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像薄纱般裹着宗门药园时,沉重的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林衍跟着李师兄走进园内,浓郁的灵草香气立刻涌进鼻腔 —— 东边的田垄里,青绒草长得齐膝高,叶片上的露珠折射着晨光,像撒了一地碎钻,风一吹,露珠滚落,砸在土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西边的木架上,凝露藤蜿蜒缠绕,藤蔓间垂着的凝露晶莹剔透,像一串串小灯笼,轻轻晃动着,仿佛随时会滴落。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悄悄攥紧 —— 今天的核查本是每月常规工作,可自从 “影” 字团伙被揪出,药园里的每一寸土地都透着股紧绷的气息,连灵草的香气里,都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林衍,今天辛苦你们几个,重点核查低阶灵草的库存,” 李师兄递来一本厚厚的台账,封面上 “宗门灵植资源台账” 几个字用朱砂写就,透着股肃穆,“尤其是青绒草、凝露草和聚灵草 —— 这些是培育速灵草的关键材料,之前‘影’字团伙就盯着它们,这次核查绝不能出纰漏。”
林衍接过台账,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工整却带着股沉甸甸的重量,每一笔都记录着灵草的增减:“李师兄放心,我们会一株一株地查,连幼苗都不会放过。”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三人,声音里带着笃定,“阿松,你负责核对台账与实际数量,记录灵草的生长状态,特别是有没有病虫害;小远,你清点青绒草,分清成熟株和幼苗,别把刚冒芽的算成成熟的;张强,你跟我去查凝露草,看看叶片有没有被采摘的痕迹,根系有没有异常。”
“好!” 三人齐声应道,立刻分散开。阿松抱着台账蹲在田埂边,先翻到最新一页,指尖点着数字小声念:“青绒草 200 株(成熟 150,幼苗 50);凝露草 100 株(成熟 80,幼苗 20);聚灵草 80 株(成熟 60,幼苗 20)”,他特意把数字圈出来,生怕一会儿核对时记错。
赵小远走到青绒草田垄前,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拨开叶片,一株一株地数:“1、2、3……148、149……” 数到最后,他皱紧眉头,又从开头数了一遍,指尖在土面上划着痕迹,生怕漏数。“师兄!不对!成熟的青绒草只有 149 株,比台账少了 1 株!”
林衍心里 “咯噔” 一下,快步走过去:“是不是数错了?或者有成熟株被风吹倒,压在其他草下面了?” 他也蹲下身,和赵小远一起,从田垄的这头数到那头,指尖划过每一株青绒草的茎秆,数了三遍,还是 149 株 —— 确实少了 1 株。
阿松也跑了过来,翻着之前的核查记录,指尖在纸页上飞快滑动:“上次核查是十天前,记录的还是 150 株成熟青绒草,这十天里没有弟子来采摘的记录,怎么会突然少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焦虑,“会不会是被野兽啃了?或者得了枯萎病,烂在土里了?”
张强没说话,只是蹲在田垄边缘,手指轻轻拂过土壤。突然,他停了下来,指着一处土缝:“师兄,你们看这里!” 那处的土壤颜色比周围深些,还残留着几根细小的青绒草纤维,土面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铲子划过,“这土是新翻的,不是自然松动的,而且这些纤维是青绒草的 —— 这株草是被人挖走的,不是自然枯萎。”
林衍凑近一看,心脏沉了下去 —— 那道划痕很细,显然挖草的人用的是小铲子,而且动作很轻,特意把土填回去,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是被偷挖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冷意,“‘影’字团伙虽然被打散了,但说不定有漏网之鱼,或者有人见利忘义,盯上了药园的灵草。”
“那赶紧去查凝露草和聚灵草!” 阿松抱着台账就往西边跑,脚步都有些慌乱 —— 要是其他灵草也少了,麻烦就大了。林衍和赵小远、张强也赶紧跟上,心里都提着一口气,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来到凝露草田垄前,赵小远和张强立刻开始清点,阿松则捧着台账核对。没过多久,赵小远就直起身,脸色发白:“师兄,成熟的凝露草只有 78 株,少了 2 株!幼苗倒是没少,还是 20 株!”
林衍蹲下身,仔细查看凝露草的根系周围。很快,他在田垄中间发现了两处异常 —— 那里的土壤有被翻动的痕迹,还残留着凝露草特有的白色根系断茬,断茬很整齐,显然是被人用工具切断的。“和青绒草一样,是被偷挖的,” 他的指尖捏着断茬,心里的担忧更重了,“挖草的人很熟悉药园,知道哪里的凝露草成熟,还能避开巡逻,显然是有备而来。”
接下来查聚灵草时,情况更糟。赵小远数完后,声音都带着颤抖:“成熟的聚灵草只有 55 株,少了 5 株!幼苗也少了 1 株,只剩 19 株了!”
林衍走到聚灵草田垄前,一眼就看到好几处被翻动的土壤,有的地方还残留着聚灵草的叶片,叶片边缘有被撕扯的痕迹,显然偷挖的人很匆忙,连叶片都没来得及清理。“不仅挖走了整株,还摘了叶片,”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一共少了 8 株成熟灵草、1 株幼苗,这不是小数目,要是被长老知道,肯定会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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