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裂隙崩塌后的余烬像萤火虫般飞舞,林小满指尖捏着那片坠落的机械残片,触感冰冷而锋利,如同某种生物的鳞片——鳞片边缘还沾着未散尽的量子尘,刮过指腹时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像活蛇吐信。
残片上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复杂的机械纹路像某种神秘的图腾,在她指尖跳动——纹路随脉搏明灭,每一次亮起都投下蛛网状阴影,在她手背上缓缓爬行。
“夜枭……”这个名字在她唇齿间辗转,像一枚苦涩的果核——舌尖泛起铁锈般的干涩,喉间却莫名涌上一缕冷香,仿佛幼时工坊里冷却的焊锡蒸汽。
名字在翡翠纹章里闪过的刹那,沈星河的机械臂突然暴起翡翠纹路!
那纹路如同活物般蔓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声音并非来自皮肤,而是从他肩胛骨深处钻出,带着金属疲劳断裂的“咔…咔…”闷响,震得林小满耳膜发麻。
林小满心头一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寒意并非虚浮,而是实实在在的低温气流,顺着她小腿胫骨一路向上,所过之处汗毛倒竖,皮肤泛起细密鸡皮。
她当机立断,将残片猛地刺入自己掌心。
金属鳞片遇血即蚀,表层铬合金簌簌剥落,发出细碎如冰晶崩解的“噼啪”声,露出底下蠕动的活体晶簇——那是夜枭埋入战甲底层的“初代孢子母巢”。
晶簇表面覆着薄层黏液,温热滑腻,像刚剖开的活体鱼鳃,散发出浓烈的臭氧与腐败紫罗兰混合的腥甜。
一阵刺痛过后,一股奇异的铬味在她血液中蔓延开来,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唤醒了沉睡的力量——那味道不是舌尖尝到,而是从掌心伤口直冲鼻腔:尖锐、冰冷、带着工业级防腐剂的灼烧感,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雨后铁轨的腥气。
铬味孢子如同萤火虫般飞舞,激活了夜枭留下的全息投影。
幽蓝的光芒在她掌心绽放,映照出沈星河幼年与夜枭在机械工坊的身影——光晕边缘有细微噪点,像老式显像管电视的雪花,投射在两人脸上时,让幼年沈星河睫毛的阴影微微颤抖。
年幼的沈星河,眼神清澈而充满好奇,正摆弄着各种零件;夜枭则在一旁耐心指导,神情专注而温柔。
这一幕温馨的画面,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像一根尖刺,狠狠地扎进林小满的心脏。
与此同时,在某个阴暗潮湿的巷道里,夜枭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红光扫过湿漉漉的砖墙,映出青苔被瞬间烤焦的“滋滋”白烟,空气中弥漫开蛋白质烧焦的微臭。
“战神血脉的排斥反应,是你们还活着的证据。”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他扔来一只刻着星蛊花图腾的机械臂,那图腾妖冶而诡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图腾凹槽里渗出粘稠黑液,落地时“噗”地一声闷响,蒸腾起一缕带着腐烂蜂蜜味的灰雾,熏得林小满眼角刺痛流泪。
沈星河暴走的翡翠纹章瞬间将武器熔成铁水,如同吞噬一切的怪兽。
熔化的金属表面映出夜枭被萧景明处决前夜的求救信号,画面破碎而扭曲,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夜枭的面容在火光中扭曲,像一个被撕裂的木偶,无声地呐喊着。
突然,唐慕白的星际商船悬停在半空,船身闪烁着耀眼的灯光,如同一个巨大的金属怪兽——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视网膜上残留着绿色残影,耳中嗡鸣不止,仿佛有千只蜜蜂在颅内振翅。
“夜枭先生,您设计的「食神战甲」图纸……还需要战神族的血脉样本。”唐慕白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虚伪的关切。
舌尖微麻,不是味蕾在尝,而是三年前植入的‘舌骨密钥’在震颤——它只对未加密的军用级机械指令产生谐振。
麻意沿着舌根直冲太阳穴,眼前浮现出0.3秒的乱码瀑布,每帧都闪过“样本-污染-清除”三组猩红字节。
林小满心头一沉,她尝到唐慕白茶饮里的机械代码铬味,那铬味中夹杂着一丝苦涩和金属的腥味,让她感到一阵恶心,胃部骤然抽搐,胆汁泛上喉咙,带着铜钱与烧红铁钉混合的灼烫感。
就在这时,沈星河的机械心脏突然传出与夜枭战甲共鸣的轰鸣,一下一下,如同擂鼓般敲击着她的神经。
轰鸣并非来自心脏,而是他左耳内嵌的‘静默谐振器’骤然过载——那本是用来屏蔽星渊低频噪音的,此刻却成了撕裂商船结构的定向声波刀。
声波掠过林小满耳际时,耳道内纤毛疯狂震颤,连带颧骨都在共振,牙釉质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紫藤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周身环绕着紫色的星蛊花孢子,如同一个神秘的祭司。
“你植入战甲的反噬程序……会吞噬他的战神烙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夜枭的机械手指突然抚过林小满的后颈,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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