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的时刻终于到来。
行宫门前,陈月仪强忍泪水,为儿子系好披风。沈彦之站在她身侧,始终握着她的手。
去吧。沈彦之对泽晟点点头,记住,安全第一。
泽晟翻身上马,最后看了眼父母,一夹马腹,带着队伍绝尘而去。
直到队伍消失在视线尽头,陈月仪的泪水才再次滑落。
沈彦之将她揽入怀中,对宫人道:都退下。
待众人离去,他轻轻打横抱起她:朕陪你回宫。今日朕哪里都不去,就陪着你,可好?
陈月仪依偎在他怀中,小声啜泣:陛下...臣妾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胡说。沈彦之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你是慈母心肠,朕疼你还来不及。
他将她抱回寝殿,亲自为她卸去钗环,又命人端来安神茶。
看着她喝完茶,他柔声道:睡一会吧,朕在这儿陪着你。
陈月仪确实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沈彦之坐在榻边,轻轻抚平她微蹙的眉头,眼中满是怜惜。
陛下,内侍在门外低声道,沧州急报。
沈彦之看了眼熟睡的妻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间。
看完密报,他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传朕旨意,加派一队暗卫暗中保护太子。还有...他沉吟片刻,让影卫去查查魏东明最近的动向。
回到寝殿,陈月仪还在熟睡,眼角却还挂着泪珠。沈彦之轻轻擦去那滴泪,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拥入怀中。
睡吧,他在她耳边低语,有朕在,谁也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
这一夜,沈彦之始终没有合眼,一边守护着怀中的妻子,一边盘算着如何确保儿子平安。
而远在百里之外的泽晟,也在月色中策马疾驰。
他摸了摸怀中的香囊,那里有母亲放进的平安符,也有父亲塞进的调兵虎符。
这一刻,他深深体会到,父母的爱,从来都是这样深沉而周全。
三日后,沧州城郊的夜晚,寒风凛冽。
泽晟与陆清辞潜伏在一处荒废的民宅内,面前摊开着刚刚从魏东明心腹处截获的账册。
殿下,陆清辞指着账册上的一处记录,声音凝重,您看这里。广宁侯姜源,分得白银二十万两,古玩字画三十箱,田产地契若干
泽晟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沉:姜源...竟然是太后的亲侄儿,前任广宁侯姜肃的独子。
赵锋低声道:殿下,这姜源可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去年在百花楼为一歌妓一掷千金,原来花的都是赈灾银两!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鸦鸣——这是暗卫示警的信号。
快走!泽晟立即收起账册。
众人刚冲出民宅,就见四面八方涌来无数黑衣人。
箭雨如蝗,暗卫们纷纷中箭倒地。
保护殿下!
赵锋挥剑格开飞箭,手臂却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陆清辞拉着泽晟往密林深处退去:殿下,往这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外突然火光冲天。
沈彦之亲自率领禁军赶到,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给朕全部拿下!沈彦之冷声下令。
禁军如潮水般涌来,很快控制了局面。
沈彦之快步走到泽晟面前,仔细打量:可曾受伤?
儿臣无事。泽晟呈上账册,父皇,这是儿臣查获的罪证。
沈彦之翻阅账册,当看到姜源的名字时,眼神骤然转冷:果然是他。
回行宫的路上,沈彦之始终沉默不语。
泽晟注意到,父皇握着账册的手青筋暴起。
与此同时,行宫中的陈月仪正跪在佛前诵经。
自从泽晟与陛下离开后,她每日都要在佛前祈祷两个时辰。
娘娘,宫女轻声禀报,陛下和太子殿下回来了!
陈月仪猛地起身,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跑。
在宫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父子二人。
母后!泽晟快步上前行礼。
陈月仪一把抱住儿子,泪水夺眶而出: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沈彦之走过来,见她赤着脚,立即将她打横抱起:怎么连鞋都不穿?着凉了怎么办?
陈月仪这才破涕为笑:臣妾一时心急...
当晚,沈彦之将查到的证据摆在案上,面色凝重。
仪儿,接下来的事可能会很棘手。他握住她的手,朕需要你的支持。
陈月仪坚定地点头:无论发生什么,臣妾永远站在陛下身边。
烛光下,帝后二人的手紧紧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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