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禅收起长枪,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淡淡道:“巡检老爷客气了。我只是恰逢其会,为民除害罢了。这些跪倒的喽啰,大多是被迫入伙的良民,还请老爷查明实情,从轻发落;至于李虎、张彪、王浩这几个头目,作恶多端,手上沾满百姓鲜血,还请老爷依法严惩,以儆效尤。”
周巡检连忙点头哈腰:“小师父放心!本官一向秉公执法,绝不含糊!”说着立刻吩咐手下:“先把李虎等人押进囚车,再逐一盘问这些喽啰,分清主从,登记造册!另外,派人清点寨中财物,那些劫掠来的百姓财物,要尽数归还!”衙役们齐声应和,立刻忙碌起来。
这时,寨门外传来一阵喧闹的脚步声,只见李老爹带着十几个百姓赶了过来,其中就有拄着拐杖、由儿子搀扶着的王屠户。王屠户一进寨门,看到被捆得像粽子的李虎,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他挣脱儿子的搀扶,“噗通”一声跪在悟禅面前,老泪纵横:“小师父!您真是活菩萨啊!我这断腿之仇,终于报了!我们灵安镇的百姓,再也不用受黑风寨的欺压了!”
悟禅赶紧上前扶起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济公给他的金疮药,递了过去:“大叔,这是我师父配的金疮药,外敷内服皆可,对骨伤颇有奇效。等我送完书信回来,便请师父亲自来为您诊治,保管让您的腿完好如初。”
王屠户接过药包,双手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其他百姓也纷纷围上来,有的递上刚买的红糖糕,有的塞来热乎乎的煮鸡蛋,还有个老婆婆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她攒了半年的碎银子,硬要塞给悟禅:“小师父,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千万别嫌弃!”悟禅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鸡蛋和红糖糕,把银子还给了老婆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黑风寨,曾经的贼窝此刻已恢复了平静。衙役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处理后续事宜,百姓们围着悟禅,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感激之情,笑声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悟禅看着眼前的景象,左臂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他想起师父常说的“禅不在庙堂,而在市井;善不在言辞,而在行动”,心中豁然开朗——这便是最好的修行。
当天晚上,灵安镇的百姓们在镇口的大槐树下摆了二十几桌流水席,鸡鸭鱼肉摆满了桌子,都是百姓们自愿凑的。悟禅被请在主位,周巡检也厚着脸皮坐了过来,频频向悟禅敬酒。席间,狗子带着几个后生给悟禅唱了段家乡的渔鼓调,歌词里全是赞颂悟禅除暴安良的事迹,引得众人阵阵喝彩。悟禅喝着自酿的米酒,吃着喷香的酱牛肉,看着眼前一张张淳朴的笑脸,心里暖烘烘的,暗暗对自己说:师父,您看,我也能守护一方百姓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镇口就挤满了送行的百姓。李老爹给悟禅的包袱里装满了酱牛肉和白面馒头,王屠户的儿子牵着一匹健壮的枣红马,非要让悟禅骑。狗子背着自己的货郎挑子,自告奋勇道:“小师父,观音庵那条路我熟,我送您去!路上有我照应,保管万无一失!”悟禅推辞不过,只好骑上马,向百姓们拱手道别。
枣红马踏着晨露前行,悟禅回头望去,灵安镇的百姓们还站在镇口挥手,身影越来越小。阳光穿透晨雾,洒在他的僧袍上,那道昨日留下的刀疤,此刻竟像是一枚勋章,闪烁着正义的光芒。他握紧缰绳,目光坚定地望向观音庵的方向——送完书信,他还要继续修行,继续守护那些需要帮助的百姓。这,便是他作为济公徒弟的使命。
李虎、张彪和王浩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悟禅用了什么法术,怎么突然就跑了。悟禅趁机跑到兵器库旁边,拿起一把大刀,又背了一捆弓箭,然后对喽啰们大喊:“你们这些人,都是被李虎逼迫的,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我就饶了你们!要是再敢助纣为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喽啰们本来就有点害怕悟禅,听他这么一说,都犹豫起来。有几个喽啰悄悄地放下了兵器,往后退了几步。李虎见状,大喊道:“你们别听他的!谁要是敢放下兵器,我就杀了他全家!”喽啰们听了,又赶紧拿起了兵器,不敢再动。
悟禅冷笑一声:“李虎,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威胁他们?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邪不压正!”说着,他拿起弓箭,一箭射向李虎的坐骑。那匹马被箭射中,疼得“嗷”的一声叫,跳了起来,把李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喽啰们见状,都吓得不敢出声。悟禅趁机又喊道:“你们看,李虎连自己的马都保不住了,你们还跟着他干什么?赶紧放下兵器,投降吧!官府的人马上就到了,要是等官府的人来了,你们想投降都来不及了!”
这句话果然管用,喽啰们本来就对官府有点害怕,听悟禅说官府的人马上就到了,都慌了起来。有个喽啰大喊一声:“我投降!我再也不跟着李虎作恶了!”说着,他放下兵器,跪在了地上。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大部分喽啰都放下了兵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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