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澈于雨林边缘以“能量之语”震动暗处窥探者,萧逸于公海深处向着“深渊观测站”潜行之时,位于城市核心、镜湖公园旁的“云逸堂”,历经数月的精心筹备,终于迎来了正式挂牌运营的日子。
没有锣鼓喧天的盛大典礼,没有名流云集的剪彩仪式。选择的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清晨,仿古的朱红大门缓缓开启,露出内部经过精心修复和改造的、兼具古韵与实用性的空间。门前悬挂着由陈守仁老先生亲笔题写的“云逸堂”匾额,字迹苍劲古朴,自有一股沉静的气度。仅有少数几位受到严格审核的媒体记者,以及闻讯而来的、经过初步筛选的病患和好奇市民,安静地等候在门外。
这是云澈与萧逸共同商议后的决定。“云逸堂”的定位,并非追求一时热闹,而是要扎根实处,以医术和疗效立身,逐步建立口碑。过于高调,反而容易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和是非。
然而,即便低调开业,凭借着之前云澈救治欧阳老爷子、在《非遗拾珍》等节目上积累的名声,以及陈守仁、欧阳家暗中释放的善意信号,“云逸堂”的开业,依旧在某个特定的圈层内,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堂内,药香袅袅。整体布局遵循古制,前堂为诊室与药房,宽敞明亮,桌椅家具皆是上好的红木,透着岁月的沉淀感。身着统一素雅服饰的坐堂大夫(由陈守仁推荐或萧逸筛选的、医术医德俱佳的中医)和经过严格培训的药剂师、学徒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后堂则分为几个区域:现代化的检验室(用于必要的辅助检查,云澈并不排斥现代科技)、古法炮制间、以及最重要的——那片被精心打理、已经开始移植第一批珍贵药材的药圃。阳光透过天井洒下,落在生机勃勃的草药上,与堂前的古朴沉静相得益彰。
管理这样一个兼具传统与现代、意义非凡的医馆,并非易事。萧逸派来了他麾下最擅长运营和财务的精英团队负责日常管理与后勤,确保流程高效、账目清晰、资源充足。而云澈,则作为技术核心与精神领袖,定下了“精诚、仁心、传承、创新”的堂训。
开业初期,理念上的小摩擦在所难免。
萧逸派来的经理人,习惯了商界高效、甚至有些冷酷的 KPI 考核,曾提议对坐堂大夫设定接诊量指标,对药房设定营业额目标。报告送到云澈这里,他只看了一眼,便直接用朱笔划掉。
“医馆非商铺,治病非买卖。”他将经理人唤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夫精力有限,用心诊治一例,胜过草率敷衍十例。药材质优价平,旨在救人,不在牟利。此处规矩,由医理定,非由商规定。”
那经理人还想争辩,提及运营成本和萧总的期望,云澈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那清冽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你只管将我的话,原样转告萧逸。”
结果,萧逸得知后,只对那经理人说了一句:“在‘云逸堂’,云先生的话,就是最高指令。照做。”
自此,无人再敢以商业逻辑,挑战云澈定下的医馆根本原则。
然而,云澈也并非一味守旧。他认可现代化检验设备对某些病症的辅助诊断作用,支持对药材进行科学的成分分析和质量控制,也采纳了合理的预约制度以避免混乱。他只是牢牢守住了“医者仁心”这个核心底线。
摩擦迅速统一,管理很快步入正轨。
为了凝聚人心,也为了践行“仁心”,在开业第三日,云澈宣布,每旬(十日)抽出一下午,在“云逸堂”前院,举行义诊。不分贵贱,不取诊金,只为那些真正需要帮助却又困于财力的百姓。
消息传出,起初并未引起太大反响。直到第一次义诊日。
那日下午,阳光和煦。云澈亲自坐镇,几位坐堂大夫从旁协助。前来问诊者起初寥寥,多是些抱着试试看态度的附近居民或听闻消息前来探究的同行。
云澈诊病,望闻问切依旧,却比寻常大夫更为细致。他不轻易下论断,指尖搭脉的时间往往更长,眼神专注,仿佛能透过皮肉,直视病源。更令人称奇的是,他几乎从不首先询问病情,而是先精准地道出患者近期的身体感受、甚至一些极其私密细微的不适,往往令患者目瞪口呆,继而信服无比。
一位被长期失眠、心悸困扰的老妇人,多方求医无效,被云澈点出乃是年轻时受过严重惊吓,郁结于心,累及心脉,并当场施以安神定惊的针灸,辅以特制药茶,老妇人当晚竟难得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一个面色蜡黄、食欲不振的孩童,被云澈看出是体内有寄生虫,并因误用虎狼之药伤了脾胃,他开了副温和的驱虫方子,并配上药膳调理,不过几日,孩童脸色便红润起来。
还有一位被当作风湿治疗多年的木匠,关节疼痛变形,云澈却看出是长期接触某种特殊涂料,引起的慢性中毒,给出了完全不同的解毒排毒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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