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仪,”他凝视着她,“这三个月的信,孤都收到了。每天晚上看一遍,第十封信里,你说梦见孤受伤,哭醒了——可有这回事?”
陈月仪脸一红:“太子哥哥怎么……怎么连这个都记得……”
“关于月仪的事,孤都记得。”他顿了顿,“第二十封信,你说学会了做桂花糕,等孤回来做给孤吃——可还作数?”
“作数!月仪今天一早就做了,放在府里……”
“第二十五封信,”他声音低下来,“你说想孤想得睡不着,抱着孤的披风才能入睡——可是真的?”
陈月仪耳根都红了,小声应道:“……真的。”
沈彦之看着她羞红的脸,忽然笑了。他伸手,从她发间取下那支玉簪。
“这簪子,你一直戴着?”
“嗯。”陈月仪点头,“每天都戴。戴着它,就像太子哥哥在身边。”
沈彦之摩挲着簪身上那个稚拙的月亮刻痕,眼中情绪翻涌。
忽然,他将簪子重新为她簪好,然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不是出征前那个轻浅的“盖章”。
这个吻温柔而深入,带着三个月的思念,九十天的牵挂,和跨越生死归来的珍重。
他轻轻含住她的唇瓣,舌尖试探着描摹她的唇形,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陈月仪浑身一颤,下意识想退,却被他扣住后脑。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带着北疆风雪的凛冽和劫后余生的炽热。
她闭上眼,睫毛颤抖着,生涩地回应。
马车不知何时停下了,外面的喧哗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
许久,沈彦之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微乱。
“月仪,”他哑声道,“孤想你了。”
陈月仪脸颊绯红,唇瓣被他吻得微肿,眼中水光潋滟。她靠在他怀里,小声说:“月仪也想太子哥哥……很想很想。”
沈彦之将她搂紧,下巴轻蹭她发顶:“以后不离开你这么久了。”
“嗯。”
“等及笄了就成婚。”
“嗯。”
“成婚后,天天陪着你。”
“嗯。”
她每应一声,他就吻一下她的发顶。
马车里安静温馨,直到外面传来陈安小心翼翼的声音:“殿下,到宫门了。”
沈彦之松开她,为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晚上宫宴,孤让人接你。”
陈月仪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香囊:“这个给太子哥哥。里面放了安神的药材,还有……月仪的一缕头发。”
沈彦之接过香囊,指尖抚过上面歪歪扭扭的鸳鸯绣样——是她亲手绣的。他珍重地收进怀里:“孤会贴身戴着。”
宫门到了,沈彦之不得不下车。临走前,他又回头看她:“晚上见。”
“晚上见。”
马车驶向陈府,陈月仪抚着微肿的唇瓣,脸上热度久久不退。
她想起方才那个吻,想起他眼里的深情,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而沈彦之站在宫门前,看着她马车远去的方向,指尖轻轻摩挲着怀中香囊。
他的月仪,长大了。
会害羞,会回应,会给他绣香囊,会在他吻她时笨拙地回应。
真好。
夜幕降临,宫宴盛大。
沈彦之坐在皇帝下首,一身绛紫蟠龙常服,已洗去征尘,俊美得让满殿女眷不敢直视。
可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对面席上的陈月仪身上。
她今晚穿了身月白绣银线的宫装,发间簪着他送的红玉梅花簪,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许是察觉他的注视,她抬眼看来,两人目光相撞,她立刻红了脸,低头小口喝酒。
沈彦之唇角微扬。
宴至一半,他起身敬酒,却“不慎”将酒洒在了衣袖上。
“儿臣失仪。”他从容起身,“请容儿臣更衣。”
皇帝颔首。
沈彦之离席,却在经过陈月仪身边时,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陈月仪会意,片刻后也悄然离席。
御花园的梅林里,沈彦之果然等在那儿。
见她来了,他伸手将她拉到假山后的阴影里。
“太子哥哥……”陈月仪话未说完,就被他抵在假山上吻住了。
这个吻比马车上更炽热。
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后脑,吻得又深又急,仿佛要把三个月分离的思念都补回来。
陈月仪被他吻得腿软,只能攀着他的肩,生涩地回应。
许久,他才松开她,气息不稳地看着她水润的唇:“今晚的桂花糕,很好吃。”
陈月仪脸红:“太子哥哥尝出来了?”
“嗯。”他又轻啄她的唇,“有月仪的味道。”
远处传来宫宴的乐声,隐约还能听见皇帝封赏将士的旨意。可这方小小的假山后,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月仪,”沈彦之将她拥入怀中,“还有一年多。等你及笄,孤就娶你。”
陈月仪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轻“嗯”了一声。
月光从假山缝隙漏下来,照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
满城鲜花迎他归。
而他归来,只为拥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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