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空档,萧桓立刻上前一把抓住白脸汉子的手腕,夺下兵器,狠狠一脚踹过去,这一脚踹出去两丈远。
那人狠狠的撞到后面的石碑上,连哼都没来得及就硬生生栽倒在地。
这次的叫声也是云萝发出来的,秦澜急中生智又推了她一把,也就是这声尖叫让云昭有了生机。
石猛急忙上前扶住萧桓,又往他的伤口看去。
“大人,您还好吗?”
剩下的匪徒见状,立刻转身四散奔逃。
“追!格杀勿论!”
萧桓捂着腹部,声音冷厉地下令。
秦澜赶紧拽着云萝跑过来,扶起云昭。
“公……公子,您还好吗?”
云昭颈间传来微弱痛感,摇摇头,看向被吓傻的妹妹,拍拍她的脸。
“你没事吧?去看看那家伙。”她指着萧桓。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透,河边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映照着满地狼藉和惊魂未定的人群。
萧桓刚想斥责她胡闹,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石猛!派人……立刻送……送回去!”
“不,我不回去。”
云昭上前一步打断他,她摸着自己的脖子,指着萧桓用手捂着的腹部,“你受伤了。”
萧桓皱眉看着渐黑的天色,“小伤,不劳……”
“你看看你的人,”云昭说的对,他的人都去追凶手了,此时身边只剩石猛。
“这里离京城那么远,你让我们怎么走?”
“况且,你这个时候更需要大夫。”
她又不轻不重的补了一句。
“大人,此处本就不太平,夜间上路多有不便,还有您的伤……不如先安顿下来吧。”
石猛将他的手臂扛在肩上,把刀交到秦澜手里。
追风堂是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陈设简单冷硬,几乎看不出什么生活气息。
进了屋,点亮油灯。
“赶紧去请大夫呀,还愣着做什么?”
云萝看着姐姐脖子上的伤痕,催促着石猛。
石猛一脸的淡定从容,从怀里拿出刀伤药。
“几位请暂时到隔壁休息,大人的伤我来处理。”
“你?你能处理他的伤,那我姐呢?”
云萝完全不敢看萧桓的伤,那地方正往外流血,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让她害怕的。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只是,他伤的这么重,真的不去找大夫吗?”
“殿下,咱们锦衣卫都会自行处理伤口,如果每次受伤都要找大夫的话,那就算把大夫拴在裤腰带上也不够用的。”
石猛是粗人,话说的粗,但理不粗,秦澜倒是有些认同。
云昭看着半靠在床榻上的人,对石猛吩咐道:
“你去打盆清水,再找些干净的白布。”
她转过脸又对秦澜说,“你带她去旁边屋里歇着,压压惊。”
石猛有一瞬的惊愕,瞬间回过神,刚把金疮药放在桌上,就听床上的人闷闷的说道:
“不敢劳烦殿下,石猛,你来。”
他不是不敢,是不想,上次在公主府当着顾清淮的面,把自己当狗训,日前又跑去浮生阁,这些事他门清的很。
“石猛,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他眼睁睁的看着被支开的人,房间里只剩下云昭和萧桓。
萧桓靠在榻上,脸色有些苍白,额角渗着冷汗。
“把衣服脱了。”
云昭端来水盆,静静的看着他。
床上的人身体一僵,“什……什么?”
他不脱,死都不脱。
“看什么?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公主可以出去了。”
他头朝里,手依旧捂着还在渗血的伤口。
云昭不仅没走,反而把烛火往前放了放。
“就算不用我,你都要脱衣服才能上药,不是吗?”
萧桓眉头一皱,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她,要不是她自己能受伤?
见他不语,云昭继续说道:“怎么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也学那些闺阁女子,讲究个男女大防?”
“是,臣不想玷污公主清誉。”
冷冰冰的话,丝毫没有温度。
“噢?”
云昭干脆利落的坐在他两腿间的空隙位置。
“清誉这东西我不在意,也早就没了。”
看着染血的湿哒哒的袍子,云昭干脆也不想跟他废话,故意用手指去戳他的伤处。
“呃……你!”
萧桓吃痛的呻吟。
“难不成,你要我亲自……替你宽衣?”
宽衣二字说的极具挑逗之意。
萧桓下颌绷紧,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咬着牙,强撑着起身。
摸到自己第一个衣扣时,停顿了一下,微微侧身背对着他,烛光打在脸上,紧咬下唇。
那身官服在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那般难解,随着腰带被云昭扯落,外衣也随之滑下。
中衣敞开,露出紧贴着伤口的里衣,直到露出精壮的上身。
麦色的皮肤,块垒分明的肌肉,竟没有一丝多余。
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饱满的胸肌绵延着优美的腹部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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