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见迷路旗被破,吓得魂都飞了,转身就想跑,瘸着腿跑得还挺快。济公哪能让他跑掉,从怀里掏出一粒石子,这石子是他刚才在湖边捡的,磨得光溜溜的。他一挥手,石子“嗖”的一声飞出去,带着风声,正打在张道陵的右腿弯上。张道陵“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疼得直打滚,被冲上来的两个衙役按住了,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褚道缘也想爬起来跑,刚站起来,雷鸣就一脚踹在他的后背,把他踹倒在地,衙役们也赶紧上前把他捆了。
顾知府连忙上前,拱手作揖,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圣僧!多谢圣僧!这下可把这两个贼老道抓住了,烈火剑也能找回来了!您真是活菩萨啊!”济公却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哼哼唧唧的两个老道:“别急,这两个老道嘴硬得很,不见点厉害,不一定肯说剑在哪儿。咱们得好好问问他们,要是问不出来,就把他们关在牢里,不给他们饭吃,只给他们喝凉水。”说着就走到张道陵面前,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脸:“张老道,说说吧,烈火剑藏在哪儿了?要是说了,佛爷我就跟顾知府求情,放你们一条生路,还请你吃酱肘子、喝女儿红。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扔到白水湖里,喂湖里的老鳖,那老鳖最近正缺吃的呢。”
张道陵梗着脖子,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疯和尚,你别得意!我们是三清教的弟子,宁死不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们说出来,没门!我师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来收拾你的!”济公笑了,笑得很贼:“宁死不屈?行啊,那我就给你点厉害尝尝,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亮儿,把刚才买的辣椒面拿出来,要最辣的那种。”陈亮赶紧从药箱里掏出一包辣椒面,这是他刚才在醉仙楼门口买的,说是四川来的朝天椒磨的,辣得能把人眼泪鼻涕都辣出来。
济公接过辣椒面,打开纸包,一股刺鼻的辣味就飘了出来,旁边的衙役都忍不住打喷嚏。济公把纸包凑到张道陵的鼻子前,晃了晃:“老道,闻闻这是什么?这可是四川来的朝天椒,晒干了磨的粉,辣得很。你要是不说,我就把这辣椒面撒到你鼻子里、眼睛里,让你好好尝尝滋味,保管你辣得哭爹喊娘,求着我说。”张道陵鼻子动了动,闻到那股辣味,吓得脸都白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可被捆着动弹不得,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我不说!你有种就撒!我才不怕!”
济公也不跟他废话,拿起辣椒面就往他鼻子里撒了一点。张道陵顿时觉得鼻子里像着了火一样,辣得他眼泪鼻涕一起流,喉咙里也像有火在烧,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救命啊!辣死我了!我说!我说!”济公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眯眯地说:“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遭这罪,真是贱骨头。说吧,藏在哪儿了?”张道陵咳得直喘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烈……烈火剑藏在三清观的供桌底下,用……用一块青石板压着的,石板上刻着个八卦图,很好找!”
济公拍了拍手,站起来说:“早说不就省事儿了,非得让佛爷动粗。”当下,衙役们押着褚道缘和张道陵,一行人往三清观走去。三清观就在密松林深处,是一座不大的道观,院墙都塌了半截,门口挂着一块破旧的牌匾,上面“三清观”三个大字都快模糊不清了,门是两扇掉漆的木门,虚掩着。走进道观,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东倒西歪地放着些破陶罐,看着很荒凉。正堂里供着三清祖师的神像,神像上落满了灰尘,有的地方漆都掉了。济公指着供桌说:“顾大人,让人搬开供桌底下的青石板看看。”两个衙役上前,合力搬开供桌,果然看见底下有一块青石板,上面刻着个八卦图,跟张道陵说的一样。衙役们搬开青石板,里面有一个木盒,用锁锁着。济公拿起木盒,用扇子柄一撬,锁就开了。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是那把烈火剑,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发出暗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正堂,果然是件宝贝。
顾知府一见烈火剑,喜出望外,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生怕摔了。他摸着剑鞘上的夜明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多谢圣僧!多谢圣僧!这下我可保住脑袋了!”济公却皱了皱眉头,走到褚道缘面前,踢了踢他的腿:“你们两个老道,偷烈火剑干什么?这剑是镇邪之物,阳气极重,你们师父紫霞真人修炼的是道家正统功夫,用不上这剑啊,别跟我说是为了辅助修炼,我才不信。”
褚道缘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说:“圣僧,我们也是没办法。上个月师父修炼走火入魔,浑身发冷,找了很多法子都没用,后来听人说烈火剑是至阳至刚之物,能驱散阴寒之气,辅助疗伤,我们才想着偷来给师父用。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才敢偷贡品,还请圣僧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他说着,就想给济公磕头,可被捆着磕不了。
济公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紫霞真人?我认识他,二十年前我们还一起喝过酒,他虽然也是三清教的,但为人还算正派,一心修道,从不作恶,就是收徒弟没眼光,收了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他顿了顿,又说:“这样吧,看在你们师父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们这一次,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得跟顾大人赔个罪,再把三清观里的机关都拆了,把炼的毒物都销毁了,以后不许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要是再让我撞见你们作恶,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们的道袍扒了,让你们当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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