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龙建材挂牌后的第三个月,沪西建材市场的版图已然重新划分。林凡尘在诚信建材的基础上,盘下了隔壁两间门面,将“五龙建材”的招牌打得响亮——红底金字的招牌下,每天货车进进出出,装卸工吆喝着搬货,一派红火景象。
林峰穿着深蓝色工装,袖口挽到小臂,正拿着对讲机核对货运单:“三号车装完没有?长三角的这批货必须今晚发走,耽误了工期,客户那边没法交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最近一个月,他把货运渠道从沪西拓展到了苏州、无锡,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眼底泛着青黑,却依旧精神紧绷。调度表被他用红笔圈满了标记,哪辆车走哪条路线、哪个路段容易堵车、哪个收费站有熟人能快速通行,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办公室里,林落宇戴着细框眼镜,指尖在计算器上飞快敲击。他面前摊着三本账本,一本记明面营收,一本记渠道分成,还有一本是只有他和林凡尘能看懂的“暗账”——记录着给黑狼、白虎堂主的好处费,以及应对突发情况的备用资金。“大哥,这月纯利润到手八十七万,扣除给黑狼和白虎堂主的分成,再留二十万作为备用金,剩下的可以给兄弟们发分红了。”他推了推眼镜,将一张核算表递过去,“另外,我跟三个大开发商谈妥了长期合作,他们下个月的工地建材,咱们包了六成。”
仓库区,林虎光着膀子,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汗珠。他带着八个兄弟,正在给一批高端瓷砖装箱,每箱瓷砖重五十斤,他单手就能拎起来,码放得整整齐齐。“都给我仔细点!这可是进口瓷砖,磕了碰了,咱们仨月工资都赔不起!”他嗓门洪亮,震得仓库回声阵阵。自从五龙建材成立,他就成了安保负责人,不仅要管装卸货,还要盯着仓库和运输路线的安全。每天清晨,他都会带着兄弟们在仓库后院练拳,每人手里拎着二十斤的沙袋,一拳一脚都实打实,为的就是应对突发状况。
陈启然则穿得体面,一身休闲西装,手里拿着公文包,刚从外面回来。他坐在林凡尘对面,喝了口冰水,才开口道:“黑狼那边没问题,他答应继续帮咱们盯着沪西的小帮派;白虎堂主也说了,龙兴社的旧部都被他安抚得差不多了,不会轻易闹事。不过……”他话锋一转,脸色凝重,“我听说,最近有一批外地帮派的人进了沪西,自称‘过江龙’,行事挺狠的,昨天还砸了城南一家小建材店,抢了货就跑。”
林凡尘指尖敲着桌面,若有所思:“外地帮派?来沪西抢建材生意?”
“不好说。”陈启然摇头,“我找王大叔打听了,这伙人是从南边过来的,领头的叫雷哥,据说以前是混走私的,手上沾过血。他们装备挺精良,有好几把管制刀具,还有人见过他们开车改装过的越野车,横冲直撞的。”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
那天清晨,林峰刚到公司,就接到了货车司机老张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林经理,不好了!我们在城郊的三岔路口被人截了!货被抢了,小李还被他们打伤了,现在躺在医院里!”
林峰心里一沉,立刻赶去医院。病房里,小李的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疼得说不出话。老张惊魂未定地说:“我们拉着一批高端木地板,刚到三岔路口,就冲出来十几个人,都戴着口罩,手里拿着钢管和砍刀,二话不说就砸车,抢了货还打人,嘴里喊着‘敢跟过江龙抢生意,找死!’”
消息传到公司,林虎当场就炸了:“这群混蛋!敢动咱们的人、抢咱们的货!大哥,我现在就带兄弟们去找他们算账!”
“等等。”林凡尘拦住他,“咱们连他们的老巢在哪都不知道,盲目去找,只会吃亏。而且,他们敢光明正大地抢货,肯定有恃无恐。”
话音刚落,林落宇也跑了进来,脸色难看:“大哥,刚有三个工地负责人给我打电话,说要取消下个月的订单。我追问了半天,他们才说,过江龙的人威胁他们,要是敢跟咱们五龙建材合作,就砸了他们的工地,还会对他们家人不利。”
一连串的打击,让兄弟们都有些措手不及。林峰皱着眉:“货运线不能断,一旦断了,不仅损失惨重,客户也会彻底失去信任。我想加派人手护送货车,但咱们的人手本来就紧张,要是他们分兵袭击,咱们根本顾不过来。”
林落宇补充道:“我查了下,过江龙抢的都是高端建材,他们应该是想垄断沪西的高端建材市场。咱们可以暂时收缩高端业务,先保住中端市场的基本盘,但这样一来,利润会少很多,而且容易被他们一步步挤压生存空间。”
陈启然也说道:“我再去问问王大叔,看看能不能找到过江龙的老巢。另外,我联系下黑狼,看看他能不能帮咱们牵制一下。”
就在兄弟们一筹莫展时,前台突然打来电话:“林总,有位女士找您,说是有要事,还递了一张名片,背面有个龙形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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