面前,简直如同纸糊的一般——济公带着周虎刚到洞口,四个看守举刀就砍,济公挥动破扇子轻轻一挡,四人便被扇得倒飞出去,摔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得乖乖投降。当山洞石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赵景堂和镖师们都惊呆了:洞内铺着厚厚的稻草,十万两官银分装在数十个木箱中,整齐地堆放在一起,阳光透过洞口照进来,银子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赵景堂看着这堆积如山的官银,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冤屈与奔波,激动得热泪纵横,“噗通”一声跪倒在济公面前,连连磕头:“大师傅!您真是活菩萨啊!若不是您,赵某不仅性命难保,还要背负监守自盗的污名,累及家人与镖行兄弟!这份救命之恩,赵某没齿难忘!”
济公连忙上前一把扶起他,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嘿嘿一笑:“起来起来,和尚我最不喜欢这套繁文缛节。快去把银子装上车,早点送回县衙,也好让你洗清冤屈,让那些嚼舌根的人闭上嘴。”赵景堂擦了擦眼泪,用力点头,当即指挥镖师们小心翼翼地将银箱搬上早已备好的镖车。二十辆镖车装满后,浩浩荡荡地朝着钱塘县进发——前面有镖师开路,两侧有镖师护卫,后面还有镖师断后,队伍整齐有序,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议论纷纷。回到钱塘县衙门口,赵景堂让人通报后,王怀安带着一众衙役匆匆迎了出来。当他看到二十辆装满官银的镖车和被捆在马背上的周虎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脸上的肥肉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原本打着如意算盘:赵景堂若是找不回官银,他便以“监守自盗”的罪名定其死罪,再趁机吞并义顺镖行的产业,发一笔横财。可他万万没想到,赵景堂不仅找回了官银,还擒住了劫匪头目,这反转让他措手不及。赵景堂将济公如何智斗周虎、夺回官银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王怀安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对着济公拱手作揖,腰弯得像个虾米:“大师傅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本县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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