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的寝殿外,已围满了惊慌的宫女太监。
殿内,公子高面色惨白,双目紧闭,躺在榻上一动不动,额角有一处明显的淤青和擦伤,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几名先到的太医正在手忙脚乱地施针、灌药,却不见任何起色。
夏无且和秦风赶到,夏无且立刻上前查看,一探鼻息和脉搏,脸色更是惨白:“气息奄奄,脉象浮游欲绝……这、这是厥逆之症,危在旦夕啊!”
秦风顾不上礼节,挤到榻前。他快速检查:瞳孔对光反射迟钝,但并未完全散大;颈动脉搏动极其微弱;胸廓有轻微起伏,说明还有微弱的自主呼吸。这是严重的颅脑损伤合并休克状态!
“让开!”秦风低喝一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必须争分夺秒!他首先确保公子高呼吸道通畅,小心地将他的头部偏向一侧,清理口鼻可能存在的分泌物或血块,防止窒息。
“夏太医,有无参附汤?浓煎一碗快来!再取烧酒(高度酒)和干净布帛!”秦风一边下令,一边迅速解开公子高紧束的衣带,保持其呼吸顺畅。
夏无且虽不明所以,但见秦风动作专业果断,下意识地吩咐人去办。
秦风又对周围吓呆的宫女太监喝道:“都散开!保持通风!取多个火盆过来,保持殿下体温!但勿要围得太近!”
他冷静的指挥暂时稳住了混乱的场面。
参附汤(吊命用的)很快送来,秦风小心地撬开公子高的牙关,一点点灌入。
同时,他用烧酒浸湿布帛,擦拭公子高的手心、脚心、腋下等大血管丰富之处,利用酒精挥发带走热量,物理降温,减轻脑水肿风险(基于当时条件能做的有限处理)。
做完这些,最重要的来了——心肺复苏!但直接对皇子进行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在这个时代是大逆不道的亵渎行为,必然被治罪!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和变通之法!
秦风心念电转,立刻对夏无且和周围人道:“殿下此症,乃坠马震动,气血离经,心脉几近停滞,神魂涣散!需以特殊推宫过血之法,辅以纯阳之气,强行激发其生机!此法或显惊世骇俗,但乃救命唯一之法!一切后果,由我秦风一人承担!”
说罢,他不等众人反应,双手叠扣,找到胸骨中下段位置(避开敏感部位),开始有节奏、有力度的按压!同时,他口中朗声念诵着自编的“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气脉相通,神魂归位……”
他将现代心肺复苏术,包装成了一种玄奥的“推宫过血秘法”!
每按压三十次,他便俯下身,看似对着公子高口鼻吹气(实则确保气道开放,并进行人工呼吸),口中继续“念咒”。
这一幕,在古人看来,确实充满了诡异和震撼!
“他在做什么?!”
“亵渎!这是亵渎皇子玉体!” 有老太医惊呼。
夏无且也惊呆了,想阻止,却又被秦风那义无反顾的气势和之前看似有效的处理镇住。
赵高安插在公子高身边的眼线,立刻将这一幕添油加醋地记下,准备去报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风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臂开始酸麻,但他不敢停歇。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他按压的节奏声和低沉的“咒语”声。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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