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米饭和一碟咸菜,递给济公:“大师,一路辛苦,您吃点东西吧。我们村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委屈您了。”济公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道:“好吃好吃,比净慈寺的斋饭香多了。”村民们见他吃得香甜,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的恐惧又少了几分。
吃过饭,济公让村民们把村里的青壮年都召集起来,大约有五十多人,又让他们找来几十面铜锣、几十面大鼓,还有一些鞭炮和火把。济公吩咐道:“明日一早,你们分成四组,分别埋伏在村子的东、南、西、北四个路口,每个路口都放上铜锣、大鼓和鞭炮。等雷霸天的人一到,你们就敲锣打鼓,放鞭炮,挥舞火把,大喊‘杀啊’,不用跟他们真打,只要把他们吓住就行。”
一个青年疑惑道:“大师,这样能管用吗?雷霸天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怎么可能被几声锣鼓声吓住?”济公嘿嘿一笑:“放心,贫僧自有安排。你们只管照做,保管让他们魂飞魄散。”又转头对沈仲文道:“仲文,你带着老弱妇孺躲到村后的山洞里,那里比较安全。等事情平息了,我再叫你们出来。”
沈仲文道:“大师,那您怎么办?我留下来帮您吧。”济公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贫僧一个人就行。你保护好你母亲和乡亲们,就是帮了贫僧最大的忙。”沈仲文只好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村民转移。
夜深了,村民们都在忙着收拾东西,青壮年们则在准备铜锣、大鼓和鞭炮,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又充满希望的氛围中。济公独自一人坐在晒谷场的土台上,望着天上的明月,手里摇着蒲扇,嘴里念念有词:“雷霸天,雷霸天,仇恨缠身二十年。明日贫僧点化你,放下屠刀立地仙。”
沈仲文安顿好母亲后,又回到了晒谷场,坐在济公身边:“大师,您说那雷霸天真的是因为镖物被劫,才报仇的吗?”济公叹了口气:“不全是。当年振远镖局的镖被劫,确实疑点重重。据贫僧所知,那支镖是给朝廷运送的军饷,价值连城。雷霸天的父亲雷啸天为人正直,武功高强,一般的劫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有人说,是朝中奸臣与地方恶霸勾结,劫了镖物,还嫁祸给了清溪村的人,目的就是为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沈仲文大惊道:“竟有这种事?那雷霸天岂不是被人利用了?”济公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他一心报仇,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明日贫僧不仅要阻止他血洗清溪村,还要帮他查明真相,让他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
沈仲文道:“大师,您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济公笑道:“时机未到。当年贫僧也曾想过点化他,可他那时候仇恨太深,根本听不进去。如今他作恶多端,树敌太多,也该是他醒悟的时候了。”
两人聊到半夜,沈仲文才起身去山洞休息。济公依旧坐在土台上,闭目养神,手里的蒲扇却在轻轻摇晃,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整个清溪村。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呐喊声。雷霸天带着数百名手下,骑着马,手持兵器,浩浩荡荡地向清溪村赶来。为首的雷霸天身穿黑色劲装,腰间挎着一把长剑,面容冷峻,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弟兄们,今日我们踏平清溪村,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抢光他们的财物,活捉所有女人!”雷霸天大声喊道,手下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天动地。
到了村口,雷霸天见村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心中起了疑:“奇怪,怎么没人?难道他们都逃跑了?”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咚咚咚”“哐哐哐”的声音响起,东、南、西、北四个路口同时涌出一群手持铜锣、大鼓和火把的青壮年,他们一边敲锣打鼓,一边放着鞭炮,大喊“杀啊!杀啊!”,声音震耳欲聋。
雷霸天的手下们都吓了一跳,以为村里有埋伏,纷纷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惊慌之色。雷霸天怒道:“慌什么!不过是些村民,给我冲进去,杀无赦!”可他的话刚说完,就见济公摇摇晃晃地从村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半只鸡腿,嘴里还哼着小曲。
“雷寨主,别来无恙啊?”济公笑道。雷霸天看到济公,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就是那个坏我好事的疯和尚?”济公点了点头:“正是贫僧。雷寨主,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清溪村,是想喝杯酒,还是想打架啊?”
雷霸天怒道:“少废话!我与清溪村不共戴天,今日我一定要血洗这里,为我父亲报仇!”说着拔出长剑,就要向济公刺来。济公轻轻一扇蒲扇,雷霸天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而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雷寨主,别急着动手啊。”济公道,“你父亲的死,真的是清溪村的人造成的吗?你就没有怀疑过?”雷霸天一愣:“怀疑?当年所有人都说是清溪村的人通匪,劫了我的镖,还杀了我父亲,我有什么好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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