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和青龙堂主落网的消息,在魔都商界和地下势力圈搅起短暂波澜,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很快被更浓重的阴霾覆盖。五龙建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遭遇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商业绞杀——秦氏集团,这个掌控魔都半壁商脉、蛰伏多年的庞然大物,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沪西商贸大厦十八层的办公室里,晨光透过落地窗,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林凡尘指尖捏着一份刚送达的违约函,纸张边缘被他攥得发皱,上面“因乙方(五龙建材)存在重大经营风险,甲方(智慧产业园开发商)决定解除供货合同”的字样,像一根根钢针,刺得人眼睛发疼。
“大哥,城东智慧产业园的三百万建材预付款被银行冻结了。”林落宇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眼底布满血丝,手里的财务报表上,红色的亏损数字格外刺眼,“秦氏集团通过旗下的信托公司施压,银行直接以‘涉嫌违规经营’为由,冻结了咱们所有对公账户,现在公司账上能动用的资金,不足五十万。”
陈启然刚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黑色风衣上还沾着晨露,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秦氏集团的董事长秦正宏,才是本土商会的真正幕后老板,赵坤不过是他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这老东西黑白通吃,旗下不仅有地产、物流、建材等正规产业,还掌控着三条走私渠道,苏叔当年的码头项目,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合作,而是秦氏用来洗钱的幌子。”
他顿了顿,补充道:“更狠的是,秦氏旗下的‘宏运物流’垄断了沪西三条核心货运干线,咱们的货现在根本出不了城。昨天我联系了三个外地客户,他们都说收到了秦氏的警告,谁敢跟五龙建材合作,就断了他们在魔都的所有供货渠道。”
林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陶瓷茶杯震得嗡嗡作响,茶水溅了出来:“这秦正宏也太欺人太甚了!不行,我带着兄弟们去砸了他的物流站,看他还敢不敢拦咱们的货!”
“冷静。”林凡尘抬手阻止,眼神沉凝如铁,“秦正宏既然敢这么做,就肯定早有防备。他的物流站里全是专业安保,还有不少地下势力的人盯着,硬闯只会让咱们吃亏,甚至给了他把事情闹大的借口。”
就在兄弟们焦头烂额、一筹莫展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苏晴抱着那本加密账本冲了进来,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眼底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我找到了!林凡尘,我找到了!账本最后几页,藏着我父亲用隐形墨水写的记录,那是秦氏的致命罪证!”
她将账本摊在办公桌上,小心翼翼地对着窗外的阳光倾斜45度。原本空白的纸页上,渐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蓝色字迹,像是凭空出现的密码,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你看这里!”苏晴的指尖划过纸页,“‘秦氏利用码头项目洗钱,单笔金额1.2亿,通过海外空壳公司“瀚海贸易”转移资金’;还有这里,‘走私违禁建材(放射性石材、劣质涂料),偷税漏税累计8300万’;最下面这句——‘秦正宏与东南亚黑帮“洪联”勾结,十年前码头管理员发现洗钱秘密,被其灭口,尸体沉入黄浦江’!”
她的声音发颤,带着刻骨的恨意:“还有这个!”苏晴翻过账本最后一页,背面贴着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一串英文和数字,“这是秦氏集团的核心资金账户,藏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名下,我父亲当年冒险记下来的!”
林凡尘俯身看着那些隐形字迹,指尖轻轻拂过纸页,仿佛能感受到苏振海当年记录这些时的小心翼翼与决绝。“秦正宏想置我们于死地,那我们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他眼神锐利如刀,迅速做出部署,“落宇,你立刻带着账本、隐形字迹的照片和复印件,联系我认识的张律师——他最擅长经济犯罪案件,一定要把证据保管好,绝对不能泄露;启然,你去找黑狼,他在海外有不少人脉,让他帮忙查清‘瀚海贸易’的底细,拿到资金流向的铁证;林峰,你联系南方的‘顺丰物流’和‘三通一达’,开辟备用货运线,哪怕运费高一点,也要保证咱们的核心客户供货不中断;林虎,你带着兄弟们守住公司、仓库和联盟店铺,秦正宏肯定会雇人来闹事,敢来就往狠里打,但记住,别出人命,给对方留口气;苏晴,你回忆一下你父亲当年的旧部,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知情人,补充证据链。”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转身投入到紧张的应对中。
但秦氏的打压,比他们想象中更狠、更绝。
第二天一早,林虎就带着兄弟们守在城郊的新仓库。刚到凌晨五点,五辆没有牌照的重型卡车就突然冲了过来,狠狠撞在仓库的围墙上。“轰隆”一声巨响,三米高的砖墙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二十多个穿着黑色保安服、手里拿着钢管的人从车上跳下来,二话不说就朝着仓库里的建材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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