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江沐风的声音带着夸张的痛苦和虚弱,气若游丝:“若兮……救我……我……我急性阑尾炎好像发作了,疼死我了……出租屋里就我一个人,连口热水都没有……我会不会死啊……”
温若兮一听,顿时慌了神,之前对奶奶病危的那点担忧和愧疚,瞬间被江沐风的“危急病情”冲得烟消云散。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沐风需要她!
“你别怕!别怕啊!我马上过来!你撑住!”她连声安抚,语气是面对傅星燃时从未有过的急切和心疼。
她甚至没有回工位拿包,只抓起手机,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公司,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江沐风出租屋的地址。一路上,她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快点,一边还在微信上安慰着江沐风,完全将医院里那个生命垂危的老人和心急如焚的丈夫抛在了脑后。
当她赶到那个狭小、杂乱、弥漫着烟味和霉味的出租屋时,江沐风正蜷缩在床上,捂着肚子呻吟。温若兮扑过去,心疼地摸着他的额头,连声问:“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我们去医院吧!”
江沐风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闪烁:“不去医院……我没钱……而且就是一阵阵的疼,现在好像好点了……可能就是吃坏了东西,肠胃炎吧……你陪陪我就好。”
若是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他这“病”来得突然,去得也蹊跷。但陷入“爱情”盲目中的温若兮,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她不仅没有坚持送他去医院,反而留下来,为他烧热水,帮他揉肚子,清理他乱扔的外卖盒和烟蒂,像个尽职尽责的妻子,在这个肮脏的出租屋里忙碌着。
她完全忘了时间,忘了那个正在医院抢救的奶奶,忘了那个多次联系她的丈夫。空气中弥漫的陌生而廉价的烟草味,渐渐沾染了她的发丝和衣裙。
直到窗外天色完全黑透,江沐风似乎“好转”了许多,甚至开始有心情搂着她,说些甜言蜜语,抱怨生活的艰辛,暗示着资金的短缺。温若兮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的抱怨,只觉得他怀才不遇,心疼不已,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被当成提款机和免费的保姆。
……
市一院ICU外的长椅上,傅星燃让身心俱疲的父母先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守夜。空旷的走廊只剩下他一个人,寂静得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和心跳。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亮在黑暗中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他翻到通讯录,找到温若兮的名字,指尖悬在拨号键上,久久没有落下。
他知道,这个电话打过去,要么是无人接听,要么是仓促的敷衍。
最终,他收回了手,将手机紧紧攥在掌心,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得他生疼。
这一夜,医院的灯光彻夜未熄,映照着他孤独而挺直的背影。
而城市的另一角,那间廉价的出租屋里,温若兮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虚构的病情,“守护”了整整一夜,身上沾染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亲情与奸夫之间的第一次抉择,答案已经鲜血淋漓地摆在了傅星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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