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炮九响,琼林苑朱门洞开。
新科进士们身着青罗进士服,在礼部官员引领下依次入序。三鼎甲位列前首——陆清辞气度雍容,陈致远温润如玉,林安民虽衣着朴素却目光如炬。
礼部尚书苏喆环视全场,对身旁的翰林院掌院学士低语:“这一科三鼎甲,皆是经世之才。”
辰时三刻,净鞭三响,韶乐大作。
“陛下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沈彦之身着十二章纹龙袍,在仪仗簇拥下缓步登阶。
太子沈泽晟紧随其后,杏黄朝服衬得少年储君英姿勃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震九霄的朝拜声中,沈彦之从容落座:“众卿平身。今日琼林盛宴,既是庆贺新科进士金榜题名,更是朝廷选贤任能之盛典。”
教坊司献《鹿鸣》之章,七十二名舞姬翩跹起舞。酒过三巡,内侍省总管捧旨上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进士皆为国家栋梁,特赐宫花,永记殊荣。”
太子沈泽晟适时起身:“父皇,儿臣愿亲自为三位鼎甲簪花。”
他先为陆清辞簪上金丝宫花:“清辞兄今日风采,不负十年苦读。”
接着为林安民簪花时,太子郑重道:“林榜眼心系黎民,他日必为良臣。”
最后行至陈致远面前,眼中含笑:“表兄高中探花,舅母今早入宫时喜不自胜。”
陈致远低声回应:“母亲特意嘱咐,要臣代问殿下安。”
簪花礼毕,沈彦之示意内侍呈上一卷画轴。
当画卷徐徐展开,众臣惊叹——竟是失传已久的《韩熙载夜宴图》。
“此画乃前朝宫廷珍藏,朕特命人寻得。”
沈彦之朗声道,“今日悬挂于此,愿诸位效法古人雅集,畅所欲言。”
礼部尚书激动起身:“陛下以古画励今贤,实为明君之举!”
赋诗环节将宴会推向高潮。沈彦之挥毫泼墨,笔走龙蛇:
《赐新科进士》
琼林盛宴聚群英,金榜题名沐圣恩。
丹心报国平生志,文章济世此时情。
莫负青春勤政事,当思黎庶念苍生。
他日朝堂相见处,共铸盛世太平年。
太子沈泽晟从容接笔,略一沉吟:
《和父皇赐新科进士》
春风得意马蹄轻,琼林宴上会群英。
十年寒窗终有成,一朝成名天下惊。
当思报国酬壮志,莫忘初心念苍生。
来日朝堂共议事,同心协力致太平。
陆清辞执笔立就,字迹刚劲:
《感恩御赐琼林宴》
琼林花开映日红,圣恩浩荡沐春风。
金榜题名非吾愿,报效朝廷方为忠。
愿效范文正公志,先忧后乐在心中。
他年若得遂夙愿,定教四海颂皇风。
林安民饱蘸浓墨,挥笔而就:
《琼林宴感遇》
布衣出身蒙圣恩,琼林宴上泪沾襟。
十年苦读终有报,一朝成名感君心。
愿效包拯清廉志,执法如山不负民。
他日若能入青云,定教天下无寒贫。
陈致远从容提笔,字迹俊秀:
《琼林宴感怀》
春风拂面琼林宴,圣主恩深似海渊。
愿效周公吐哺志,礼贤下士效前贤。
常平仓里存仁义,黎庶家中有余钱。
但求天下无饥馑,不枉今朝中探花。
众官员品评诗作,赞叹不已。
礼部尚书点评道:“陆状元诗显胸襟,有宰相气度;
林榜眼诗见风骨,心系黎民;
陈探花诗露才情,家学渊源。”
翰林院掌院学士补充道:“三鼎甲诗作各具特色,皆为上乘之作。”
就在气氛热烈之际,沈彦之忽然道:“今日群贤毕至,朕欲效法太宗皇帝,与诸位共议国是。”
他目光扫过三位鼎甲:“若令尔等即刻上任,最先要做何事?”
陆清辞从容应答:“臣请整顿漕运,疏通南北命脉。”
林安民躬身道:“臣愿赴江南,厘清田赋积弊。”
陈致远沉稳回应:“臣请修撰律例,完善典章制度。”
三位老臣相视颔首:
“后生可畏!”
“此三人,他日必为栋梁!”
沈彦之满意颔首,正要开口,忽见太子起身:
“父皇,儿臣有一请。
愿与三位立下盟约:十年之后,再看今日抱负可曾实现。”
内侍捧上明黄绸缎。太子挥毫写下“十年之约”,三鼎甲依次署名,沈彦之亲自钤印。
“善!”皇帝朗声笑道,“十年后,朕要亲眼见证尔等实现今日抱负!”
此时夕阳西沉,苑中千盏宫灯齐明。教坊司奏起《太平乐》,百官纷纷离席敬酒。
礼部官员向陆清辞道贺,翰林院众学士与陈致远叙谈,而林安民身边也聚集了不少寒门出身的官员。
场面热烈,其乐融融。
沈彦之俯瞰全场,对太子低语:
“晟儿,记住今日场景。为君者,当知人善任,使英才各得其所。”
太子郑重应道:“儿臣定当效法父皇,广纳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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