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剥皮听了,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露出了贪婪的笑容,拿起一块酱牛肉就往嘴里塞,嚼得满嘴流油:“这招不错,光香火钱就能赚不少!可跟李三和周大人有啥关系?这银子赚得再多,要是周大人查过来,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李三那五千两银子也没着落啊!” 他嘴里嚼着肉,说话含糊不清,眼神里又露出了担忧。刘贵也附和道:“是啊道长,东家说得对,周大人那边要是摆不平,咱这买卖也做不长久。” 玄机子嘿嘿一笑,摆了摆手:“东家别急,刘管家也别急,这只是第一步,先把架子搭起来,后面的才是关键。李三和周大人,都在贫道的算计之中。”
“东家别急,这只是第一步,打个基础。”玄机子又喝了口酒,脸上泛起红光,“那李三公子的娘,也就是苏州知府的夫人柳氏,您总该认识吧?这柳氏是个出了名的信佛信道,每月十五必来咱们观里进香,风雨无阻,每次来都捐不少银子,求的就是她那宝贝儿子李三公子平安顺遂。上回李三公子没断腿的时候,她还来求过姻缘,给贫道塞了五十两银子,让贫道给李三找个好媳妇。” 张剥皮一拍大腿:“我咋忘了这茬!柳氏那老虔婆,确实信这个!” 玄机子继续道:“这就对了!下月十五她肯定来,到时候咱们给她留个最好的位置,等她求签的时候,咱就给她抽个下下签。贫道再装模作样地解读一番,就说她儿子有‘血光之灾’,如今断腿只是小惩,是前世欠下的‘因果债’没还,要是这债不还,三个月内必丢性命,连苏州知府都要受牵连,丢官罢职。她一个妇道人家,最疼儿子,又怕丈夫丢官,保管吓得魂飞魄散,到时候贫道再‘指点’她,说这‘因果债’就是五千两银子,只要还了这五千两,再捐五百两香火钱给天尊重塑金身,公子的灾就能消了。她一准儿会逼着李三还钱,就算李三没钱,她也会从苏州知府那儿弄钱来还!” 张剥皮听得眉飞色舞,忍不住拍了桌子:“高!实在是高!道长这脑子,比诸葛亮还灵光!那周大人呢?总不能也给他算个下下签吧?他可是清官,不吃这一套。”
“高!”张剥皮一拍桌子,震得花生米都跳了起来,“就这么办!那周大人呢?总不能也给他算个下下签吧?他是清官,油盐不进,恐怕不吃算卦这一套。” 刘贵也点头道:“是啊道长,周大人连相国寺都敢查,肯定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玄机子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东家、刘管家,你们这话就外行了。清官咋了?清官也有软肋。周大人是清官,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怕的就是‘不敬神明’‘忤逆天道’的骂名。咱不用跟他算卦,换个招儿——借募捐压他!” 他凑到张剥皮身边,继续道:“咱趁着重修三清殿的由头,写几百份募捐帖,派人送到临安城里的官绅府上,就说‘三清护佑临安一方平安,如今三清殿年久失修,需募捐银两修缮,官员捐钱可保仕途平顺,富商捐钱可保财源广进’。募捐帖上要写明捐银数额,分几个档次:一品官捐五百两,二品官捐四百两,按察使是三品官,得捐三百两。咱再把募捐名单贴在三清观山门口,谁捐了多少,一目了然。” 张剥皮皱着眉:“他要是不捐呢?” 玄机子笑道:“他要是捐了,咱就拿着他的捐银单子四处宣扬,说周大人‘敬神重道’‘心系百姓’,他就算想查咱们,也得顾及自己的名声,总不能查一个‘敬神重道’的人资助的道观吧?要是他不捐,咱就散布谣言,说他‘不敬神明,忤逆天道’‘为官不仁,不顾百姓福祉’,临安城里的百姓最信这些,到时候百姓议论纷纷,御史再闻风弹劾他,他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管咱们的闲事?就算他想查,也得先应付御史和百姓的唾沫星子!”
“好你个玄机子,真是我的诸葛亮!赛过刘伯温!”张剥皮听得眉飞色舞,拿起酱牛肉就往嘴里塞,嚼得满嘴流油,又给玄机子满上酒,“就这么办!刘贵,你明天一早就带人去临安城里散布消息,多找几个托,在鼓楼、城隍庙、御街这些人多的地方说,就说三清观元始天尊显灵,灵验得很,把那老太太和掌柜的故事编得详细点,越真越好。再去印刷募捐帖,送到各个官绅府上,尤其是周大人府上,亲自送去,让他看看。” 他又指着玄机子:“道长,你赶紧弄些签筒、符纸,签筒要做得精致点,刻上龙凤图案,符纸要用黄纸,上面画些谁也看不懂的符,显得神秘。再找两个嘴甜的小道士,提前教他们怎么说话,见到富户就阿谀奉承,见到穷酸就吓唬,到时候负责解签、引路。对了,把观里那口铜钟擦亮点,每天天不亮就敲,敲到晌午,声音越大越好,显得热闹,吸引山下的人上来。” 玄机子和刘贵赶紧起身领命:“遵命,东家!” 张剥皮又想起一件事,叮嘱道:“记住,嘴严实点,别把咱们的计划泄露出去,要是出了岔子,我扒了你们的皮!” 两人连连点头:“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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