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吊桥!老子要亲自会会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张三咬牙喊道,喽啰们赶紧转动绞盘,吊桥“嘎吱嘎吱”地缓缓放下,铁链摩擦着滑轮,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雷霸天见吊桥刚放到底,立刻大喊:“兄弟们,冲!”他率先跃上吊桥,鬼头刀挥出一道寒光,迎面砍向第一个冲出来的喽啰。那喽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劈得连人带刀摔下吊桥,惨叫着坠入山涧。壮丁和官兵紧随其后,与喽啰们杀作一团。雷霸天力大无穷,鬼头刀舞得风雨不透,喽啰们沾着就伤、碰着就亡;官兵们则结成阵势,刀盾在前,弓箭在后,配合得滴水不漏。张三和李四本就心虚,交手几个回合就被打得连连后退,喽啰们也被冲得阵脚大乱。
与此同时,陈铁虎带着二十五人已经摸到了后寨山坡下。他先让两个身手最敏捷的猎户攀上藤蔓探路,确认没有暗哨后,才示意众人依次攀爬。山藤湿滑,众人腰里的麻绳相互连接,一人攀爬时两人在下方拽着绳头保护。有个年轻猎户脚下一滑,身体悬空,吓得惊呼一声,陈铁虎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麻绳,低声喝:“稳住!抓牢藤条!”那猎户定了定神,手脚并用地重新抓稳,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整整半个时辰,众人才全部爬到后寨围墙外。
陈铁虎趴在围墙上,借着远处寨门的火光看清了里面的情形:五个喽啰东倒西歪地靠在粮仓立柱上,有三个已经睡熟,打着震天的呼噜;另外两个还在低声闲聊,手里把玩着腰间的刀鞘。他从怀里摸出蒙汗药,对身边的猎户做了个手势。两个猎户会意,从腰间解下带钩的绳索,轻轻甩过墙头,钩住围墙顶部的砖缝,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他们猫着腰绕到喽啰身后,将蒙汗药粉末轻轻撒在熟睡者的鼻子下,又趁闲聊的两个喽啰不备,猛地捂住他们的嘴,将药粉灌进鼻腔。不过片刻,五个喽啰就软倒在地,睡得跟死猪似的,连哼都没哼一声。
陈铁虎一招手,众人纷纷翻进围墙。早有猎户扛着煤油桶上前,将油顺着粮仓和兵器库的门缝往里浇,又把硫磺撒在茅草屋顶和门窗周围——硫磺遇火即燃,还能呛得人喘不过气。陈铁虎见布置妥当,从怀里掏出火种,点燃手里的火把,大喝一声:“放!”众人同时将火把扔向粮仓和兵器库的屋顶。“轰”的一声巨响,茅草屋顶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煤油助燃,硫磺冒烟,火焰“噌”地窜起丈高,将夜空照得通红。火借风势,很快就蔓延到旁边的棚屋,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兵器受热的“叮叮”声混在一起,还有粮仓里的粮食被烧得焦糊味,顺着风飘向全寨。
“不好了!后寨着火了!粮仓烧起来了!”前寨的喽啰最先发现火情,惊恐的叫喊声瞬间盖过了厮杀声。周奎正在中寨指挥喽啰们增援前寨,听到喊声回头一看,后寨已是火光冲天,浓烟像黑龙似的盘旋上升,连夜空都被染成了暗红色。他顿时魂飞魄散——粮仓里存着全寨半年的口粮,兵器库更是放着火铳和火药,要是烧光了,别说作恶,能不能活下去都成问题!“快!去后寨救火!先保粮仓和兵器库!”他嘶吼着,一把推开身边的喽啰,带着十几个寨主和五十多个亲信护卫就往后寨冲。
刚冲到中寨门口,就见一道黑影如旋风般冲了过来,嘴里喊着:“周奎!佛爷在此,还想跑?”正是济公!他不知何时捡了根碗口粗的枣木棍子,棍子上还带着新鲜的树皮,舞得虎虎生风,几个挡路的喽啰被打得鼻青脸肿,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哀嚎。周奎定睛一看,见是那个破衣烂衫的疯和尚,脑瓜仁“嗡”的一声就大了——早年间他就听说过济公活佛的名声,知道这和尚看似邋遢,实则神通广大,连千年妖怪都能收拾,自己这伙凡夫俗子哪里是对手?
可事到如今已无退路,周奎心一横,把牙一咬,挥着镔铁刀就冲了上去:“疯和尚,休要猖狂!兄弟们,上!杀了他有重赏!”四个寨主也豁了出去,拎着刀枪棍棒围攻过来。济公不慌不忙,身子一扭就钻进了人群,枣木棍子左劈右打,“噼啪”声不绝于耳。大寨主“独眼龙”挥刀砍向他的肩头,济公侧身一躲,棍子顺势敲在他的手腕上,“当啷”一声,刀掉在地上;二寨主“歪脖子”从侧面偷袭,济公抬脚就把他踹了个四脚朝天,半天爬不起来;没一会儿工夫,四个寨主全被打得瘫在地上哼哼。
周奎见状,眼珠子都红了,举刀就往济公头顶劈去,刀锋带着风声,足见力道之大。济公微微一笑,脚下像装了弹簧似的轻轻一纵,镔铁刀“噗”地砍在地上,溅起一串火星。周奎收刀不及,身子往前一扑,济公顺势伸脚一绊,他“哎哟”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门牙又磕掉两颗,嘴里满是血腥味。济公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背上,那力道跟钉钉子似的,周奎疼得龇牙咧嘴,连气都喘不上来。“别动!”济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再动佛爷就把你扔到火里,让你尝尝‘钻山虎’变‘烤山虎’的滋味!”周奎吓得浑身发抖,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连连求饶:“活佛饶命!活佛饶命!我再也不敢作恶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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