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奸相秦桧诬陷大英雄岳飞谋反,韩世忠前去质问他有什么证据,秦桧说的便是“莫须有”。
伴着岳飞的忠义之名,“莫须有”的典故也广为人知。
群雄虽然多是江湖草莽,但对于岳飞这样的大英雄却最是崇慕,因而也大多知道这个典故。少数人纵然之前没听过,很快也从旁人口中知道了。
林平之这样说,已不啻直接指责嵩山派是在诬陷刘正风了。
群雄本来觉得嵩山派的做法虽然残忍、强势,但至少大节不亏。
但此时,有岳飞含冤而死的前车之鉴,众人立即改为偏向刘正风了。
陆柏脸色铁青,双目紧盯着林平之,眸光忽明忽暗。
良久之后,陆柏干涩地勉强一笑,道:“林少侠说笑了,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刘正风与魔教长老曲洋结交,这可是事实!绝非捏造!”
林平之淡淡一笑,却不回应,倏地转首向丁勉,道:“丁二侠。”
丁勉微微一怔,道:“林少侠有何指教?”
林平之道:“尊驾来到这衡山城,已经不止一日了吧?”
丁勉心念百转,知道林平之必有所指,却一时不解其意。
他深恐林平之话中有什么陷阱,微微迟疑,仍不敢正面回答,只道:“林少侠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林平之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平之便直言不讳了。”
“前几日,那夜探刘府,捉弄四位少侠的,便是阁下吧?”
群雄瞬间便想起前夜发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对那几位青城派弟子伏地不动的身影,他们臀部的脚印,以及余沧海被一个小姑娘戏弄的情景,印象很是深刻。
许多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便瞟向余沧海。
有些人禁不住,脸上露出笑意,只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余沧海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面色不禁一沉。
于是他看向丁勉的目光愈加冷厉。
虽然那一晚,对方有意无意地,也算是帮他解了围,但他对其却绝没有半点儿感激之情。
青城派于大庭广众之下,遭受如此羞辱,他身为掌门人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那出手之人,自是更加耻辱!
丁勉摇头道:“林少侠肯定是弄错了,丁某怎会做出这等事情!”
林平之道:“那一晚,阁下虽然故意改变了声音,略显苍老,但那粗犷豪迈之气却是难以掩饰。”
丁勉摇了摇头,不置一词,似乎林平之所说尽是无稽之谈。
他深知林平之能言善辩,其言语中必有陷阱,自己言多必失,因此绝不往其陷阱里跳,只是不予理会。
余沧海皱眉回忆那日那人的声音,除了略显苍老之外,似乎确实跟丁勉的声音有些相似。
一念至此,他的面色更加阴沉,心中不断地思量:“我与这姓丁的,以及嵩山派,向无恩怨,他为何会这般羞辱我青城派?”
“难道是因为人杰得罪了华山派和恒山派?”
“那日华山派和恒山派的人本就在场,哪里需要他出手!”
“难道是为了给那华山派姓劳的解围?”
“看其今日所作所为,可不像是如此顾念同盟之谊的人!”
当日花厅中人,看着丁勉的目光,也都不禁有些狐疑。
林平之淡淡一笑,却又突然说起了不相关的事情:“一个月前,福州城内群雄汇聚。”
“其中有一位来自西域的邪道高手。”
“在场的许多朋友和前辈高人或许也听说过此人,平之孤陋寡闻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有一个绰号,叫做白板煞星’。”
群雄本来都盯着林平之,好奇他为何会提起福州之事,究竟要说什么。
此时听他提到“白板煞星”,许多人都禁不住惊呼出声。
凡是知道白板煞星的人,大多都知道此人三十年来横行西域,无人能制,其武功之强、手段之辣,着实骇人听闻,令人闻之色变。
福州发生的许多事情,早已随着诸多江湖人传开了。
但当日白板煞星在福威镖局出现时,在场的除了福威镖局的人,其他的都是名门正派的高手和弟子。这些人却都不是饶舌之人。
因此,白板煞星再入中原的消息,还没有在江湖上传开。
凡是知道白板煞星的人,都专注地盯着林平之,既好奇他为何会提起白板煞星,也很想知道白板煞星的消息。
林平之道:“白板煞星不仅轻功卓绝,掌法精奇,更精擅一门极为精妙的剑法。”
“气象森严,端严雄伟。”
林平之突地转首望向岳不群,道:“岳先生,当日你便在场,可看出了那白板煞星所使,是何剑法?”
群雄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到岳不群的脸上。
岳不群却面色沉重,默然不语。
余沧海面上浮现一抹冷笑,突地道:“华山派岳掌门或许是碍于五岳剑派结盟的交情,不便明言。”
“贫道当日也有幸亲临现场,亲眼看到了那套精妙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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