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带着不满转身往回走,刚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辆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少女。
那身打扮就能看出,她和他一样,都来自外邦。
抬起头看见脸时,更加笃定了。
他不认识拓跋月,拓跋月也没见过他。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匆匆擦肩。
拓跋月背着手,脚步轻快的走到门前,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劳驾,这位姑娘。”
她倒是客客气气的,“北燕拓跋月,想见大晟长公主殿下,请帮忙通传。”
秦澜上下打量了一眼:“来客见谅,殿下正在养伤,不便见……外客。”
“养伤?”
拓跋月眉毛一挑,晃了晃手里一个精致的锦盒。
“我的礼,就是冲着殿下的伤来的,不是探望,是——赔礼。”
秦澜看了旁边的下人一眼:“请稍候。”
“这位姐姐,我瞧你的穿着打扮,功夫一定不错吧?”
趁着送信的功夫,拓跋月开始套近乎。
秦澜没吭声,甚至,连眼神都没离开过门口的石狮子。
“在我们北燕,也有女子习武,但,她们的身板可比你硬实多了。”
她扯开一个甜美的笑容,倒是没有讽刺贬低的意思,还特意用手比划着。
“你看,是这样,这样的。”
秦澜还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如果不是会眨眼睛的话,和柱子倒是没什么区别。
“还是你们大晟朝的公主府气派,不像我,我住的地方门脸小,也没你这样的侍卫保护。”
“不过。”
她像自来熟一样蹦跳着跑过去想揽秦澜的胳膊,却被她用剑柄隔开。
拓跋月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说着。
“你放心,等我哥把昭宁公主娶回去,我们就可以做邻居啦。”
在她刚想往下说的时候,秦岚迫不及待的打断这个聒噪的话痨。
“姑娘,里面请。”
拓跋月雀跃的跟在秦澜的后面,“哇,这里好美。”
“姐姐,你看,那是什么花?我都没见过?为什么一朵花上有两个颜色?”
“那颗书的叶子为什么像把扇子?”
秦澜就像个聋子一样,不仅不回答,反而加快了脚步。
终于在拓跋月不断的唠叨下,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精致的庭院。
云昭披着一件月白色的外袍,松散地系着带子,正盯着一盆刚修好的粉红色菊花看。
秦澜在几步外停住脚步,没离开,只是稍微往后退了退。
“殿下,这位自称北燕拓跋月。”
“呀,昭宁长公主,可真是名不虚传,我哥说你长得美极了,我还不信,今天见着了,还真是。”
云昭看着眼前穿着异域服饰的少女,娇憨可爱,懵懂中还透着股灵气。
有点像云萝的气质,可,却不一样。
“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
云昭倒是没有表现出意外。
“我在女孩里排行老四,你叫我拓跋月就行。”
她没等云昭给反应,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就想看她的伤。
却被秦澜挡下。
“阁下既然到了我大晟朝,改按我们的规矩来,殿下面前,还望保持距离。”
“噢!好。”
拓跋月有些意外,却也不恼,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行了了个北燕的礼,“昭宁公主,你的伤好些了吗?我哥让我来看望你。”
“替我多谢三皇子,暂时还死不了,倒是让他……失望了。”
她故意这么说,试探拓跋月的反应。
“哎呀,你误会了,我哥说,就知道你会想歪了,所以才让我来的,你看。”
她拿过锦盒,当着云昭的面打开。
“这是我北燕皇室秘制的雪肌生玉膏,祛疤的效果最好了,你试试。”
她献宝似的把盒子递过去,秦澜在云昭的示意下接过,看都没看,就放在一边。
云昭目光落在精致的绒盒面上:“四公主来,既然送了东西,我就不留客了。”
她显然不想和拓跋月浪费口舌。
“昭宁公主,我哥前些时日在大殿上冒犯了你,他本想上门道歉的,但接着就听到了你受伤的消息,所……”
“所以,是巧合?还是想亲眼看看我死了没呢?”
“话不能这么说,你受伤前,我哥的确是去过训鹰台,那也是因为他本就对这些飞禽感兴趣。”
“你想,他为什么要害你呢?就因为你在大殿上折了他的颜面?我们北燕人,不会这么小心眼。”
拓跋月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和拓跋弘商量了很久,才讨来的差事。
如果办砸了,怕真的是要被送回去了。
“北燕和大晟是邻居,联姻也是必然,你们大晟唯一能配得上我哥的,就只有你了,他会舍得?”
拓跋月按照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也不管云昭什么反应,喜不喜欢听。
直到她发现云昭的精神都放在了眼前的粉色菊花上才停了下来。
“咦?”
她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一步,用手指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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