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猫到了云栖镇,还没进镇子里,镇子的楼门外就已经是头人头攒动,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青石板路上挤满了赶集的乡民和挑担的货郎。白猫被这喧嚣惊得竖起耳朵,从小道士胸前的布袋里探出头来,大大的眼睛里映着熙攘的人影。不愧是镇子啊,人就是比小村子多,热闹.话说....你这小家伙还没个正经名字呢……叫你如何?
小白猫猛地扭头,一连串声又急又脆,尾巴尖不耐烦地甩动着,像是在抗议.
小道士见状,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小白猫原本还想再抗议几句,却被那温暖的掌心揉得舒服极了,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彻底放弃了挣扎。
镇口的楼门边围了一群人,个个伸长了脖子,在看着什么。小道士挑眉:“啧啧,果然,吃瓜群众自古就有啊!”虽然大秦朝算不算“华夏”还两说,但看着这群同是黑发黑眼黄皮肤的乡亲们,小道士莫名有种亲切感.
小道士带着小白奋力的挤进人群.发现墙上贴着一张悬赏榜:刘家家主重金求贤!急招道行高深的修行上仙驱鬼!赏银二百两!附赠刘家豪华招待宴一桌,管饱.注:长期有效,鬼不走,榜不撤!.
嚯!二百两!”小道士眼睛一亮,“这得买多少烧鸡啊!”
周围群众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刘家的闹鬼事件:
“听说刘家的厨娘半夜梳头,梳着梳着头发全掉了!”
“我听说厨房的米缸里,每天都会多出一把头发!”
小道士沉思:“这……会不会跟鬼无关?厨娘就是单纯的脱发?”
“还有人说,刘家少爷最近总对着空气说话……”脱发话题被无情掩盖.
这时,人群里突然蹦出个“懂哥”,一脸“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这鬼啊,谁家不去,偏去刘家闹腾,肯定是刘老爷做了什么亏心事!”
旁边的大爷胡子一翘,当场暴怒:“放屁!刘老爷哪次灾年不开仓赈灾?粮价不涨、赊账救济、修桥补路,哪样没做?你这种白眼狼,良心被狗吃了?”
懂哥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背地里干了啥?”
“那你倒是说说,刘老爷干了啥亏心事?”
懂哥一噎,嘴硬道:“那你说,为啥鬼不去别家?反正我觉得就是刘家有问题!”
旁边的大汉怒了:“你丫没证据就瞎造谣?在镇里平时没少受刘家恩惠吧?白眼狼!”
说完,一拳砸在懂哥脸上!
懂哥“哎哟”一声倒地,还不忘倔强:“万一真有呢……”
这下可好,围观群众纷纷愉快的加入了群殴懂哥,场面一度十分欢快和谐。
小道士看得兴致勃勃,差点就要从袖子里摸出瓜子来嗑。但转念一想那二百两赏银还在等着他,顿时精神一振,拍了拍怀里的小白猫:小白,走!咱们先逛逛这小镇,再去会会那鬼物!
小白猫尾巴一甩,表示赞同。
小道士抱着小白猫在镇子上闲逛,很快就被街边飘来的香气勾住了脚步。他买了一只刚出炉的烧鸡,撕下一只油光发亮的鸡腿递给小白猫。一人一猫边走边啃,吃得满嘴流油。
小镇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卖糖人的小贩正吹着糖稀,耍猴戏的艺人敲着铜锣,几个孩童追着纸鸢跑来跑去。这般热闹景象,让一人一猫的心情都轻快起来。
吃饱喝足后,小道士随手拦住一位挑着扁担的中年汉子:这位大叔请留步,敢问刘家怎么走?他边说边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角,还不忘把最后一块鸡肉塞进小白猫嘴里。
那汉子放下扁担,上下打量着小道士,突然压低声音:小道长可是要去刘家除妖?听老汉一句劝,前头已经折了两个高僧、三个天师了!
小道士闻言一怔,这台词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他整了整道袍,郑重其事地作了个揖:多谢大叔挂怀。不过嘛...他神秘兮兮地拍了拍腰间那破旧的桃木剑,贫道自有降妖驱鬼的道法。
小白猫适时地从他怀里探出头,地叫了一声,那汉子盯着猫看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得!往东走,门口蹲着俩石狮子的就是刘家。
小道士正要道谢,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大叔,这么大事儿,怎么不报官或者找修真门派?
汉子一摆手,修真门派?人家可看不上这两百两银子!人家要的是灵石,咱们哪见过灵石是啥玩意啊.刘家把粮仓卖了都凑不齐啊!至于镇抚司...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两个月前突然全被调走了,说是配合朝廷来的大官去抓什么魔教,结果连个信儿都没传回来。
小道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多谢大叔了说罢冲汉子拱拱手,大步流星地往东走去。
走了一段路,小道士远远望见刘家大门前那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正琢磨着待会儿的说辞,忽然一只带着薄茧的手从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小道士!
小道士转过身,只见一位约莫十八九岁的姑娘正挑眉看着他。她生得极是标致,杏眼明亮如星子,琼鼻挺翘,唇色天然红润,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子飒爽的英气。因常年习武,肌肤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光泽,身姿挺拔如春日青松,又因年纪尚轻,肩颈线条仍带着少女特有的柔韧与秀美。小道士心中一动:哟?这姑娘盘靓条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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