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见他疯疯癫癫的,还敢顶嘴,就要动手赶他走。就在这时,李氏正好从屋里出来,听见动静就问怎么回事。家丁把济公的话一说,还加了句:“夫人,这和尚看着就不是好人,赶紧把他赶走吧!”李氏赶紧摆手:“不可无礼!这可是济公师父!”她早就听说过济公的大名,知道这位师父虽然疯疯癫癫的,却是个活佛,赶紧走上前,恭恭敬敬地给济公行了个礼:“师父,您可算来了!快请进!”
济公跟着李氏走进卧房,只见王安士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呼吸微弱,跟死人就差一口气了。济公走到床边,看了看他的脸色,又摸了摸他的脉搏,眉头一皱,说:“夫人,你家老爷这不是病,是丢了魂魄啊!他的三魂七魄被人用摄魂瓶拘走了,要是再过三天,魂魄一散,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活了!”
李氏一听,“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眼泪哗哗地流:“师父救命啊!求您救救我家老爷!只要能救他,您要什么我都给您!”济公赶紧把她扶起来,笑着说:“夫人莫急,贫僧既然来了,就不会不管。你家老爷积德行善多年,有功德金光护体,那摄魂瓶拘不住他的全魂,现在只是丢了一魂二魄,还能救回来。你家老爷的魂魄被人用摄魂瓶拘了去,贫道知道是谁干的,就是城西三清观的董太清那老道,还有你家的内侄张士芳,是他偷了老爷的生辰八字,找董太清做的手脚!”
李氏一听,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畜生!我们待他不薄,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济公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夫人莫气,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们会有报应的。你先给贫僧准备一壶好酒,两斤酱牛肉,贫僧吃饱喝足了,就去给你家老爷取魂魄回来!”李氏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心里又着急又担心,怕济公喝多了误事。
济公也不管李氏担心,拿起酒壶就灌了一口,又抓了一块酱牛肉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真香!这酱牛肉做得不错,比灵隐寺的斋饭好吃多了!”吃完喝完,济公抹了抹嘴,摇摇晃晃地往三清观走去。
来到三清观门口,济公“咚咚咚”地砸起了山门,比张士芳上次砸得还响,差点把山门砸塌了。小道士开门一看,是个疯和尚,穿得破破烂烂的,还一身酒气,就骂道:“哪来的疯和尚,滚远点!我师父正在闭关修炼,不许外人打扰!”济公把破蒲扇一指,小道士就觉得浑身一麻,动弹不得了,嘴里还说不出话来。
济公大摇大摆地走进观里,正好撞见董太清在屋里数银子,那银子堆在桌上,闪闪发亮,董太清一边数一边笑,嘴都快咧到耳根了。济公嘿嘿一笑:“董道长,好兴致啊!数银子呢?这银子是昧良心的钱,花着不烧心吗?”
董太清抬头一看,见是个破衣烂衫的和尚,就没好气地问:“你找贫道何事?要是求符问卦,先交十两银子!要是捣乱,贫道对你不客气!”济公走到桌边,拿起一锭银子,掂了掂,说:“这银子是张士芳给你的吧?他让你拘王安士的魂魄,是不是?那摄魂瓶就在你床底下的木箱子里,对不对?”
董太清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和尚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是张士芳泄露了?可嘴上还是不承认:“疯和尚胡说八道什么!贫道潜心修道,怎么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你再胡言乱语,贫道就对你不客气了!”说完,从墙上摘下一把桃木剑,就朝济公砍了过来。这桃木剑是他用普通桃木做的,根本没开过光,就是个摆设,可董太清觉得挺威风,每次有人捣乱,他都拿这把剑吓唬人。
济公身子一歪,就躲了过去,嘴里还念叨着:“哎哟,道长这是要杀人灭口啊!贫僧好怕啊!你这把剑是用来切菜的吧?连贫僧的衣服都砍不破!”董太清见砍不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道符,点燃了朝济公扔过来。这道符是他画的“烈火符”,能燃起一团火,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对济公来说就是小儿科。
济公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个馒头,这馒头还是他早上化缘得来的,有点硬了。他一口咬下去,对着火苗一吹,火苗就灭了,还飘出一股馒头的香味。董太清气得脸都红了,嘴里念念有词,就想催动摄魂瓶里的魂魄,让王安士早点死,这样济公就没证据了。可他刚念了两句咒语,就听见床底下的木箱子里“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跟放鞭炮似的。
董太清心里一惊,赶紧跑过去打开木箱子,刚打开锁,就听“砰”的一声,木箱子炸了,摄魂瓶从里面滚了出来,摔在地上碎了。一股黑烟从瓶子里飘出来,在空中打了个转,就朝王安士家的方向飘去——那是王安士的一魂二魄,被济公救出来了。
董太清一看摄魂瓶碎了,吓得魂都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知道,摄魂瓶碎了,不仅害不了王安士,自己还会遭到反噬,因为这摄魂瓶用的是邪术,一旦被破,施法者就会折损阳寿。济公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长,这下知道贫僧的厉害了吧?害人终害己,你用邪术害人,早晚要遭报应的。赶紧把骗张士芳的银子还回去,再找个地方好好修道,别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不然下次可就不是折损阳寿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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