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小院内,阳光透过窗棂洒下,却驱不散苏晓晓眉间的凝重。系统的警告和支线任务提示,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刚刚得知皇帝召见的些许暖意上。
“老陈,”苏晓晓放下手中把玩的一枚东宫送来的玉珏,沉声问道,“今日城中,可有什么关于南疆、关于太子殿下,或者……关于我的特别传言?”
老陈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没想到苏晓晓如此敏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禀:“回苏姑娘,确实……有些风言风语在坊间流传。属下刚才出去采买,在几个茶楼外都听到有人在议论,说南疆之事并非简单的剿匪,而是有‘妖物’作祟,太子殿下身边有位来历不明的‘妖女’,擅用邪术,蛊惑殿下,甚至有人说……那坠星谷的妖藤,就是那‘妖女’招来的,殿下是被蒙蔽了。”
话语虽然委婉,但其中的恶意昭然若揭。将苏晓晓的净化之力污蔑为邪术,将她的功劳扭曲为祸源,更将南宫曜描述成被美色(或妖术)所惑的昏聩之人,用心何其歹毒!
阿墨气得小脸通红:“胡说八道!姐姐是好人!是姐姐救了大家!”
苏晓晓安抚地拍了拍阿墨的背,心中却是一片冰寒。这谣言不仅针对她,更是在动摇南宫曜的威信和皇帝的判断。若任由其发酵,三日后的家宴,恐怕她还没见到皇帝皇后,就已经被舆论打成了“祸国妖女”。
“传播的范围和速度如何?源头可有线索?”苏晓晓冷静问道。
“目前主要集中在西城和南城的市井之间,茶楼酒肆、勾栏瓦舍是主要扩散点。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编造了一些所谓的‘细节’,比如姑娘‘双眼能放绿光’、‘挥手间草木皆枯’之类。”老陈眼中带着怒意,“源头很隐蔽,但有几个经常在各处茶楼说书、散布消息的‘包打听’,今日格外活跃,他们背后,似乎都有一些来历不明的钱财支撑。影七大人已经派人去盯了。”
“教廷……”苏晓晓低语。系统提示的源头与教廷精神力标记高度吻合,加上三皇子一系的推波助澜,这谣言网络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被动等待澄清,或者指望朝廷出告示辟谣,在信息传播原始的古代,效果有限,且容易陷入“越描越黑”的境地。必须主动出击,而且要快,要准,要用更直接、更有说服力的方式。
苏晓晓沉吟片刻,心中有了计较。她看向老陈:“老陈,我需要你帮我做几件事。”
“姑娘请吩咐!”老陈立刻躬身。
“第一,立刻去找几个可靠、口齿伶俐、熟悉市井,但本身底子干净、不易被收买或威胁的人,最好是家里有病人或老人需要赡养、急缺钱但人品尚可的。我有用。”
“第二,打听一下,西城或南城,有没有那种口碑不错、但最近生意惨淡或者遇到麻烦的医馆药铺,最好是坐堂大夫有真才实学但时运不济的。”
“第三,帮我准备一些东西……”苏晓晓低声对老陈交代了几样物品和要求。
老陈虽然有些疑惑,但出于对南宫曜的忠诚和对苏晓晓能力的信任,立刻领命去办。
“姐姐,我们要去打那些坏人吗?”阿墨仰着小脸问。
“不,我们不去打人。”苏晓晓蹲下身,平视着阿墨的眼睛,“我们要去‘治病’,治一治这京城里有些人‘心瞎了眼’‘嘴生了疮’的毛病。阿墨,你怕不怕跟姐姐出去?”
阿墨用力摇头:“不怕!阿墨要帮姐姐!”
一个时辰后,老陈回来复命。
人找到了三个:一个是西城“快嘴张”,本是个走街串巷卖针头线脑的货郎,因老母重病卧床,急需用钱,为人还算仗义,消息灵通;一个是南城“豆腐西施”的女儿小翠,模样清秀,嘴皮子利索,在自家豆腐坊帮忙,家里弟弟要读书,负担重;还有一个是曾在茶馆当过伙计、因得罪地痞被赶出来的小顺子,机灵但没啥坏心眼。
医馆也找到一家:西城“济世堂”,坐堂的胡大夫医术不错,尤其擅长儿科和调理妇人病,但性格耿直,不肯与药商勾结用劣药,又因前阵子治死了一个本就病入膏肓的富商(家属闹事),生意一落千丈,快要维持不下去。
苏晓晓要的东西也准备好了:几套干净整洁但不起眼的粗布衣衫,一些常用的草药(部分是她自己从南疆带来的或路上采集的),一包银针,还有一些特制的、掺入了微量净化之力的“清心散”粉末(用普通安神药材做掩护)。
“很好。”苏晓晓点头,对老陈道,“带那三个人来见我,不要引人注意。另外,备一辆最普通的青布小车,我们去‘济世堂’。”
很快,“快嘴张”、小翠和小顺子被悄悄带到了客栈后院一间僻静屋子。三人见到气度不凡、面容清丽的苏晓晓,都有些局促不安。
苏晓晓开门见山:“请三位来,是有一桩生意,也是善事,需要三位帮忙。事情做成,每人二十两纹银酬劳。”她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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