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海莲娱乐的练舞室。
阳光切开空气，在地板上投下刺眼的亮斑。张沈薇站在光斑的边缘，身上那条黑色长裙，此刻显得有些沉重。
她身旁的云爱，抱着化妆箱，低声问：“薇薇，你确定吗？小橘姐她……昨晚看起来很不对劲。”
“闭嘴。”张沈薇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游戏的主动权，随时可以回到我手里。”
话虽如此，她握紧的拳心却渗出了冷汗。昨晚那个如同地狱归来的张小橘，那深入骨髓的刺痛和疯狂，是她从未见过的。
门开了。
进来的不是一个人。张小橘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
张小橘自己则换了一身极其简单的运动装，短发利落，眼神平静得像一潭冰湖。她径直走到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姿态像个审查官。
“人到齐了。”她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练舞室的温度都降了几度，“可以开始了。”
张沈薇和云爱都愣住了。
开始什么？
张沈薇强作镇定，挤出笑容：“姐姐，你在说什么？今天的主角可是你。我们来玩个游戏。”
云爱立刻会意，打开化妆箱，献宝似的捧出一件缀满亮片的贴身礼服：“小橘姐，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选美战袍，快换上吧！”
张小橘的目光扫过那件衣服，没有半分波澜。她甚至没看云爱，视线始终锁定在张沈薇脸上。
“我说，”她一字一顿，“开始上课。”
她对身后的男人示意。其中一个男人上前一步，将一个托盘放在张沈薇面前。托盘上，是一双十公分高的水晶高跟鞋，和一个小巧的皇冠。
“今天的课程，叫‘顶级尤物的自我修养’。”张小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而你，张沈薇，是唯一的学员。”
张沈薇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张小橘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撑在膝上，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压迫感，“昨晚你说，你想知道我们之间会是什么样。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会把你引以为傲的一切，一片片剥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她抬了抬下巴，指向那件亮片礼服：“或者，你想让你的这位好朋友，先试试？”
云爱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张沈薇死死咬住嘴唇，胸口剧烈起伏。她明白了。这不是游戏，这是战争。昨晚她打开的不是地狱之门，而是她自己的审判庭。
在张小橘冰冷的注视下，她别无选择。
几分钟后，张沈薇换上了那件礼服，赤着脚，狼狈地站在练舞室中央。布料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每一寸曲线都暴露无遗，但在张小橘的目光下，这不再是性感，而是估价台上的商品。
“穿上鞋。”张小橘命令道。
张沈薇颤抖着穿上那双极高的高跟鞋，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
“第一课，行走。”张小橘站起身，缓步走向她，“一个真正的尤物，走路时思考的不是如何展现曲线，而是如何用步伐丈量自己的领地。你的每一步，都在取悦，在献媚，在渴望被注视。”
她走到张沈薇身后，双手像铁钳一样扶住她的腰，和昨晚的姿势如出一辙。但这一次，没有半点情欲，只有解剖般的冰冷。
“腰挺起来，不是为了S形曲线，是为了脊椎的掌控力。”她的手从腰侧滑到后腰，用力一按。
张沈薇痛得闷哼一声，身体前倾。
“昨晚你不是很能忍吗？”张小橘在她耳边低语，气息像冰冷的蛇，“这点力道就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不远处的云爱耳中。云爱脸色煞白，不敢作声。
张沈薇的脸涨得通红，羞耻和愤怒几乎要将她点燃。“张小橘！”
“我在教你。”张小橘的手臂环住她，将她半固定在怀里，强迫她迈出脚步，“感受每一步的力量，从脚跟到指尖。这不是表演，这是宣告。而你，连路都不会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张沈薇引以为傲的仪态，在张小橘的“指导”下，变得僵硬、可笑。她像一个提线木偶，被身后的人完全操控。
“很好。”折磨了十几分钟，张小橘终于松开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接下来，第二课，问答。”
她看着几乎要虚脱的张沈薇，慢条斯理地问：“告诉我，一个习惯用眼泪和身体作为武器的人，当这两样东西都失效时，她还剩下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了张沈薇的心脏。
她所有的手段，她最擅长的伪装，都被这句话剥得干干净净。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嘴唇哆嗦着，无法组织语言。
“不知道？”张小橘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残忍的快意。她再次起身，一步步逼近，直到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昨晚的眼泪很动人，哭声也很好听。不如，现在再表演一次，给你最好的朋友看看。”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会是什么样吗？”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蛊惑的魔力，“这就是我们。我负责撕开你所有的假面，而你，负责展现最真实、最丑陋的欲望。”
“姐姐……”张沈薇终于崩溃了，眼泪决堤而下，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别……别在这里……”
“在这里，才有趣。”张小橘欣赏着她崩溃的表情，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她退后一步，目光扫过一旁吓傻的云爱，和那两个始终面无表情的保镖。
所有人都看着她，看着这个平日里光芒万丈的大明星，此刻哭得像个被夺走一切的孩子。
羞耻，无助，彻底的失控。
这才是张小橘想要的“代价”。
她看着张沈薇，觉得还不够。这点程度的崩溃，太廉价了。
她拿起托盘上那个闪闪发亮的皇冠，没有戴在张沈薇哭花的脸上，而是像递出一件无关紧要的道具般，伸到她面前。
“游戏，才刚刚开始。”张小橘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现在，捧着它，跪下。”
她看着张沈薇震惊和屈辱的眼神，缓缓补充完最后一句话。
“告诉我，你想当舞台上的女王，还是只想当我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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