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通过加密频道联系了云砚，汇报了这诡异的情况。
云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只回了三个字：
“知道了。”
语气依旧平静，但陈晓却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第二天，云砚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送快递。她留在出租屋里，拿着那部厚重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似乎在查询或者发送着什么信息，眉头偶尔会微微蹙起。
陈晓没有打扰她，自觉地承担了所有的打扫工作，并更加努力地修行。他知道，前辈一定在应对着更棘手的事情，而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尽快提升自己，不成为拖累。
傍晚时分，云砚终于放下了手机。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华灯初上的城市，久久不语。
“前辈……”陈晓忍不住开口。
“他们动用了‘天网’。”云砚没有回头，声音低沉。
“天网？”陈晓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一种覆盖范围极广、基于量子规则纠缠和因果律模糊定位的探测网络。归一阁压箱底的技术之一。”云砚解释道，“理论上，可以无视大部分常规隐匿手段，直接标记目标的存在本质。看来，停车场那次，是真的把他们打疼了。”
陈晓心头一沉。连因果律和量子规则都动用了吗？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目前的理解范畴！
“那……我们被标记了？”
“我干扰了他们的第一次扫描，标记不完全。”云砚转过身，看向陈晓，“但‘天网’一旦启动，就不会停止。他们会不断尝试修正、定位。我们藏不了多久了。”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通知老土地，启动‘乙字七号’预案。”她对陈晓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你，跟我来。是时候，给你换个‘练习场’了。”
陈晓心中一凛，立刻应道：“是！”
他知道，平静的日子，彻底结束了。
真正的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而他，将跟随前辈，踏入那片更加未知、也更加危险的战场。
夜色，如同巨大的幕布，缓缓拉拢。
而在幕布之后，无形的烽烟，已然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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