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大爷,您找我有事?”
“柱子啊,棒梗这不是要下乡了吗?去的还是大西北。”
“你也晓得,这孩子打小娇生惯养,哪吃得了那份苦?秦淮茹求我帮着出主意,可我是真没辙。
瞧她家可怜,这才来问问你能不能给棒梗寻个差事,哪怕换个地儿也成。”
“哎呦喂,壹大爷,您这可太高看我了!眼下政策明摆着,年轻人毕业就三条路:当兵、进厂、插队。
棒梗连审查都过不了,街道更不会给他开介绍信。
至于工作?现在岗位紧俏得很,哪是说有就有的?后院梁大毛前年不也下乡了?许大茂倒是想教他放电影,可街道只认正规编制。”
“真没转圜余地了?要不你托人走走关系,换个近点儿的地方?”
“壹大爷,您可别逗了!街道红头文件一下来,那就是铁板钉钉。
除非贾张氏撒泼耍赖硬拦着,可那样的话,粮本副食票全得停发。
贾家要是扛得住,就干饿着呗,反正上头也不能拿绳子捆着棒梗走。”
易中海顿时泄了气。
他还指着贾家给他养老呢,要是棒梗赖着不走,粮票断了供,他还得倒贴钱养贾家!想到这儿,他重重叹口气:“成吧,既然你也没法子,我回去给秦淮茹递个话。”
看着易中海佝偻的背影,何雨柱嗤笑——帮贾家?做你的春秋大梦!
这年头世道就是这样。
学校早乱成了一锅粥,老师不敢管,学生不愿学,三天两头被拉去支农劳动。
毕业的小年轻们升学没指望,工作没着落,当兵没门路,到处都不景气。
街道办成天敲着锣喊口号:“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
政策白纸黑字写着:家里三个孩子的得走俩,五个孩子的走仨,两个孩子的走一个。
独苗或者有残疾的能申请留下,可贾家压根不符合条件。
何雨柱这话在理,棒梗要是死赖在城里,街道办肯定重点“关照”
,街坊四邻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
有人说贾家早被骂皮实了,还在乎这个?
以贾张氏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没准真能把孙子留下。
可代价是秦淮茹扫厕所的活儿保不住,贾张氏糊火柴盒挣药钱的营生也得黄。
说白了,贾家要敢硬扛,全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指望易中海接济?他舍得吗?
等易中海把何雨柱的原话传给秦淮茹,这女人当场哭成了泪人。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棒梗有个三长两短,她活着还有什么盼头?见实在没辙,秦淮茹抹着眼泪说:“壹大爷,既然棒梗非走不可,您……能不能借我们点儿钱?穷家富路的,孩子兜里宽绰些,日子也好熬。”
听见“借钱”
俩字,易中海腮帮子直抽抽。
这些年贾家借的钱从来是肉包子打狗。
可不借又不行,毕竟前期投入太多——九十九次雪中送炭,也经不起一次见死不救。
他咬着后槽牙说:“淮茹啊,我退休金还得给你壹大妈抓药。
这么着吧,给你五十块钱,再添点儿粮票。”
才五十块?秦淮茹心里暗骂。
想想原着里何雨柱为贾家掏心掏肺,换来了啥?贾张氏指着他鼻子骂街,棒梗恨了他八年,秦淮茹最后还为棒梗跟他翻了脸。
四十多岁的人被拖累得孤苦伶仃,这叫什么事儿?
现在轮到易中海尝这苦果了。
有些毛病就是惯出来的,习惯了就觉得天经地义。
易中海一直想拿捏贾家,拴住秦淮茹,好让她给自己养老送终。
平时秦淮茹缺东少西,他总接济点儿,指望贾家记他的好。
可这种维系关系的方式,纯属给自己埋雷,雷里装的都是 ** 。
当你的善心填不满别人的贪心时,祸根就种下了。
眼下棒梗要插队,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五十块钱顶什么用?秦淮茹最清楚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这点钱够他霍霍几天?
虽然满肚子怨气,秦淮茹还是抹着泪说:“壹大爷,您再多借点儿吧,我给您立字据。
等棒梗回来有了工作,我让他连本带利还您,给您养老送终。”
“唉——”
易中海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话分明是逼他表态——借钱才给养老,这次要是抠搜了,以前的投入全打水漂。
最后他一跺脚,摸出两百块钱:“淮茹啊,当年大毛走时可没拿这么多。
棒梗也该出去闯闯了,这钱你拿着吧。”
两百块远远不够,但秦淮茹知道易中海不会再松口,只得道谢回家。
这钱她得藏严实了,绝不能让棒梗发现,不然准被他败光。
转眼一个月过去。
街道办为了鼓动下乡,敲锣打鼓把知青们送到火车站。
站台上全是哭天抹泪的。
正值青春期的棒梗早嫌亲娘唠叨,这会儿反倒意气风发,豪言壮语说得自己热血沸腾,哪还有半分离愁?秦淮茹塞给他三百块钱和几十斤粮票,几乎掏空了家底。
“到了就写信”
“别喝生水”
“那边风沙大”
……
亲娘的絮叨让棒梗越发不耐烦。
下午三点,汽笛声中火车缓缓开动。
月台上锣鼓喧天,车厢里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泣。
棒梗听见哭声,不屑地撇撇嘴。
心比天高本是好事,真有本事自然人人敬重。
可棒梗分明是眼高手低,还自命不凡。
等到了大西北,现实会教他做人。
连绵不绝的沟壑荒丘,遮天蔽日的风沙黄土,勾勒出大西北的苍凉画卷。
在这片干涸的土地上,人们与天地抗争,用布满老茧的双手刨食度日。
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棒梗那小子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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