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经过审讯,黄泽旭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交待了详细的作案时间和经过。
张慧在他的呵斥下抱着孩子回次卧室后,黄泽旭立即找来了一把斧头,对准赵凤秀的脖颈砍下了第一斧。
然而,张慧说的对,赵凤秀确实只是昏迷了,并没有停止呼吸。
他看着赵凤秀的眼睛瞪得老圆,惊恐的看着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脖颈处的大动脉霎时血液喷射。
他混乱不清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可是……,为时晚矣。
黄泽旭顿时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喷涌而出的血液很快流至他的脚边,他抬眼看见赵凤秀正在努力挪动身体,一只早已被鲜血染红了的手伸了过来,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脚踝。
很快,他回过神来,即使现在送往医院抢救,恐怕也来不及了,那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旋即,他举起斧头再次狠狠地向赵凤秀的脖颈砍去。
中途,可能由于动静太大,张慧来看过,但很快,被惊吓至晕倒,他把她送回卧室后,继续回来分尸。
分尸的过程中,他就想好了如何将赵凤秀特殊的身体结构的碎尸块分开包装,如何在不同的地方抛尸,以此来迷惑警方的主观判断。
没有经验,也没有切割机,又为了避免砍剁的声音过大而引起邻居们的注意,他足足花费了五个小时的时间来分尸。
碎尸的过程中流了很多血,黄泽旭担心下水道里的血腥味太过浓烈,以免引起邻居们的注意,他便一边分尸,一边将已经剁碎了的尸块及时装进冰箱里冷冻起来。
趁着天还未亮,他将第一部分尸块,装进一个银色的行李箱里,从地下车库开车离开,绕了好几条路,最终在长乐桥的附近停下,下车后拉着行李箱步行至桥的中央,将行李箱顺着水流的方向扔下,河水中央未结冰,水流湍急,很快,行李箱不见了踪影。
避免李洪亮报案,担心警方会很快定位到赵凤秀的手机位置,黄泽旭开着车,又在大街小巷七拐八拐,找了一个没有监控探头的地方,他将赵凤秀留下的衣物和手机扔进了路旁的沟渠里。
晚上,趁着夜幕降临,黄泽旭又开车出了门,专挑没有监控探头的小路走,这次他出了市区很远,再调头回来的路上,将用橙子纸箱提前装好的其余部分尸块,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
那里同样没有监控探头,而且他扔完后立即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岔路,他相信警方不会轻易查到这里。
培训机构再有几天就放假了,他不想在这时候突然请假,引起大家的注意,所以,白天,他继续若无其事的照常上班,晚上不再住学校教工宿舍,而是每晚回家,为得是,恐吓加监督张慧,以防报警。
“你犯下如此残忍的罪恶,你可曾想过你的父母?你的老婆孩子?”蒋乐乐最后问道。
“他应该是个孤儿,或者父母早亡。”白灵隔着审讯室内的单向玻璃,看着坐在审讯椅上,一夜之间似乎沧桑了很多的黄泽旭说道。
“哈哈!”黄泽旭勉强笑了两声,反问道:“他们有在乎过我吗?”
他低垂着头顿了顿,遂又轻声道,“我连我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结案的这天,阳光明媚,不似夏日般炽烈灼人,而是带着一种克制的暖意,轻轻敷在每一个站在阳光下的人身上,
每一个案子了结后,都会有一大堆的报告要写,要走很多流程,陈宇原本是不想参加的,只想将各种报告尽快写完,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懂,有领导在的聚餐多少大家会拘束放不开。
怎奈,架不住白灵等三人的软磨硬泡,理由是这次是过年前的最后一次全员聚餐,今天不聚,明天于斌就回老家了,不团圆不吉祥,最终他被说服。
寒冷的冬夜,自然是与火锅最适配。陈宇四人来到了一家最近很火的怀旧主题的火锅店,还好,白灵早已预定了位置,不然还得排队。
火锅店在二楼,有电梯,也有楼梯,陈宇四人选择步梯而上。
楼梯的拐角处,陈列着老旧的大屁股电视机,收音机,还有个VCD,或是DVD的什么东西,墙上贴着已泛黄的90年代挂历,一时间,让驻足的人产生了错觉,就好像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的那个年代一样,很亲切又很遥远。
大家跟着服务员的指引落座,向四处张望,连连称赞。
其中,有一面墙最有特色,一大片的墙面上镶嵌着金灿灿的麦子,旁边画了一对夫妻模样的人物,女人站立着,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拿起挂在脖颈上的毛巾正在擦汗,男人蹲在地上,双手正在割麦子,脑袋却扭过去,与女人相视而笑。
画中的幸福感好像会传染,于斌又赶上明早就可以回老家了,还能跟得上和家人一起吃年夜饭,所以今天格外的高兴,还没吃多少,就嚷嚷着大家今天必须要尽兴,不醉不归。
白灵不太会喝酒,顶多也就一瓶啤酒的量,而且就她一个女性,所以大家也就没强求,于斌和蒋乐乐起哄道,如果他们三人都喝倒了,还得麻烦她把他们一一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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