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宫内室,烛影摇红,将一室映得温暖。
沈彦之斜倚在软榻上,朝服已换下,只着一身玄色常袍,更衬得眉目舒朗。
陈月仪坐在他身侧,正低头为他揉按着太阳穴,指尖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今日可是累着了?她声音轻柔,眉头一直蹙着。
沈彦之闭着眼,握住她另一只手:还不是那些老生常谈。对了礼部又上折子,说泽昀该出宫开府了。
昀儿确实不小了,都满十五了。陈月仪指尖轻轻划过他眉骨,陛下怎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封个郡王,封号为“康”。
至于封地,给个怀庆府吧,食邑两千户,朱雀街那座府邸赏他。
裕嫔...晋个裕妃,随他出宫就是了。
陈月仪轻笑:皇上这安排,倒像是应付差事。
沈彦之睁开眼,眼底带着笑意看她:不然呢?难不成还要朕亲自替他张罗府邸布置?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有这功夫,不如多陪陪你和孩子们。
那婚事呢?陈月仪顺势靠在他肩头,总不能连这个也敷衍。
礼部荐了光禄寺少卿李家的姑娘,说是性情温婉。他低头嗅了嗅她发间清香,你若是觉得合适,就定下。聘礼按制再加三成,总不能让人说朕亏待儿子。
陈月仪抬头看他:皇上这是要做个慈父了?
朕只是不想你难做。
他指尖缠绕着她一缕青丝,毕竟是你操持,体面些,你也省心。
她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是为了臣妾。
自然是为了你。
他语气认真了几分,那些不相干的人,何必费心。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盒,今日路过珍宝阁,看见这支海棠簪,想着配你新做的那件绯色宫装正好。
陈月仪接过锦盒,眼中漾开温柔:皇上今日怎么这般贴心?
朕何时不贴心了?
他挑眉,凑近她耳边低语,比起操心老三的婚事,不如想想明日带你和孩子们去西山行宫小住两日。明姝念叨看桃花许久了。
那朝政...
朝政哪有你们重要。
他起身,单手将她抱起,今日奏折都批完了,现在该陪朕的皇后了。
烛火被带起的风吹得摇曳,在两人的身影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沈彦之抱着陈月仪穿过珠帘,纱帐在他们身后层层垂落,隔绝了外界。
他将她轻轻放在锦被上,青丝铺了满枕,海棠簪不知何时已滑落在地。
仪儿..他低唤,指尖抚过她微烫的面颊。
她抬眼望他,眸中水光潋滟,伸手替他解开常袍的系带。
外袍滑落,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今日在朝堂上,朕就一直想着你。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她轻轻战栗:想着臣妾什么?
想着你昨夜在这里...他的唇贴上她纤细的脖颈,留下细碎的吻,也是这样为朕宽衣。
衣衫渐褪,露出她雪白的肩头。他细细吻着,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她轻喘着,手指插入他散落的墨发中:陛下...
叫朕夫君。他声音暗哑,在她锁骨处流连,仪儿,朕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你。
她眼中泛起雾气,顺从地轻唤:夫君...
这声呼唤让他眸光转深,抬手扯开床帐上系着的银铃。清脆的铃声中,他覆上她柔软的身子,吻住她微张的唇。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缠绵又霸道,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朕今日送你的海棠簪...他在换气的间隙低语,不及你半分娇艳。
她在他身下轻轻扭动,肌肤相贴处泛起细密的战栗。
他的手在她腰间流连,缓缓向下,抚过每一寸战栗的肌肤。
当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时,他低笑着加深了这个吻,吞下她所有的呜咽。
窗外雨声渐密,敲打着琉璃瓦,却盖不住帐内细碎的声响。
锦被滑落在地,纠缠的身影映在屏风上,随着烛光摇曳。
慢些...她攀着他的肩膀,指尖在他背上留下浅浅红痕。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却愈发孟浪。
在她抑制不住的轻吟声中,他贴在她耳边呢喃:朕就爱听你的声音...
夜还很长。烛火不知何时熄了,只剩月光透过纱窗,照见榻上相拥的身影。
她伏在他胸前,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心跳。
他轻抚她汗湿的背脊,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睡吧,明日带你和孩子们去西山看桃花。
她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很快沉入梦乡。
沈彦之凝视着她的睡颜,眼底是未曾对任何人展露的温柔。
至于三皇子的婚事,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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