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接过陶盆放在木柱边，灵土的湿气混着灵气飘过来，他把青藤贴在盆沿，心里念：“外层绕盆边，别碰灵土；内层贴盆壁，别让土洒出来。”
青藤的反应比刚才更顺：浅绿的外层顺着盆沿转，每一圈都离灵土有半指远；深绿的内层贴着盆壁缠，牢牢固定住陶盆，灵土一点没晃。赵小远凑过来，指着盆沿的藤蔓拍手：“你看你看，藤蔓都没碰灵土！比缠木柱还稳！”
“这是灵土的功劳。” 苏长老蹲下来，指尖碰了碰盆里的土，“灵土的灵气能引着藤蔓找对位置，就像你和‘籽王’在灵田里共鸣一样 —— 有灵植或灵土在，你和灵植的沟通会更顺，术法自然就稳了。”
林衍恍然大悟，他摸了摸盆里的灵土，又碰了碰青藤 —— 灵土的灵光和藤蔓的灵光轻轻碰在一起，像两小团绿火凑成了一团。他试着再缠一个陶盆，这次没再默念，只是凭着感觉送灵气 —— 青藤自动分成两层，外层绕盆沿，内层贴盆壁，速度比刚才快了些，却没乱，灵土安安稳稳待在盆里，连点细土都没洒出来。
“哇！师兄你闭着眼都能缠！” 赵小远凑过来，眼睛亮得像星星，赶紧掏出生长记录，铅笔在纸上划得沙沙响，“我要记下来！‘林衍师兄练分层缠绕，闭着眼缠陶盆，灵土一点没洒’！以后写进‘灵田守护记’里！”
林衍睁开眼，看着陶盆上的双层藤蔓，心里满是成就感。从基础缠绕到分层缠绕，不只是术法的进阶，更是和灵植相处的进阶 —— 他不再是 “指挥者”，而是 “合作者”，像守护灵植那样，用灵植能接受的方式，和它们一起完成一件事。
“歇会儿吧，练术法耗灵气，别硬撑。” 苏长老递过来一块粗布帕子，帕子上还带着点驱虫草的香气，“李松长老让人带话，过几天灵植阁要组织弟子去后山采集灵草，到时候会遇到野生藤蔓，刚好让你练分层缠绕的实战 —— 野生藤蔓比人工培育的灵，更考验你和灵植的共鸣。”
“后山采集？” 林衍眼睛一亮，手里的青藤都跟着晃了晃，“能带上‘籽王’吗？它现在长了五条灵纹，后山的灵气浓，说不定能帮它长得更壮。”
“当然能，” 苏长老笑着说，“李松长老特意叮嘱，让你带上‘籽王’—— 说它有灵纹，能感应野生灵草的位置，是个得力的小帮手。”
“那我能去吗？我能帮师兄记灵草的样子，还能帮着拎篮子！” 赵小远赶紧问，手里的铅笔都忘了放，“我还能给‘籽王’浇水，不让它渴着！”
“你和张强都能去，” 苏长老点头，“后山采集需要人手，你们帮着看灵植、搬东西，也能学学认灵草，以后培育灵植也用得上。”
张强挠了挠头，指节上还沾着搬陶盆的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认不出灵草，只会扛东西、护灵植 —— 要是遇到小动物捣乱，我能挡着。”
“护灵植就是最大的帮忙，” 林衍拍了拍他的肩，“上次青蝗来，要是没有你加固藤蔓，‘籽王’说不定就受伤了 —— 后山有你在，我们才放心。”
中午的太阳慢慢爬高，晨雾散了，阳光洒在青藤架上，叶片的灵光和阳光混在一起，像给架子披了层金绿的纱。林衍坐在场边的石头上，咬了口赵小远带来的青果 —— 灵泉泡过的果子又甜又脆，汁水顺着喉咙滑下去，丹田的灵气都跟着暖了暖。
“师兄，你说后山的灵草多不多？” 赵小远坐在他旁边，手里的铅笔在生长记录上画着灵草的样子，有长叶子的，有开小紫花的，“会不会有像‘籽王’一样的灵草，能长灵纹，还能和人说话？”
“应该有，” 林衍看着练术场中央的木柱和陶盆，双层藤蔓上的灵光还在闪，“苏长老说后山的灵草长在自然里，没被人打扰过，灵气纯得很，有的还能自己结灵果，比灵田培育的更有灵性。”
张强坐在另一边，正用布擦陶盆上的土，擦得盆沿都发亮：“我已经跟杂役房借了个大竹篮，还拿了袋驱虫粉 —— 上次青蝗过后我就知道，护灵植得提前准备，后山的小虫多，可不能让它们咬了灵草。”
林衍看着身边的伙伴，心里像被灵气裹着，暖融融的。从试炼到练术法，每次他往前迈一步，小远和强哥都在旁边帮衬：小远记记录、带青果，把细枝末节都照顾到；强哥搬陶盆、备工具，把该做的都提前准备好 —— 不是嘴上说的支持，是实实在在的陪伴，像一家人一样，互相搭着肩膀往前走。
下午，林衍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分层缠绕。这次，他试着同时缠两个陶盆：左手的青藤缠左边的盆，右手的缠右边的盆，灵气分开送，两层的节奏都没乱，两个陶盆上的藤蔓像双胞胎，整齐得很，灵土一点没洒。苏长老看了，笑着说：“照这个进度，去后山采集时，你不光能护住自己的灵草，说不定还能帮其他弟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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