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那一眼,苏晓晓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精神力波动——带着审视、确认,以及一丝冰冷的算计。这不是一个普通乡下郎中该有的眼神和精神力!
这是一个陷阱!茶棚本身可能就是陷阱,而这个突然出现的老郎中,很可能是触发陷阱的关键人物!
“老陈,”南宫曜忽然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棚内人听到,“马饮好水了吗?我们还得赶路,天黑前要到下一个镇子投宿。”
“好了,东家。”老陈在外应道。
南宫曜放下几枚铜钱在桌上,对苏晓晓和阿墨道:“走了。”
三人起身,向马车走去。动作不疾不徐,仿佛真的只是普通歇脚。
就在他们转身背对茶棚,走向马车,即将脱离茶棚范围的那一刻——
“动手!”一声低沉的厉喝从茶棚后方林中响起!
“嗖嗖嗖!”数支淬毒的弩箭从林中射出,目标却不是南宫曜三人,而是——拴马桩附近的马匹和车夫老陈!显然,对方想先废掉他们的机动能力!
同一时间,茶棚内那两名“脚夫”猛地掀翻桌子,从桌下抽出隐藏的短刃和绳镖,猱身扑上!目标明确,直取走在稍后位置的苏晓晓和阿墨!
而那个“老郎中”,也在喝令发出的瞬间暴起!他一把掀翻药篓,里面滚出的不是什么草药,而是两把寒光闪闪的短剑!他手持双剑,身形如电,竟比那两个“脚夫”更快,剑光如毒蛇吐信,直刺南宫曜后心!速度快得惊人,剑势狠辣刁钻,带着一股阴柔却致命的劲力,这绝非普通杀手,至少是“影阁”中“画皮”一级的好手伪装!
电光石火间,南宫曜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弩箭破空声响起的同时,已将苏晓晓和阿墨猛地向马车方向一推:“上车!”
他自己则瞬间转身,煌天剑虽未出鞘(伪装需要),连鞘横扫,精准地磕飞了射向老陈和马匹的几支弩箭,同时脚下步伐玄妙一错,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老郎中”那致命的两剑,剑鞘顺势反撩,击向对方手腕!
“铛!”金铁交鸣!“老郎中”手腕一麻,心中骇然,这看似普通的“行商”反应和力道竟如此之强?但他招式未老,双剑一绞,如同毒龙钻心,再次缠上!
此时,两名“脚夫”的绳镖和短刃也已袭到苏晓晓身前!苏晓晓将阿墨护在身后,短剑出鞘,涅盘之力灌注,剑光清亮如秋水,精准地格开绳镖,同时侧身避开短刃直刺,反手一剑削向对方手腕,动作干净利落,虽力量不及,但剑招精妙,对时机的把握妙到毫巅。
阿墨被苏晓晓护着,小脸上却不见多少惊慌,他眼睛紧紧盯着地面和周围的草木,忽然尖声叫道:“姐姐!地上!土里有东西在动!”
苏晓晓闻言,百忙中低头一瞥,只见脚下的泥土中,似乎有数条细长的、黑红色的阴影如同蚯蚓般快速蠕动,正朝着她和阿墨的脚踝缠来!带着一股阴邪污秽的气息!
是蛊虫?还是某种邪术?
“净!”苏晓晓来不及多想,左手并指凌空虚划,一道微弱的纯白净化之光如同涟漪般以她为中心扩散开去!
“嗤嗤!”那些黑红色阴影触碰到净化之光,发出轻微的灼烧声,动作顿时僵滞、萎缩。
两名“脚夫”见状,眼中凶光更盛,攻势愈发猛烈,配合着从林中冲出的另外四名黑衣弩手(此刻已弃弩持刀),将苏晓晓和阿墨团团围住!
老陈已拔出腰间短刀,与两名试图靠近马车的黑衣弩手战在一起,一时间难以脱身。
南宫曜与“老郎中”激战正酣。“老郎中”剑法诡谲,身法飘忽,死气内蕴,竟是一名实力不俗的“画皮”!南宫曜因需伪装,煌天剑未出鞘,实力打了折扣,且手臂伤口在剧烈动作下隐隐作痛,一时间竟被对方缠住,难以迅速取胜去支援苏晓晓。
茶棚内,那对农人夫妇早已吓得抱着孩子缩到角落,真正的茶棚老板也瑟瑟发抖地蹲在灶后。
战局看似对南宫曜一方不利。敌人显然早有预谋,埋伏周密,且个个都是精锐,目标明确——缠住南宫曜,全力擒拿或击杀苏晓晓和阿墨!
苏晓晓压力极大,她本身力量未复,又要分心保护阿墨,面对五六个好手的围攻,左支右绌,险象环生。若非涅盘之力对敌手的死气和邪术有克制效果,剑法也得南宫曜和系统辅助(兑换的基础剑术精通)之益,早已落败。
“姐姐!小心右边!”阿墨突然喊道,同时小手猛地按在地上。
右边一名黑衣刀手正挥刀狠劈,脚下地面却突然一软,几条坚韧的藤蔓毫无征兆地破土而出,紧紧缠住了他的脚踝!刀手猝不及防,身形一滞,刀势顿缓。
苏晓晓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短剑如电,刺入其肋下,涅盘之力爆发,那人惨叫一声倒地。
阿墨小脸一白,显然催动这种能力对他负担不小。
但危机并未解除。剩下的敌人攻势更急。那名“老郎中”(画皮)见久攻南宫曜不下,久战恐生变,眼中厉色一闪,忽然张口,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直透灵魂的嘶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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