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尽,意思已明。
若真是王家……
柳夫人闭了闭眼:“此事,需让你父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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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沈彦之看着陈安呈上的密报,眼神冰冷。
“王肃……”
“是。”
陈安低声道,“那名暴毙的宫人,有个远房表兄在兵部当差。臣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发现此人曾受过镇国公管家的接济。更巧的是,太液池那片区域当日的守卫轮值,恰是镇国公举荐的副统领负责。”
“守卫可查过了?”
“查过了。那副统领称当日腹痛,离开了一炷香时间。而就在那段时间,有人看到一个小太监在那石台附近徘徊。”
“小太监呢?”
“失踪了。”陈安声音更低,“昨日在井中发现一具尸首,面目全非,但身形年纪都对得上。”
沈彦之将密报掷于案上,冷笑一声:“好一个镇国公,好一个王家。”
线索环环相扣,却又断得干净。
“殿下,如今证据不足,动不得王家。”陈安提醒,“且镇国公在朝中根基深厚,又与几位老将军交好……”
“孤知道。”沈彦之起身走到窗边,“所以,要等。”
“等?”
“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沈彦之望着窗外夜色,“今日,王家女眷去了陈府。”
陈安一愣:“探病?”
“探虚实。”沈彦之转身,眼中寒光闪动,“王家既然出手,便不会只这一次。传孤令:从今日起,陈府周围加派暗卫,月仪身边必须有我们的人。再有,盯紧王家,尤其是那位王小姐。”
“殿下怀疑……”
“女子心思,有时比刀剑更利。”沈彦之淡淡道,“王萱年已十六,正是议亲的年纪。王家既有攀龙附凤之心,怎会轻易罢休?”
陈安领命退下。
沈彦之独自站在殿中,烛火将他身影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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