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深处的石室透着淡淡的阴气,却无半分邪祟戾气,反倒带着一股厚重的古朴感。四人缓步走近,目光先落在那口石棺上,棺身通体黝黑,刻着繁复的云纹与驱邪符文,棺盖正中央的陆家先祖名讳清晰深刻,笔锋苍劲有力,正是陆沉族谱上记载的那位封印玄冰老妖的先祖——陆青山。
“竟是陆青山先祖的棺椁!”陆沉心头剧震,快步上前,指尖轻抚过棺身的符文,只觉一股温和的血脉共鸣传来,手腕上的镇妖玉佩微微发烫,白光流转,与石棺隐隐呼应。道长也凑了过来,捋着胡须惊叹:“当年只听祖师说,陆先祖封印妖物后便不知所踪,原来竟葬在了这阴穴石室中,倒是奇了。”
秦峰示意小林先查看那奄奄一息的老人,自己则警惕地打量石室四周,沉声分析:“这石室藏在阴穴深处,阴气环绕却不侵人,想来是先祖特意选的安葬之地,既能借阴气稳固棺椁,又有符文压制阴邪,只是这老人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小林蹲下身,从背包里取出急救包,先探了探老人的鼻息,又摸了摸脉搏,松了口气道:“秦队,还有气,只是气息微弱,阳气损耗严重,应该是长期待在阴气里导致的。”老人头发花白凌乱,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脸上布满皱纹,嘴唇干裂发紫,双目紧闭,双手死死攥着一块半旧的桃木牌,牌上刻着“守棺”二字。
“守棺人?”陆沉心头一动,想起大伯生前偶尔提过,陆家有祖训,需有人世代守着先祖遗迹,只是不知具体所指,原来竟是守着先祖棺椁。他连忙上前,将手腕的金光与玉佩白光轻轻覆在老人额头,温润的力量缓缓注入,帮他滋养耗损的阳气。
片刻后,老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浑浊的目光落在陆沉身上,先是迷茫,待看清他手腕的玉佩与金光,又瞥见石棺上的先祖名讳,顿时激动起来,嘴唇哆嗦着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陆……陆家后人?玉佩……金光……是先祖血脉觉醒了?”
“晚辈陆沉,确是陆青山先祖后人。”陆沉恭敬应声,“老人家,您是谁?为何在此守着先祖棺椁?”
老人喘了几口粗气,小林递过温水,他喝了两口才缓过劲,缓缓道:“我叫陈石,是陈家坳陈氏后人,百年前陆家先祖与道长祖师封印妖物时,我陈家先祖立下誓言,世代为陆先祖守棺,以防妖物余党觊觎先祖遗物,也护着棺椁不受阴邪侵扰。”
这话解开了众人心中疑惑,道长点头道:“原来如此,当年祖师也曾提过,有陈家义士相助,想来便是你先祖了。”
陈石苦笑一声,眼神黯淡下来:“守棺世代相传,可到了我这辈,村里早已没人记得守棺之事,都把封印当成山神献祭。玄冰老妖破封那日,地宫震动,阴穴阴气外泄,我知道大事不好,想过来加固棺椁符文,却被妖物的黑气波及,困在这里动弹不得,若不是你们赶来,我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陆沉心头愧疚,若不是村里弄错献祭规矩,也不会让陈石落得这般境地,他温声道:“老人家受苦了,玄冰老妖已被我们斩杀,往后不会再有人受它祸害,您安心休养。”
陈石闻言眼中迸发出光亮,挣扎着想起身:“当真?妖物真的除了?太好了……太好了……我总算对得起先祖,对得起陆家先祖的托付了!”他激动得老泪纵横,死死抓着陆沉的手,“陆后人,你可知这石棺里,除了先祖遗骸,还有一件至宝?是当年先祖封印妖物时用的纯阳印,能镇压一切阴邪,只是需陆家纯血才能开启棺椁取出。”
“纯阳印?”陆沉与道长对视一眼,皆是惊喜,有这等至宝,往后再遇阴邪便多了一重保障。道长连忙道:“快打开棺椁取出至宝,也好让陆先祖的遗物物归原主,只是不知如何开启?”
陈石指了指棺盖四角的凹槽:“需陆家纯血滴入凹槽,再以血脉金光催动符文,棺盖便会开启。切记,纯阳印需与镇妖玉佩相辅,方能发挥最大威力,先祖当年便是靠这两件宝物,才稳住了妖物封印。”
陆沉点头,按照陈石所说,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入棺盖四角的凹槽。鲜血触碰到凹槽瞬间,棺身符文亮起金色光芒,与他手腕的金光、玉佩白光交织在一起,发出嗡鸣之声。他凝神聚气,催动血脉力量,金光源源不断涌向棺盖,符文流转间,棺盖缓缓发出“咔嚓”声响,缓缓抬起。
棺内并无想象中的腐朽气息,反倒透着淡淡的纯阳之气,陆家先祖遗骸身着古朴战甲,虽历经百年却完好无损,胸口摆放着一枚巴掌大的方形玉印,印身刻着“纯阳镇邪”四字,通体莹白,与镇妖玉佩材质相似,散发着温和却强劲的纯阳之力。
陆沉小心翼翼取出纯阳印,印身入手温热,与镇妖玉佩一碰,两道光芒瞬间交融,化作一金一白两道气流环绕周身,体内的血脉力量愈发稳固,之前损耗的气血彻底恢复,甚至比之前更为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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